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远诧异的看着桃子:“当真?为何啊,这是谁的标准?”桃子道:“当然是国公的。”李蘅远:“……”“我阿耶?”她语气带着不信:“当然是我的安危更重要,为何不选功夫好的?”桃子道:“婢子听过这么一句话,功夫不好可以学,长得不好是天生的,那就改不过来了。”李蘅远眉心拢起,还是觉得父亲的标准很奇怪。桃子突然想到,国公不会是想在那些人中选女婿吧?国公最疼爱娘子,肯定舍不得娘子嫁出去,那不如找个出色又听话的上门女婿,自家养出来的人,更放心。桃子点头,应该就是这样吧,不过娘子这些年都把精力放在吃跟玩上,对男孩子倒是不留意,可惜了。李蘅远明白了玉墨为何剑法特别好之后,再挑其他侍卫,就不看功夫了,因为每个人入府之后都要学些功夫,护人平安这种事就不用担心。她需要的是智勇双全的人,像萧掩一样,可以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不过最后李蘅远也不知道哪些人可以信任。“夜寒轩,二十三岁,波斯人……父母双亡,没有亲人,爱好……玉墨?”又念了一个轴卷,李蘅远回头看着桃子:“这是谁写的?爱好玉墨?不是咱们之前说过的那个玉墨吗?”桃子也忍不住过来看,后摇摇头:“这个不清楚。”李蘅远无奈的笑了,肯定是外院的许先生搞的鬼,因为这些卷宗,都是他记载的,侍卫的背景来历要比别人的这样子,还会定期做新的。不然爱好玉墨的夜寒轩,怎么可以一来就被人知道爱好玉墨。李蘅远又挑了两个:“白景晨,二十一,茹素的修道者,每天只说十句话……”原来她的院子里,有这么多奇人异事。李蘅远道:“可惜都不姓楚,又幸亏不姓楚,就能派上用场。”桃子道:“娘子您想吩咐他们做事?”李蘅远将卷轴卷起道:“在此之前,我还是得先见见这个人。”她案子右边最上角放了一个紫色轴卷,每个侍卫的轴卷颜色不同,那个侍卫叫楚青筹。二人正说着,院子里有人影攒动。桃子笑道:“在此之前,娘子该用晚膳了,见人的事,明日再说无妨,都是娘子您的侍卫,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李蘅远抬头看,天只剩下蒙蒙亮,粗使婆子在跟穿饭的汤圆商量,要不要现在掌灯。天已经黑了,这时候见外男,多有不便。李蘅远心中安慰自己,不急,不差这一个晚上。一个晚上背背书想想事,睡一觉,很快就过了。没有陈艳打搅的睡眠,李蘅远睡的很好。早起后是桃子和芝麻来伺候洗漱的,李蘅远闻道:“樱桃呢?”桃子道:“樱桃今日回来的早,直接去厢房收拾自己了。”李蘅远给樱桃送了个外号叫包打听,樱桃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出院子溜达一圈,然后总能带回什么消息。今日既然没来上房,就说明什么事都没有。莺儿杀死钱嬷嬷的事被认为仇杀。小姨和李不悔没有过来解释。阿婆还在为四叔操心,没精力管别人,大伯母操持着那边,大哥打铁悟道……所有人所有事一如昨天……这样也好,说明关注着她的人都在暗处盯着呢。李蘅远不打算让潜伏起来的人失望,她要将梦中人一查到底,做个真正的草包。洗完脸,李蘅远让桃子去吩咐:“把那个楚青筹让人安排好,我要见他。”桃子突然道:“对了娘子,婢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您说那人姓楚,他要是隐姓埋名的呢?”李蘅远微愣,那她的方向可就都错了,如果可以隐姓埋名,那是不是口音也能造假啊?李蘅远摇摇头,这个有点难,而且老天既然给她提示,就不能都是假的吧?她道:“那就让适龄的人,全部到前院集合,我过去。”根据条件不能排查,那就只有最后一招了,她认得那个人,若是见到,绝对不会错过。第0134章 摸底娇艳的阳光炙烤着前院的空地,尽管还是上午,但天已经热起来。李蘅远近些日子不出门,突然发现这种夏日的骄阳有些烤的慌,她抬起手挡着脸,桃子和樱桃立即端起扇子。李蘅远摆摆手,两个婢女退下去。眼前的空地上此时占了三排人,李蘅远放眼望过去,皆是宽肩窄腰,器宇轩昂的男子,他们虽服饰不同,但腰上的鱼袋可以看出来,都是她的侍卫。原来有这么多人,原来他们都长得这样子的。李蘅远从第一排看过去。到了排尾,是李儒慕的所在。这位义兄虽然忠心可靠,但是为人木讷,肯定在他这里是问不出蛛丝马迹的。李蘅远又走向第二排,突然一个红衣少年映入眼帘,少年相貌实在突出,剑眉斜飞,凤眼狭长,头上白玉簪束发,尖尖的下巴比女人还妖娆,可他并不女气,目光锐利如鹰,周身透着不驯服的野气。李蘅远走过去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说不出恭敬,但也不是怠慢,垂了一下眼皮道:“墨玉。”赵小明。李蘅远看向别处道:“谁是夜寒轩?”啊,她问完就看见第二排末梢的地方有一位五官深刻,长着茶色眸子的少年,少年身材高大,穿着米白色的长袍,脖子上带着一个造型奇怪的大项链,俊朗之外还带着与众不同,一看就是波斯人了。正好那人也喊道:“属下夜寒轩。”李蘅远暗暗点头,记下了,夜寒轩爱好玉墨,现在人太多,不好揭人家的隐私,等过后了问一问。“归队吧。”夜寒轩回到位置上,李蘅远不再走了,走回到李孺慕面前:“人都在这吗?”李儒慕道:“还缺两个人,豫让病了请假了,楚青筹不知道为何没来。”李蘅远心砰砰乱跳起来,本来她就是为了见楚青筹来的,怎么这么巧偏偏这个人没到,或者说,这个人就是梦里的人了,所谓好事多磨,老天爷还想锻炼一下她的忍耐力。“他知不知道我要见你们?”李儒慕摇头:“他走的早,应该不知。”李蘅远道:“那去把他找出来。”“是。”李儒慕说完,走到第三排,在夜寒轩身后叫出一个人:“白景辰。”“是。”一个玉冠白袍的青年出列,青年通身只有玉冠那一点绿色,道袍飘逸,气质淡然,出尘绝世的模样,是个修道之人。李蘅远对白景辰也有了印象。李孺慕问道:“你和楚青筹住一个房间,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后花园。”“去干什么?”白景辰目中无波的看着前方,像是没有听见,没有回答李儒慕的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