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说:“圣上没有看见他吧?”“没有,”袁义说:“我本来想带袁章走的,后来想想,我还是抱着白柯从后院翻进了殿里,把他安置在秘室后,我才去见的圣上和少爷。”安锦绣说:“他们两个那时候在哪里?”“在正殿,”袁义说:“少爷正跟圣上说话。”“元志知道白柯就是平安了?”袁义回这话时,没看安锦绣的眼睛,他不好跟安锦绣说,安元志是一点也不相信,“少爷说他看着白柯,然后我就赶回来了。”“母后,”殿外在这时传来了白承意的声音。袁义忙走到了殿门前,替白承意打开了殿门,道:“圣上,太后娘娘在里面。”白承意迈过门槛,走进了殿中,一眼便看见安锦绣衣袖上的血了,小皇帝马上就叫了起来:“母后,你身上怎么有血?!”安锦绣冲白承意招了招手。白承意跑到了安锦绣的跟前,一脸紧张地道:“母后你受伤了?”“没有,”安锦绣看着白承意一笑,道:“白柯进宫来了。”白柯什么的,白承意这会儿一点也不关心,小皇帝只看着安锦绣被血染成了暗红色的衣袖,说:“这血是怎么回事?没有受伤,母后你身上怎么会有血?”“白柯突发了急症,”安锦绣说:“连着吐了几口血。”白承意把小脸一沉,说:“他把血吐到了母后的身上?”“我没及躲,”安锦绣说:“我已经让太医去给他看诊了,希望他没事。”“生病了,他到宫里来做什么?”白承意不高兴道:“就为了宫里有太医吗?”“是我的错,”安锦绣忙道:“我想着他回京这么久,不进宫来给圣上请安不好,所以就让他进宫来了。”“可母后你让朕去了千秋殿啊。”“圣上见皇侄,我想还是在千秋殿见面更好,御书房这里处处都要守规矩,还是千秋殿更让人自在一些。”白承意看着安锦绣,说:“母后,那你怎么到了御书房?你直接让他去千秋殿不就行了?”安锦绣只得再往下编,说:“我接到通禀,说贤王爷陪着白柯一起来了,所以我就想让他们父子先到御书房,我与贤王说些国事,让白柯去千秋殿见圣上。”白承意说:“那五哥人呢?”安锦绣把头摇了摇,说:“别提了,他跟韩约说府中有急事,没进宫,自己带着人又回王府去了。”“莫名其妙,”白承意道:“那现在怎么办?我要替他看孩子吗?”“先让太医看了再说吧,”安锦绣说:“他是圣上的皇侄,圣上得照顾他一二啊。”白承意看着安锦绣沾血的衣袖,越看越不顺眼,扭头命袁义道:“袁义,你回千秋殿一趟,替母后拿件衣服来。”安锦绣忙说:“不用了,圣上,我一会儿就回去了。”白承意把小脑袋一摇,固执道:“母后怎么能穿沾血的衣服呢?一点都不吉利,也不知道白柯的血里是不是带着病。”安锦绣眼中的痛苦一闪而逝,只得跟袁义道:“去给哀家拿件衣服来吧。”袁义躬身领命,退了出去。“母后就不该让他进宫,”白承意嘴里嘀咕着,坐在了安锦绣的身旁。安锦绣说:“不怕我身上的血了?”白承意说:“朕才不怕血,以后朕要跟父皇一样,带兵打仗的。”“好,”安锦绣笑道:“我等着这一天。”被安锦绣顺了毛后,白承意的小脸上有了些笑容,跟安锦绣说:“那朕要去看白柯吗?”“他病了,圣上怎么能去看?万一过了病气怎么办?”安锦绣说道:“有太医在就够了。”“那白柯现在在哪里?”“去千秋殿了,”安锦绣跟白承意道。在这事上,她不能骗白承意,因为在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真假的事上说谎,这谎言太容易被戳穿。白承意从坐榻上跳了起来,站在安锦绣的跟前,大声道:“他去千秋殿了?!”“嗯,”安锦绣说:“毕竟是我把他叫进宫来的,白柯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贤王爷交待啊。”白承意脸皱成了一团,说:“还能是母后让他生病的吗?母后你方才还说过了病气呢!让五哥进宫来,把他的儿子带走,圣上不要他的请安了,反正朕也不认识他。”“让太医看了后,我就让人去宣贤王爷进宫,”安锦绣哄儿子道:“圣上,你这是生母后的气了?”“没有,”白承意嘴上说着没有,脸上却是气呼呼的,跟安锦绣说:“朕不想让母后生病,还,还被人吐一身血。母后,以后生病的人,就不要叫进宫来了。”“好,”安锦绣说:“听圣上的。”白承意伸手拎一下安锦绣的衣袖,嘟嘴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不知道啊,”安锦绣说:“母后又不是大夫。”“那就宣五哥进宫吧,”白承意把小手一挥,说道:“让他快点进宫。”“来人,”安锦绣冲殿外喊了一声。一个太监应声走了进来。安锦绣说:“你去贤王府,宣贤王进宫。”“奴才遵命,”这太监忙就领命。白承意看这太监退出去了,才问安锦绣道:“怎么不告诉五哥,白柯发了急病呢?”“心急赶路,贤王再出了事怎么办?”安锦绣一副为白承泽着想的口吻,说道:“还是让他安安稳稳地先进宫吧。”白承意看着被太监关上的殿门,说了一句:“袁义怎么还不过来?”袁义这时已经到了千秋殿,在给安锦绣送衣服之前,他先下了一趟秘室。袁义本以为向远清应该在为白柯疗伤了,没想到他走下楼梯,就看见向远清扎着双手站楼梯口那儿,连白柯的身都没近呢。“这是怎么了?”袁义站在楼梯上,就问向远清道。向远清扭头看见袁义,开口就抱怨:“小王爷差点没把我手上的肉给咬下来。”☆、1108验明正身袁义走下了楼梯后,听见了白柯的一声叫喊。“你去看看吧,”向远清下巴往床榻那里抬了抬,跟袁义说:“人醒了后,就没消停过。”袁义往秘室里走,等他看见放在秘室中的床榻时,袁义就愣住了,他看见安元志正那儿扒白柯的裤子呢。白柯的叫骂声很虚弱,身子又不能大动,根本就拿安元志没办法。袁义闪身到了床榻前,神情古怪地看了安元志一眼,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安元志的身体也不好,为了压制住要跟他拼命的白柯,安元志也是出了一身的虚汗,连胃都又开始疼了。听见袁义说话后,安元志才扭头看了看袁义,说:“你怎么来了?”袁义说:“你脱他裤子做什么?”就算安锦绣认错了,这个不是平安,杀了就是,扒裤子这是要干什么?对白承泽恨得太深,安元志这是要阉了白承泽的儿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