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道:“元志,你还有什么问题?”安元志摇了摇头,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走?”上官勇道:“再在云霄关休整两日,两日之后我们便启程去落月谷。”屋一起冲上官勇点了点头。上官勇看着地上的地图,眉头深锁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此时的落月谷里,白承泽的神情同样忧心忡忡,朝廷的粮草已经迟了五日没有运到了,这对白承泽来说,就意味着最坏的事情可能发生了,云霄关的事,京城那里可能已经知道了,这是朝廷在断他的粮草了。夏景臣右手用布吊着,脸色阴沉地跟白承泽道:“爷,是不是命人去南阳城问一问?粮草不到,军心不稳啊。”白承泽道:“你觉得派人去南阳城,南阳城的人会说实话?”若是京城那里有了示下,南阳城的知府和守将,还会不会放他的人进城,这都是个问题。夏景臣道:“总比不去人问的好吧?”白承泽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在营帐里来回踱着步。云霄关那里的战事已经结束,藏栖梧被上官勇在沙场之上击杀的消息,白承泽已经知道了,上官勇迟早都要带兵来落月谷。卫**除了上官睿带去的那十来万,其他的都是恶战之后的伤疲之兵,自己在这里以逸待劳,落月谷又是天险,在这里拦住上官勇的去路不成问题。只是,白承泽忧心忡忡地想着,粮草一旦后继不上,那他在落月谷这里,就是作茧自缚了。粮草是雪路难行,所以无法送上来,还是朝廷断了运粮?白承泽拿不定意。京城白承路那里迟迟不来消息,这也让白承泽忧心不已,这到底是白承路没把事情办成,还是说送消息来的人,被大雪堵在了路上?“爷?”夏景臣看白承泽这样,也是心慌,又问了白承泽一声:“我们真的不派人去南阳城?”“来人,”白承泽停下了脚步,冲帐外喊了一声。一个五王府的侍卫长应声走了进来。白承泽看了这侍卫长一眼,说:“白登人呢?叫他进来。”白登在帐外听到白承泽说他的名字,忙就应了一声:“爷,奴才在。”侍卫长看白登进帐来了,就想往外退。“你也留下,”白承泽跟这侍卫长道。侍卫长停了下来。“你们两个去一趟南阳城,”白承泽跟白登和侍卫长道:“去问问粮草的事。”白登两个人忙就领了命。“带些好东西去,”白承泽又道:“该送的就送,我要的是实话。”白登说:“爷,南阳城那里要是油盐不进,那奴才们怎么办?”“去看看粮草,”白承泽道:“南阳城的人要是油盐不进,那你们也不用缠着他们,看清存在南阳城的粮草是多是少后,你们就速速回来。”“那”白登说:“那奴才们这就去?”白承泽冲白登挥了一下手。白登和侍卫长退了下去。夏景臣在白登两人退出帐去后,问白承泽道:“爷,现在最坏的情况是什么?”白承泽坐了下来,轻叹一口气道:“只怕京城那里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这下子轮到夏景臣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道:“这不可能。”白承泽说:“我也觉得不可能,我们这里的事就算有人要往京城报,算算时间,这个报信的人,应该还在去京城的路上。”“那这是怎么回事?”夏景臣急道。“你先不要慌,”白承泽冲夏景臣笑了一下,说:“这只是最坏的情况,不一定发生,先探探南阳城那里粮草的情况,若是他们存粮不发,那这就是京城那里有什么人给他们示下了。”夏景臣说:“圣上在云霄关啊,京城那里谁敢下断大军粮草的示下?这个人就不怕圣上要了他的命吗?”白承泽道:“南阳城的知府朱振阳是安太师的弟子。”“你是说,这是安书界下的令?”夏景臣问道。“安书界,”白承泽念着这个名字,摇了摇头:“他没这个胆子。”“那是谁?”白承泽看着帐门帘,帐外风雪太大,把这厚帘吹得前后荡着,一脸漠然的安锦绣突然就出现在了白承泽的眼前,白承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这会是这个女人吗?☆、913见药方泣泪此时的京都城帝宫里,安太师坐在千秋殿的小花厅里,看着自己一脸无动于衷的次女,很是无奈地道:“娘娘,您到底有没有听到下官方才的话?”安锦绣挑一下眉头,说道:“就算朱大人是太师的学生,命令也不能朝令夕改吧?”安太师说:“可是下官回去后又想了一下,这样冒然下令断大军的粮草,下官觉得不妥。 ”安锦绣说:“圣上若是怪罪,那也是怪罪我,与太师无关。”“娘娘!”安太师急道:“这是下官做下的事,与娘娘无关!”后宫干政,官员错下判断,行事失当,这两件事相比,怎么看都是后者的罪过轻一些,世宗要杀头,最多是杀他安书界的头,不像后宫干政,那这追究起来,就是浔阳安氏被安锦绣带着一块死了。安锦绣终于是看着安太师一笑,道:“太师,圣上不可能让五殿下替他往回送战报的,要让人替他,那个人也应该是四殿下。”安太师说:“战报上的落款和印章都是圣上的没错啊,娘娘,你就这么肯定,这些战报不是圣上发回来的?”安锦绣道:“太师不是说圣上在战报里问九殿下的事吗?”安太师说:“这个娘娘已经跟下官说过了,可圣上为什么就不能在战报里问一下九殿下呢?圣上一向疼爱九殿下,多日不见想念幼子,这是人之常情啊。”安太师现在非常后悔前段日子,他在安锦绣的强压之下,给南阳知府朱振阳下了断大军粮草的命令,这命令下了后,安太师到现在晚上都睡不好觉,觉得自己为这事,至少少活十年,而他还有几个十年可活?“画蛇添足,”安锦绣冷道:“沙邺人兵临城下,圣上还会儿女情长一把?他不是这样的人。”“娘娘!”“好了,”安锦绣看着安太师的目光转冷了,道:“这事已经做下了,容不得我们反悔了,总之云霄关那里一定出事了。”安太师顶着安锦绣冷冰冰的目光,说:“娘娘,现在不是我们意气用事的时候。”安锦绣手指敲一下坐榻的扶手,道:“太师,圣上不会过问九殿下学业之事的。”“这是为何?”安太师问安锦绣道。“圣上只想让九殿下当一个不愁富贵的闲散王爷,一辈子活着逍遥自在,不愁吃穿。太师,你当圣上还会指望九殿下这样的幼子成皇不成?”安锦绣小声问安太师道:“我们可以做这样的梦,圣上绝对不会让祈顺出现一位儿皇帝的。”安太师的神情几多变化,甚至握紧了拳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