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一摆手,说:“我说是真话,他捶我做什么?”白承泽伸手给了安元志一巴掌。安元志也没躲,还是一副笑嘻嘻样子。席琰面上也是带笑,只是心里起了疑,他听白承允说过,安元志跟白承泽是死对头,这会儿看这两人样子,分明就是亲密无间,这两人会是斗得不死不休死对头?白承允不会是弄错了吧?白承泽这时问安元志道:“我父皇召我与席大将军去云霄关,到底是为了何事?”安元志说:“圣上圣旨里没说?”白承泽摇一下头,说:“这事不能说?”“嗨,”安元志说:“也没什么不能说,藏栖梧带来兵不会超过七十万,圣上准备跟藏栖梧拼一场,把藏栖梧一举拿下。”白承泽道:“藏栖梧真只有不到七十万兵马?”安元志说:“五哥,这是我姐夫去沙邺军营看了后,才发现事,我姐夫那人你也知道,沙场上事,他不会随便乱说。”席琰道:“五少爷说姐夫,是卫国侯爷?”安元志点头,说“是啊,席大将军,我姐夫也很想结识你。”席琰正想说些谦词,就听白承泽道:“卫朝跟席大将军那一定是英雄惜英雄了。”安元志笑道:“是啊,一定是这样。”白承泽抬头看看天色,跟席琰道:“大将军,我们是再歇一会儿,还是接着赶路?”“大将军行军打仗惯了人,哪会累?”安元志说:“五哥,你要不要多歇一会儿?”“滚蛋,”白承泽笑骂了安元志一句。安元志说:“从这儿滚到云霄关去,我还不死?五哥,你想我人滚,还是蛋滚啊?”安元志这句荤话说出口后,不少兵将都笑了起来。白承泽手指点点安元志,说:“你军本事,见到你姐夫后,我一定跟他说,我还就不信了,真就没人能管得了你了!”安元志往白承泽跟前靠了靠,说:“五哥,你真要去我姐夫那儿,告我黑状?这不太好吧?”白承泽安元志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说:“滚……”“别说那个蛋字,”安元志打断了白承泽话道:“没了蛋,我还是男人了吗?”袁威站一边拼命往肚子里灌凉水,看着这两人演这出兄友弟恭戏,他这儿才蛋疼好不好?席琰却看白承泽和安元志笑闹样子,越看越心惊,这两人真能是死对头?☆、848赔罪安元志跟白承泽一番兄友弟恭的戏码演完之后,才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夏景臣一眼。夏景臣看着安元志的目光冰冷。袁威拉了安元志一下。安元志回头问白承泽道:“五哥,我们出发?”白承泽上了马,道:“出发。”两方人马汇到了一起,接着往云霄关赶。安元志看见夏景臣骑马跟在席琰的身后,跟袁威对视了一眼。到了这天的夜里,一行人停下来,就坐在露天地里歇歇脚。有席琰的传令兵大声道:“大将军有令,休息一个时辰。”袁威把干馒头在火上烤热了,递到了安元志的手里,看安元志还瞄着夏景臣呢,就说:“他跟着席琰,你要怎么动手啊?当着老子的面杀人儿子,席琰不跟你玩命?”安元志往地上唾了一口,发狠道:“老子迟早一天弄死他!”“小点声,”袁威用肩膀撞安元志一下,说:“席家军的人在这儿呢。”安元志默不作声地啃干粮。袁威看了夏景臣和席琰一会儿,跟安元志说:“他不吃他爹给他的东西。”夏景臣没接席琰递过去的烤馒头,这一幕安元志也看在了眼里,说:“这么矫情,老子都认了,还装什么装?”袁威叹了口气,说:“我看席大将军也没生气的样子。”安元志说:“是啊,要是太师,他一定甩我一巴掌。”袁威也往地上呸了一口,对夏景臣的印象不好,袁威自然也跟安元志一样,为现在明显在讨好儿子的席琰不值。安元志拿起了面前的碗,倒了些酒进去,端着这碗起身就走。“不是,”袁威忙也跳起身来,小声问安元志道:“你干什么去啊?”安元志说:“你别管。”袁威看安元志往白承泽那里走了,他哪敢让安元志一个人去白承泽那里?忙就跟在了安元志的身后。白承泽身边的侍卫看到安元志走了过来,马上就都紧张万分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五哥,”安元志端着碗喊了白承泽一声。白承泽冲安元志招了招手。安元志往白承泽的身边一坐,说:“五哥,你也啃冷馒头?”白承泽说:“难不成你吃饭了?”安元志说:“五哥都没饭吃,我上哪儿吃饭去?不过我这里有酒,五哥喝几口酒,驱驱寒吧。”白承泽看一眼被安元志递到自己面前的酒碗,一笑,接过了这酒碗,说:“你在军规里不是有条,在军规矩吗?”安元志说:“这会儿又不打仗,这酒就是驱寒用的,不算有违军规。”五王府的侍卫看着白承泽手里的酒碗心志是跟自家主子都动过刀的人,这家伙送来的酒能喝?白承泽端起了酒碗就要喝。“五殿下,”夏景臣这时走到了白承泽和安元志的跟前,道:“您不如把这碗酒赏给末将吧。”安元志说:“夏将军想喝,我这里还有啊,袁威,给夏将军倒碗酒来。”袁威答应了一声,摸自己挂在腰间的酒壶。“就把酒壶给夏将军好了,”安元志看着夏景臣,跟袁威说道。袁威把酒壶扔到了夏景臣的怀里。安元志又看着白承泽笑道:“五哥,你喝酒啊,我不会少了夏将军的酒的。”白承泽端着酒碗又往嘴边送去。“五殿下!”夏景臣眼看着酒要进白承泽的嘴了,直接一脚把白承泽手里的酒碗踢飞了。酒碗落地之后,碎成了几瓣。众人都是一惊。一匹战马舔了舔流到了地上的酒。众人又一起看着这战马,都想知道安元志在这酒里下没下毒。战马打了一个响鼻,走到一边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安元志从地上站起了身来,看着夏景臣说:“夏景臣,你这是什么意思?”夏景臣冷道:“五少爷心要末将把话说出来?”安元志笑道:“我心里还就是没数,你有话就说啊。”“你最好离五殿下远点,”夏景臣毫不客气地跟安元志说道:“惺惺作态,你是戏子吗?”“你说什么?”袁威直接拔了刀。五王府的几个侍卫看袁威拔了刀,条件反射一般地也亮了兵器。老六子等人一拥而上。席琰身边的人要上前去,被席琰摇头拦住了。夏景臣只看着安元志道:“五少爷,你与我打最多平手。”安元志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我给你几分脸色,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