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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峥低着头,脸色瞬间就变了!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父皇就应了!这家伙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宣政殿不经禀报也敢擅闯!都是被惯得!凭什么!都一样是他的儿子!他凭什么对司徒岳就好像是宝,待自己就仿佛是草!“胡闹!戴权在做什么,也不拦着呢!什么地方都敢乱闯!”嘴里骂着,面上却没见半点责怪之意。“是儿臣无礼,父皇恕罪!”这错认的还真是假模假样,可偏偏司徒坤就这么轻飘飘应了。司徒峥瞧在眼里,心中越发不平衡了。司徒岳倒还记得给司徒峥行个礼,问道:“大哥可是因北戎之事来请缨的?”一语中的,司徒峥一颗心都提了上来。可还没等他开口,司徒岳已笑了起来,“大哥也太紧张了。北戎当年元气大伤,这才不过三年,能复原多少,不足为惧。你堂堂亲王,代表的是我大周皇室,让你出战,那也太瞧得起如今的北戎。杀鸡焉用牛刀!”司徒峥心道果然。“九弟不涉战场,不懂战事。北戎当年虽败得惨烈,但毕竟骁勇了这么多年。这次胆敢来犯,毕竟留有后招。我别的虽说不上多好,但与北戎作战多年,总有些经验。魏大将军虽好,可到底上了年岁。常年征战落了许多病痛。九弟怕是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北戎与他一同作战时,他的旧伤就犯了好几次。严重时连走路都困难。战场指挥就更不便了。我当年在北戎也算是落下了个阎王之名,不大好听但却能威慑威慑。”司徒峥说的夸张了两分,但一大半都是实情。司徒岳点点头,转而又笑了,“弟弟自然知道大哥在这上头是极为厉害的。若大哥前去北戎,北戎必定吓得屁滚尿流。只是,有件事大哥怕是还不知道吧!”司徒岳转向龙座上的司徒坤,小跑过去,“父皇,儿臣可不是莽撞要闯进来的。只因先前得了个消息!”说着,他将奏报递了过去。“北戎来犯已是好些天前的事了。儿臣今日入宫,撞上了内阁陈大人匆匆赶过来送的奏报。随口问了一句,得知是好消息,便缠着陈大人要了这折子特来父皇这里讨赏!”司徒坤打开奏折,上头写的正是北戎已退!“父皇现下可以安心了。大哥也不用千里迢迢赶过去了。父皇说,是不是该赏!”司徒峥大震,怎么……怎么会?蒙托既与他已有共识,有边关三城为报酬,便不会草率行事。一旦举兵,自是精锐。怎会如此不堪一击。这……这才多久!司徒坤皱眉,“老三的炮火到了?”“是呢!也是咱们之前只看到扶桑,没想到北戎身上。亏得三哥在路上遇见有北戎人,想及北戎对衍之的怨恨,自然对大周也是怨恨非常的。唯恐他们得知我朝与扶桑开战,任何是个契机会有所动作。这才上奏父皇,临时拉了一半的炮火过去。”司徒岳眼睛一眨,接着道:“自然也是父皇英明神武,及时下旨,这才赶得及!”司徒坤失笑,“老三的动作倒是快!”“这是大事!父皇派给三哥的差事,三哥哪会不着紧的!”见司徒坤未曾起疑,司徒岳舒了口气。边关炮火燃起,消息堵不住。而这等兵器,若无司徒坤首肯,擅自运送过去,那是大罪。可又要瞒着人设局,他们便只能打了个时间差。司徒峥双手成拳,心中愤懑差点抑制不住就要爆发出来。炮火!炮火!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消息都没听到!他的眼睛瞬间红了,却又怕被司徒坤察觉,忙低下头去。败了!难道他就这么败了?回到王府。司徒峥越想越来气,直接掀了桌子。他与北戎密谋了这么久,北戎兵临,他有名正言顺的借口离京,只需到了边关,自然有他的天下!可谁料到,谁料到……司徒峥咬牙,不!他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副将也是这般认为,“本是打算让咱们在边关的人诈败引北戎入城。如此,即便皇上现在不让殿下出征,到得危机时刻也不得不为。哪知……”哪知这战事压根没能打得起来。刚开了个头,便被人轰跑了。“殿下,现在不是气愤的时候。诈败引敌入城之事虽未成,这场战事也结束的匆忙。可边关具体是何情形,我们谁也不知道。毕竟……毕竟有过这等心思,也不知他们是没来得及付诸行动,还是赴诸到了一半。”“若是半点都没动,倒还好。若是有过动作,只怕会叫人察觉出来。恐怕……”司徒峥眸光一凛,他明白。通敌叛国,他可不会像司徒峰那么好命,只是圈禁。圈个几年还能出来!“福建那边如何了?”副将凝眉,“康王已经出海征战扶桑。海上传信不那么方便,何况康王既然运了一般军资去了边关,这扶桑之事恐就不那么快能解决了。殿下,这正是我们的好时机,我们得赶紧准备第二套方案了!”司徒峥神色狠厉,“好!笔墨伺候,我写封书信,你秘密送去给王子腾。切记,莫叫人发现。”“是!”********福建。林砚这头也收到了捷报。在强大的炮火轰击之下,扶桑溃不成军。甚至于,国主与太子都成了阶下之囚。忠平郡王也被解救了出来。林砚将消息放置灯火上烧了。现在该是他们按计划分头行事的时候了。海上的情形无人能知,只要有心,大军在琉球先行安置修整,稍后再回。这消息便能瞒住一月。但也最多一月。不过,一月光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福建交给贾琏与司徒岭留下的人。司徒岭会直接从水路北上,在天津上岸,赶往京都。而他……林砚笑了笑。该是他发现吴家和诚王天大的秘密,不得不押解上京的时候了。第139章 惊变山道旁。林砚坐在岩石上,任由秋鸣在自己手心上药。那里挨了一刀, 已是三天前的事了。伤口不算轻, 却也不重, 没有损及肌腱神经。用了药这几日已好了许多。但秋鸣包扎清理之时仍旧十分小心。黄庆走过来,看着在一堆乱糟糟的石头上坐着却依旧风度不减的林砚,心头有些怔忡。他是行军打仗之人,随行福建的官兵之一。更喜战场,然而这次司徒岭出战却没有带他,反而将他给了林砚。对于这等世家子, 他本事瞧不起的。可这一路入京对林砚刮目相看。林砚出身富贵, 细皮嫩肉,娇贵得活似姑娘家。奔波山林之间, 被树枝一挂, 便能在身上留下一条红色的印记。日夜兼程,对他来说更是为难。不过半日,大腿内侧已磨破了皮。可他却一声没吭,坚持了下来,甚至没耽误半点行程。若非自己是常年骑马的,一见他那姿势便瞧了出来,只怕无人知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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