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坐着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问上官勇:“你的那些兄弟里,有谁是善长水战的?”上官勇冲安锦绣摇了摇头,说:“他们都不是打水战的行家。”安锦绣说:“那就只能靠南方的将领了?”“江南水师总督房春城,”上官勇跟安锦绣报了一个人名出来,说:“在江南打水匪的时候,我与他联手过,这个人可用。”“你信得过他?”安锦绣问。上官勇点头说:“信得过。”“为什么?”安锦绣说:“在南方的诸将,没有几个是敢与李钟隐为敌的。”上官勇说:“那是因为李钟隐威名赫赫,现在他都反了,还谈什么敢不敢?”“房春城这个人?”“我觉得他人不错,”上官勇跟安锦绣说了一句。在安锦绣这里,感觉这东西完全不能作数,安锦绣看着上官勇,这人的感觉能信吗?袁义的声音这时从小花厅外传了进来,说:“主子,韦大人到了。”“进来,”安锦绣应声道。上官勇起身的同时,韦希圣也从小花厅外走了进来。“李钟隐二子,李定轩和李定坤前些日子来了京城,”安锦绣在韦希圣行礼之后,跟韦希圣道:“这事韦大人知道吧?”韦希圣说:“下官听闻过此事。”“现在李定坤四人死在了南去的官道上,”安锦绣说道:“李定轩带着两人往洛城逃了。”韦希圣神情惊愕了一下,随即就问道:“太后娘娘,他们犯了何事?”“事到如今,哀家也没有什么可瞒韦大人的了,”安锦绣说:“李定坤等人是被贤王所杀。”韦希圣说:“贤王?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李钟隐要造反了,”安锦绣跟韦希圣说道。韦希圣这会儿再听到造反二字都麻木了,随后一想要造反的人是李钟隐,韦希圣才又感觉心跳失律,头脑发涨。安锦绣的话,韦希圣稍想想就能想明白,李钟隐是白柯的老师,白承泽把白柯叫回京城,李钟隐想必是投到了白承泽的门下,安锦绣又把白柯扣在了帝宫里,想必这位太后娘娘是要用白柯制住李钟隐,这会儿白承泽再杀李定坤等人,这是让安锦绣成了李钟隐的杀子仇人。那李钟隐就是必反无疑了。只是,韦希圣心中的疑问跟安锦绣的一样,白承泽人在京城,李钟隐反了,对这个人有什么好处?“命你的手下们,各地官衙捉拿李定轩三人,”安锦绣跟韦希圣下令道:“尽最大的可能,把人给哀家抓住。”韦希圣说:“那罪名呢?”让各地官衙抓人,那就是在明面上抓李定轩三人了,这总是要有个罪名的。安锦绣看了上官勇一眼,跟韦希圣道:“就是他们害了柯小王爷。”韦希圣点点头,这倒是个死罪,“下官遵命,”韦希圣跟安锦绣领命道。上官勇说:“这样一来,李钟隐那里怎么办?”韦希圣也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若是李氏二子祸及皇家子嗣,这是诛九族之罪,李氏一族都是难逃一死的。”上官勇说:“李钟隐也不见得就反,你这样一弄,那他就一定反了。”“疑罪,”安锦绣跟韦希圣说:“哀家只是想捉拿他们到案,并没有说他们就犯这罪了,韦大人,你懂哀家的意思吗?”安锦绣这么一说,韦希圣就知道这事该怎么做了,跟安锦绣说:“下官明白。”韦希圣退下之后,上官勇又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跟安锦绣道:“你跟白承泽一样,都是在逼他反。”“他一定会反,”安锦绣说:“我做什么都一样。将军,李钟隐若是不想反,那他会带子上京,为儿子讨一个公道,凭着他的声望,这个公道他讨得起。”上官勇说:“真的?”“他若想见我,那他一定会来见我,不管我逼不逼他,”安锦绣说道。上官勇双手成拳对击一下,面沉似水,却没有再说什么了。“木方艺那里,你们不要再想办法了,”安锦绣突然又跟上官勇道:“这个时候,不能把木方艺逼到白承泽那里去。”上官勇点一下头。安锦绣后面的话还没来及说,袁义就跑了进来,跟安锦绣道:“北孟木家出事了。”安锦绣一下子便从坐榻上站了起来。上官勇却还不明所以,说:“北孟木家是?”安锦绣说:“木方艺便是北孟木家的人。”这下子上官勇也从椅子上腾得一下站了起来,瞪眼看着袁义说:“木家怎么了?”袁义小声道:“让人给灭了。”☆、1120欢天喜地的开头让人给灭了。袁义这话让安锦绣又跌坐回了坐榻上。上官勇看着袁义道:“被灭门了?”袁义点一下头,“要跟木方艺解释一下吗?”上官勇忙就问安锦绣道。“不用了,”安锦绣摆了摆手,道:“将军把木方艺拿下吧,这事解释不清楚。”上官勇知道事情紧急,转身就快步走了。“让韩约去贤王府,”安锦绣跟袁义道:“多带些人,让白承泽去玄武大营。”袁义说:“把他押去?”“就让他站玄武大营的外头,”安锦绣道:“害死木方艺的,可不能只有我这一个凶手。”袁义也领命去了。“袁章,”安锦绣一个人坐在小花厅里想了想后,喊袁章。袁章从门外跑进来,说:“主子有什么吩咐?”“去宣太师进宫来,”安锦绣说道。袁章忙也领命跑走了。京都城的这个雨天,突然之间就又是腥风血雨了,而在千秋殿小花厅的地下秘室里,安元志拿了一块手帕子,把白柯的嘴给堵上了。被堵了嘴的白柯,目光凶狠地瞪着安元志,没办法张嘴说话了,还是能呜呜地叫唤。安元志说:“这下子我耳根清静了,小崽子你有种再骂。”白柯挣扎着想坐起身,看样子是想跟安元志拼命。安元志伸手一推,就把白柯给推倒在床上了,有意无意地,还就是推在白柯身前的一道伤口上。白柯倒在床上后,伤口处的疼痛让小孩的眼前就是一黑。安元志把白柯的脸扳过来,面对了自己,说:“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吗?”“呜呜呜……”“我姐知道你醒了,不过你也别指她现在就能过来看你,”安元志看着白柯道:“她手头上的事多,一座江山压她的肩头呢。哦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与你娘亲是亲姐弟,你娘亲姓安,闺名锦绣,是安府的二小姐。”白柯没声音了,听了安元志的这席话后,小孩直接傻住了。安元志靠在了床头坐着,小声道:“不是有过传言,说安妃本是上官妇吗?这传言是真的,不过你娘亲可不是抛夫弃子的人。”白柯定定地看着安元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