('安元志往白承泽的营帐那里走去,说:“他们找的哪个军医?”袁诚说:“是从中军那里来的,我没见过这个军医,会是太医吗?”安元志回头看了袁诚一眼。袁诚说:“五殿下是皇子啊,让太医看病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安元志没进白承泽的营帐,只是站在了这座营帐的附近,没站上一会儿,从这营帐里就走出了几个人。袁诚指着其中一个人道:“那个就是大夫。”安元志看了看这个被袁诚指着人,见不是荣双,心里有些失望。袁诚说:“他是太医吗?”“看着不像,”安元志小声道。“那也不是我们军里的大夫,”袁诚说:“军里的大夫我都认识。”“走,”安元志带着袁诚,跟着这个来为白承泽看诊的大夫往前走。☆、758寒凉看着送大夫出帐来的五王府侍卫都回帐之后,安元志也还是一直跟着这大夫快走出后军营了,才在这大夫的身后喊了一声:“大人,走在前面的那位大夫。”大夫回头,看向了安元志。安元志带着袁诚走到了这大夫的跟前,不认识这位是谁,安元志也是笑着对这大夫道:“你不是在中军吗?怎么会到后军这里来?”这大夫倒是认识安元志,给安元志躬身行了一礼,说:“下官见过五少爷。”这大夫一自称下官,安元志就知道这是位太医了。袁诚在后面拽了安元志一下。安元志把袁诚拽自己的手一巴掌打开,冲这位太医笑道:“大人免礼,你怎么到后军这里来了?”这位人到中年,看着年纪比荣双还要大一些的太医说:“五殿下的身子有些不适,所以下官来看看。”“我五哥身体不适?”安元志回头看着袁诚说:“这事怎么没人告诉我?”袁诚的反应很快,马上就说:“少爷,我们方才去了刘将军那里,五殿下的人应该没能找到您。”安元志扭头又看着太医,一脸关切地道:“大人,我五哥的身体没事吧?”太医说:“五殿下受了寒凉。”安元志心中失望,但表面上还是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受了点寒凉?那还好,不是什么大病。”太医看看安元志,安元志这会儿盔甲里穿的衣服不少,只是从里到外,全都湿透了,脸上也隐隐有冻出来的青白之色,太医跟安元志说:“五少爷,受了寒凉可不是什么小病,您也要小心一些,不要再受冻了。”安元志说:“多谢大人提醒,我一会儿回去后会喝些热汤,大人,你给我五哥开了药了?”“开了药方,也留了药,”这太医说:“其实五殿下应该多休息。”安元志苦笑一声,说:“休息?大军一日不到云霄关,我们一日不得休息啊。大人去中军吧,我就不留大人站在雨里说话了。”太医给安元志又行了一礼后,带着自己的小徒弟走了。“我们回去,”安元志看着这对太医师徒走远了后,跟袁诚说了一句。两个人再走到白承泽的营帐前时,就看见营帐前的小棚子里,一个白承泽身边的侍卫正蹲那儿给白承泽熬药呢。这药已经熬了一会儿了,这会儿站在这位营帐前,就能闻到一股药的苦味。“看见那人了?”安元志问袁诚。袁诚点头,说:“五殿下的侍卫,怎么了?少爷要杀他?”“我在你心里就是天天杀人玩的吗?”安元志用胳膊肘撞了袁诚的腰一下。“那少爷要做什么?”袁诚笑着问道。“一会儿你去把那人撞一下,”安元志小声道:“其他的事我来。”“这儿人多啊,”袁诚看了看四周后说道:“要在这里动手?”“真出了事,抵死不认帐就行,”安元志冲袁诚挤了一下眼睛,往前走去。袁诚也不知道安元志这是要做什么,看安元志往前走了,只能也跟上。小棚子里,侍卫正看着熬着药的瓦罐,被烟和药的味道弄得不时就要咳上两声。袁诚走上前,开口问道:“五殿下这会儿在吗?”侍卫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看袁诚。袁诚趁机走上前,把这侍卫的肩膀一拍,说:“你怎么在熬药呢?”侍卫的武艺其实不弱,只是比袁诚要差,被袁诚按住了肩膀之后,挣脱不开,只得冲营帐里喊道:“有人来了!”营帐里顿时跑出好几个侍卫来,冲到小棚里,就把袁诚围上了。袁诚还是按着这侍卫的肩膀,不让这侍卫起身,说:“你们想干仗是怎么着?”“你是什么人?!”为首的侍卫长手指着袁诚大声问道。安元志这时走进了小棚,说:“他是我的手下,你们想干什么?”“五少爷?”侍卫长看见安元志心里就发憷。安元志往前走,让人看着就是故意地把火上吊着的瓦罐踢翻在地。深褐色的药汁浇到了火上,冒起了一股白烟。“五少爷,你!”侍卫长看安元志一脚踢翻了自家爷的药,大声叫了起来。“哎呀,”安元志说:“这是药吗?”几个侍卫一起瞪着安元志,只要眼不瞎,鼻子没坏,是个人都应该知道这是药。安元志又是一脚,将地上的瓦罐也踢进了火堆里,就听“嘭”的一声,这个瓦罐在火里裂成了两半。几个五王府的侍卫都想跟安元志拼命。安元志却在这时又看向了一旁放着的另一个瓦罐,往这瓦罐前走了一步后,安元志就蹲下了身。在安元志手碰到这瓦罐,看着想把这瓦罐也弄坏的时候,侍卫长从安元志的手里抢过了这只瓦罐,冷声跟安元志说:“五少爷,你来这里做什么?”袁诚这时叫道:“你什么意思?这里我家少爷不能来吗?”安元志拍了拍手,说:“是啊,这里我不能来?”“你们想打架?”袁诚瞪着这侍卫长道:“这里可是在卫**中!”“你,”侍卫长看着安元志说:“你怎么能踢翻我家爷的药?”“不小心,怎么,一个不小心,我就得死吗?”安元志问这侍卫长道:“谁给你的胆子杀我的?”侍卫长差点呕出血来,他什么时候说要杀安元志的?“我五哥呢?”安元志把手一背,问道:“他病了?”侍卫长紧闭着嘴,怒视着安元志。袁诚说:“说话啊,你哑巴了?”这时,有卫**的兵卒在往这里来了,几个五王府的侍卫这个时候更是紧张了。他们这几个人,就是再加上帐里的侍卫,要跟这些卫**干仗,怎么想死的都是他们。白承泽这时走出了营帐,白登在旁边为他打着伞。“爷,”有侍卫看见白承泽出来了,忙就喊了一声。白承泽掩嘴咳了一声,哑着嗓子喊安元志道:“元志。”安元志白了侍卫长一眼,走出了小棚,走到了白承泽的跟前,说:“五哥,你真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