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清被安元志拉得一溜小跑,问安元志说:“那是谁受伤了?”安元志没吱声,一路把向远清拉进了屋。屋里这会儿弥漫着一股恶臭。向远清一闻这股味儿,迈步就跑到了床前。上官勇说:“向大人,你能救活他吗?”向远清摇一下头。“你又摇头?”安元志叫了一声。向远清说:“这箭钉他的肚肠上了。”“取不下来?”上官勇忙就问道。“侯爷,五少爷,”向远清看看上官勇,又看看安元志,说:“下官不一定能救活他。”安元志瞪着向远清说:“反正我想救的人,你一个也救不了就是了。”“元志!”上官勇训了安元志一声。向远清冲上官勇摆了摆手,说:“侯爷,下官把这箭一取,他可能立时就亡了。”屋里所有的人都看上官勇,等着上官勇拿主意。上官勇看一眼袁远,说:“不取箭,袁远就一定会死,向大人你取箭吧。”“侯爷放心,”向远清说:“下官一定尽力。”安元志又走出屋去了。“你们也出去吧,”上官勇跟袁诚几个人道:“这里我守着,你们去看着一些元志。”袁诚几个人站着不动。向远清说:“他们要留就留下来吧,下官不会因为人多就分心的,侯爷,下官这就替他取箭了?”上官勇点了点头,伸手扶住了袁远。向远清跟两个小徒弟都净了手,看着袁远腹上的驽箭深吸了一口气。“侯爷?”袁远这会儿又有些清醒了,喊了上官勇一声。“要取箭了,”上官勇跟袁远说:“你忍着一些。”向远清想往袁远嘴里塞毛巾,可是塞不进去。袁诚说:“他嘴里有参片。”上官勇腾出一只手来,将袁远嘴里的参片扣出来,把毛巾硬塞进了袁远的嘴里,跟向远清说了句:“取箭吧。”☆、882妙手空空驽箭被向远清从袁远腹候,袁远就是嘴里塞着毛巾,还是呜的叫了一声。“把毛巾拿开!”向远清跟上官勇喊。上官勇忙就把毛巾从袁远的嘴里拉了出来,跟袁远说:“呼气,袁远,别憋着气,袁远!”袁远张大了嘴巴,让在一旁的人感觉呼吸竟是一件这么艰难的事。向远清没停手,驽箭往外取的时候,将袁远的一截肠子给带了出来。向远清不但是一手的血,身上也沾着血,扶着袁远的上官勇也好不到哪里去。袁诚几个人不怕见血,就怕袁远熬不住,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安元志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步,等得也是心急。向远清到了这天天快亮的时候,才把袁远的这处伤用纱布一层层地包裹住了,听上官勇问袁远怎么样了,向远清还是没把握跟上官勇说,袁远没性命之忧了。上官勇将袁远放平在床上,这会儿袁远已经是彻底昏迷了。向远清说:“侯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上官勇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膀子,跟向远清说:“我跟你去见圣上。”向远清马上就脸上见了笑容,说:“侯爷,你有办法解云霄关之危了?”上官勇了向远清一眼,说:“我还没这么大的本事。”安元志这时推门走了进来,一眼床上的袁远,问向远清:“他能活?”向远清说:“还要再。”安元志冲着向远清又要发火,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说了有用吗?上官勇站起身,说:“元志去南城,我跟向大人去一趟帅府。”安元志说:“你要怎么跟圣上说袁远的事?”上官勇没说话,转身往外走了。向远清留了张药方下来,追着上官勇出了屋。袁诚说:“阿远说过不去,找不到二少爷他们。”安元志说:“这话什么意思?”袁诚摇头,“不知道啊,他就说了这几个字。”“路被白承泽堵了,”安元志把袁远的话琢磨了一下,咬牙道:“这个混蛋!”“二少爷他们不会出事吧?”有死士侍卫问道。上官睿就是出事了,他们这会儿能怎么办?安元志了屋侍卫,最后说了声:“我去南城。”安元志走了后,袁诚几个人颓然地站在袁远的床前。袁申说:“也许这一次我们都会死吧?”老六子说了句:“谁知道呢?”屋昏迷自觉的呻吟声外,再无其他声响了。上官勇走进世宗房的时候,闻到的就是一股药味。世宗受了上官勇的礼后,招手示意上官勇坐。上官勇坐下后,打量一下世宗的脸色,世宗的脸色还是泛青,不是什么好现象。世宗说:“元志的伤复发了?”上官勇要起身回话。世宗冲上官勇摆了摆手,说:“坐着说话吧。”上官勇直挺着腰身坐在椅子上,跟世宗道:“圣上,元志的伤没什么大问题,反倒是臣派去寻臣弟上官睿他们的校尉,这一次伤得厉害了。”袁远昨天晚上从北城进云霄关的事,世宗已经知道了,这会儿听上官勇自己说了,便道:“那他找到卫嗣他们了吗?”上官勇摇了摇头,说:“这个校尉现在重伤昏迷,向大夫说他还是有性命之忧。在清醒之时,他跟臣说,过不去,找不到上官睿他们。”世宗没有像安元志一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于世宗来说,袁远这话意味着,上官睿那十来万卫**他也指望不上了。上官勇坐着等世宗示下。世宗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着上官勇说:“卫嗣他们是出事了?”上官勇说:“臣不知道。”世宗轻拍一下桌案。上官勇说:“圣上,臣过来时遇见周大人他们,周大人们想劝圣上尽快离开云霄关。”“你也觉得朕应该走?”“臣听圣上的,”上官勇着世宗说。“不要听他们的,”世宗道:“朕不会走的。”“圣上要与云霄关共存亡?”世宗听了上官勇的这句问后,笑了一声,道:“没错,朕要与云霄关共存亡。”上官勇的目光着别处,几次想跟世宗开口,但就是没能把话说出来。世宗最后说:“你有话就说,这个时候了,朕也不能光拣着好听话听了。”上官勇跟世宗道:“上次臣带着袁威他们去沙邺军营,臣感觉沙邺二皇子与三皇子之间并不和睦,就像四殿下与五殿下。”世宗的脸色没变,冲上官勇点了点头,说:“你接着说。”“这一次沙邺人在城外垒土筑城,我了几回,都是二皇子藏东川在监工,三皇子藏东军可能一直在军营里伴驾。”世宗道:“藏栖梧是偏爱他的三子,只是二子是皇后所生,在沙邺朝不是一点势力也没有。”上官勇问世宗道:“那他们谁是沙邺的太子?”世宗道:“藏栖梧一定是想立三子,不过二子才是嫡子,有沙邺的世族们支持,所以太子之位,藏栖梧迟迟没有决定,”话说到这里,世宗笑了一下,道:“藏东军的母妃出身太低,这也是藏东军得宠,却得不到太子之位的原因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