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说:“他还会说这话呢?”安锦绣一笑,道:“那是他知道你们在看着他。”冯林忙道:“太后娘娘,小的们行事很小心,没有弄出动静来。”“与你们无关,”安锦绣说:“他知道哀家会派人监视他的。”“那小的们?”“看好了都郁,”安锦绣说道:“贤王那里的事,你们不用管。”“是,”冯林领命道。“去吧,”安锦绣说:“在吃住上不要苛待都郁。”冯林又应了一声是,退了下去。“学到什么了?”安锦绣在冯林退下之后,问安元志道。安元志说:“白承泽这人够卑鄙。”袁义一笑,说:“少爷,白承泽这人是好是坏,不用你说了。”“都郁这个人怕死,”安锦绣跟安元志说道:“但他知道如何忍辱负重,所以这个人可以收卖。”安元志说:“怕死可不是什么好事。”“人各有志,”安锦绣说道:“你倒是不怕死,可你做错的事少了?”这下子安元志低了头。“学学白承泽是如何与人相处的,”安锦绣说道:“没有真心归没有真心,可是他比四殿下强的地方就是,没用真心,也有很多人愿意为他卖命。”“那些人都瞎了眼,”安元志嘀咕了一句。袁义摇了摇头。安锦绣耐着性子道:“与人相处,不是你们上阵杀敌,只问一个生死,不问其他。”一只小虫撞到了安元志的眼睛上,这让安元志不得不抬手揉一下眼睛,嘴里跟安锦绣说:“怎么跟人相处?”“要么真心相待,”安锦绣说:“要么你看清这个人的命门。”“命门?”安元志只一下就揉得眼睛有些发红,看着安锦绣道:“什么命门?知道怎么杀这个人?”“知道这个人想要的是什么,最在乎的是什么,”安锦绣只得近一步地道:“只要你们利益相关,你成事了,也可以让这个人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这个人就是你能掌控在手里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吗?”安元志嘟囔了一句:“麻烦。”安锦绣这下子变了脸,道:“怎么,你现在不学,是要我一直陪着你吗?”安元志忙冲安锦绣摆了摆手,说:“我没这个意思。”“那你就给我好好学,”安锦绣道:“嫌麻烦,那你的心就不要太大,老老实实在军中待着。”“我这不学着吗?”安元志伸手推一下安锦绣的肩膀,说:“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是小孩子吗?”安锦绣说:“什么话都能张嘴就说的?多少人在盯着你,你自己不知道?”安元志又揉了一下眼睛,感觉他姐这是冒火的架式了,这个时候能救自己的人,安元志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就跟安锦绣道:“啊,刚才我没机会说,姐,姐夫胸膛上的那处伤口又开裂了。”“怎么会这样?”袁义马上就问道。安锦绣一听上官勇的伤口又开裂了,心思一下子就到了上官勇的身上,把要教安元志处事的心思丢到了脑后,说:“说话啊,你姐夫遇上什么事了?”“白承泽呗,”安元志把城楼上白承泽拍了上官勇一巴掌的事,跟安锦绣和袁义说了一遍,最后说:“我姐夫还怕让姐你知道,不让我说呢。”安锦绣面沉似水,也不知道是在恨白承泽,还是在气上官勇,又或者是两者都有。袁义说:“伤口没有全部裂开,那将军的伤势应该还好。”安元志看着安锦绣说:“是啊,姐,我姐夫这一回能说话,一会儿还要来见你,能说能走的,应该问题不大。”“他是傻子吗?”安锦绣却恼道:“自己身上有伤,还让白承泽拍一巴掌?他就不能躲?”袁义说:“将军可能没想到白承泽会做这种事吧?”安锦绣和安元志一起撇嘴。袁义呛咳了一声,觉得这俩不愧是亲姐弟,表情做出来都一模一样。“你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去了?”安锦绣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又问安元志道:“你一直陪着你姐夫的?”安元志说:“没有,我去云苏那里转了转,我们在永康城歇了这几天,云苏的龙卫大营已经恢复每天的操练了。姐,云苏这人带兵还挺有一套的,就是在北境这里人缘差了些。”“这是他跟你说的?”安锦绣马上就问安元志道。安元志说:“我听他抱怨过几句,不过云苏跟杨家水火难容的事,在北境是个人都知道。”“他想离开北境了?”安锦绣道。“这个他没说,”安元志说:“把龙卫大营从北境这里调走,这事能做吗?”“云苏走了,杨氏不是在北境里一家独大了?”安锦绣看着自己的弟弟道:“那白玉关就真成了杨家的私产了。”安元志一皱眉,在安五公子想来,杨家跟他们亲近,他姐这么想杨家好像有些多余。☆、1036让你一人,我不放心“觉得我这样不对?”安锦绣看着安元志道。安元志摇头,说:“没有。”“就治国而言,一家独大是为王者的大忌,”安锦绣小声教自己的弟弟道:“就算是在朝堂之上,都得做到各方制衡,对文官们尚且如此,对待手握重兵的将军们,你怎么能不做提防?”安元志说:“姐,那我姐夫也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啊。”“我在跟你说治国,”安锦绣说:“你跟我说什么你姐夫呢?”“少爷,”袁义在一旁说:“你要是没事,就坐下来歇歇吧。”袁义的话说得很委婉,其实意思就是,你今天要是说不出好听话来,那就闭嘴吧。“坐下吧,”安锦绣说:“你还要我请你吗?”安元志走到袁义的身边,一屁股坐下后,跟安锦绣说:“那云苏还得待在北境吗?”“杨家不敢跟他在明面上翻脸,”安锦绣说道:“你再见云苏时,跟他说,以前他是如何给先皇上秘折的,日后还是如此行事好了,圣上和我都不会亏待了他。”“那杨家呢?”安元志问道:“你这样待云苏,杨家会不会恼你?”“心知肚明的事,杨家为何要恼我?”安锦绣说:“元志,你记住,在朝政上有同党,但没有朋友。”安元志说:“那袁义是你的什么?”安元志问得很随意,但袁义的心就是一悬,有些期待,又能些害怕安锦绣的回答。安锦绣很莫名其妙地道:“袁义是我的兄长,他跟朝政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记住,袁义也是你的兄长,你要是……”“姐,姐,”安元志跟安锦绣讨饶道:“我又说错话了,我要是在袁义的面前犯浑,你让袁义直接宰了我,我绝无二话。”袁义看着安锦绣一笑,然后没好气地跟安元志道:“你的命我要不起。”安元志看着袁义笑道:“要不我喊你一声哥吧,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