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威把嘴闭上了。安元志跟袁威说:“你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这是想我趴床上晾一晚上吗?”袁威还没出帐,上官勇就掀帐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军医。袁威看见上官勇,顿时就老实了,恭恭敬敬地喊了上官勇一声:“侯爷。”上官勇看了袁威一眼,跟军医说:“你去看看五少爷的伤。”“大哥,”上官睿站起了身。上官勇摆了摆手,说:“先让大夫看元志的伤。”安元志的背上红肿了一片,没伤着筋骨,连块皮都没破,军医给安元志上了消肿的药膏,这伤就算治完了。“他这样还能淋雨吗?”上官勇问军医道。军医说:“侯爷,五少爷最好是休息几天。”帐中的几个人一听军医这话,就知道军医这话是废话了,大军开拔了,安元志难道还能一个人在帐篷里躺着?☆、763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有劳先生了,”上官勇冲军医一抱拳,又跟袁威道:“送先生出去。”袁威点点头,跟军医说:“先生请吧。”军医刚走出去,上官睿就问上官勇道:“大哥怎么过来了?你不用陪着圣上了?”上官勇伸手替安元志把被子盖上了,道:“圣上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上官睿坐在了床上,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上官勇摇了摇头,看着安元志道:“你今天行事鲁莽了。”安元志说:“有机会我就下手了,能杀了那人最好,杀不了,我也不会少根头发。”“那这个呢?”上官睿指了指安元志的背。安元志看了上官勇一眼,说:“下次我不做这事了。”上官勇也坐到了安元志的床上,道:“前面的向南河水暴涨,大军暂时过不去了。”安元志说:“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雨停之后,”上官勇道:“河上桥也断了,大军要泅水过河了。”在这种快入冬的天气里泅水过河,安元志和上官睿光想想就打了一个寒战。“暂时不要管夏景臣了,”上官勇抬手想拍安元志一下,想起来安元志背上还有伤,又放下了手,小声道:“圣上这几日会盯着你了,你就好好养伤,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上官睿说:“圣上真要五殿下抓那个下毒之人吗?”安元志冷笑了一声,“他抓个屁,最多在他手下找一个替死鬼出来,你以为他对他手下的人能有多好?那都是他的棋子好不好?”“哥,”上官睿看向了上官勇小声道:“这个夏景臣不能留。”“杀他的机会有的是,”上官勇道:“现在元志让圣上盯上了,我们就不能轻举妄动了,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吧。”“四殿下呢?”安元志道:“我们忙活成这样了,他就在旁边看着?我们这到底在为谁忙?”“他就在圣上的身边,你觉得他这会儿能做什么?”上官勇道。安元志要跳。上官睿拍一下盖在安元志身上的被子,说:“你急什么?先看看再说吧。”安元志把脸往枕头一埋。“这个夏景臣还是再查查吧,”上官睿跟上官勇道:“不行的话,我到后军来吧。”“你能做什么?”安元志扭头道:“夏景臣一手指头就戳死你了。”“闭嘴,”上官睿一巴掌拍在了安元志的后背上。安元志“咝”了一声。“你陪着他,”上官勇跟上官睿说了一声后,起身要走。上官睿说:“你要去哪儿?”“出去看看,”上官勇说着话就走了出去。上官睿跟安元志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坐在不大的寝帐里,听着大雨落在帐篷上的声音,一时间两个人都发起呆来。上官勇出了帐后,没带亲兵,自己一个人往刘高正的营帐那里走去。刘高正这会儿正气呼呼地坐在自己的营帐里,面前的桌案上放着几瓶酒,有一瓶已经空了,还有一瓶倒在桌案上,酒淌了一桌,将整个寝帐弄得都是酒气。几个副将站在刘高正的身边大气也不敢喘。“这个混蛋,”刘高正想想夏景臣还是骂:“老子迟早一天被这个混蛋害死!”有副将壮着胆子说:“将军,姓夏的跟五殿下这么要好,就让他去五殿下那边好了,将军何必再带着他?”“圣上那里不点头,我能把这个夏景臣往哪里扔?”刘高正小声叫道。“是啊,”另一个副将道:“要是让四殿下再误会将军跟五殿下交好,这要怎么办?将军跟四殿下能说得清吗?”刘高正往地上扔了一只酒瓶子,今天这事世宗应该是没想起来找他算帐,连皇子和驸马都挨了打,世宗要是想起他这个带着夏景臣的人来,还不杀了他?“圣上没杀姓夏的,”有副将说:“将军也应该没事吧?”“五殿下那样为夏景臣求情,圣上还怎么杀?”站在这副将身边的副将道:“五殿下能为将军也这样求情吗?”“千万别,”刘高正忙道,他现在好不容易跟白承允说上话了,要是被白承泽这么一闹,白承允还能再搭理他?站在寝帐前的兵卒这时看清了走到了自家将军帐前的人是谁,忙就单膝跪下给上官勇行礼道:“小人见过卫国侯爷。”“刘将军在帐中吗?”上官勇冲这几个兵卒抬一下手,冲帐中问道。刘高正从帐中迎了出来,强笑道:“侯爷怎么会来末将这里?”“我们进去说话,”上官勇往帐中走。刘高正忙冲自己的副将们使了一个眼色,这几个副将忙就退出了帐去。上官勇看了看桌案上的酒瓶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跟刘高正道:“这酒你还是少喝些吧,省得饮酒误事。”刘高正忙点头,他现在敢跟安五少爷称兄道弟,可是对着上官勇,刘高正看看上官勇刚正无表情的脸,心里跟上官勇就亲近不起来。上官勇坐在了一把空椅上。刘高正没坐上官勇的对面,一屁股坐在了上官勇右手边的椅子上,说:“侯爷,四殿下哪里?”上官勇说:“有太医去看四殿下,将军不必担心四殿下。”“那五殿下哪里?”上官勇说:“在军医去给五殿下看伤。”白承允伤了,就有太医给看,白承泽伤了,就只是军医看一下?刘高正心里对四五两位皇子的地位,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那个夏景臣是怎么回事?”上官勇问刘高正道:“你的麾下怎么看着像是五殿下的侍卫一样?”刘高正听了上官勇的这个问后,就拍自己的脑门,跟上官勇说:“侯爷,这话五少爷也问过末将,末将对这个夏景臣真的是所知不多啊,末将也是到了卫**中后,才知道这小子跟五殿下认识。”上官勇说:“夏景臣以前在京城住过?”刘高正说:“这个末将不知道,侯爷,夏景臣在来末将这里之前,是在江南水师为偏将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