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回来吧,外面天热。”秋栀鼻子直发酸,在他准备挂电话之前,叫了声:“四哥。”“怎么?”秋栀绞着手指,任性了一回。“我想让你来接我。”那边一顿,随后,秋栀听见他笑了,清脆爽朗。“行啊,满足你。”作者有话要说:陈总,稳住,就是这种撩妹的前奏,千万别犯病。:)方小景那两句家乡话大概是我写文以来写过最口语化的对话了,画面感极强。第5章 只做给女朋友吃夏日的天气最是变化无常,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秋栀走到校门口,头顶上已是乌云密布。身上的暑热退散不少,秋栀抬头望去,层层乌云中偶尔几丝银光闪过,伴随着雷声。不到一分钟,大雨如注,投过乌云砸向地面纷纷溅开来,打在脚上还有点生疼。正门处没有避雨的地方,秋栀只好往回跑,路过门卫室,说了几句好话被允许进去躲会儿雨。雨越下越大,如一道水帘罩住了前路,秋栀有点后悔之前的任性。这不是个适合开车的天气。二十多分钟过去,雨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秋栀死死盯着校门外,这时,一道强烈的远光灯从转角闪过,凭借车前的光芒,她认出了这是陈新北的车。正准备跑出去,秋栀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陈新北问:“躲哪去了?”“门卫室,我看见你的车,现在就过——”“待着别动。”陈新北挂断了电话。秋栀拿着手机听话的待在原地,他看见陈新北下了车。气质隽拔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朝着自己走来,哪怕在大雨中,也是一个很难被忽视的发光体。陈新北站在门槛外,冲她招了招手,“过来。”秋栀把背包抱在胸前,向他走去。她低垂着头,没有注意到在靠近陈新北的这一秒,伞面向她这边倾斜了约莫三十度。伞外暴雨滂沱,伞内一片安稳温热。陈新北随手搂住她的肩,隔着两块布料,秋栀清晰的感受他的体温。热得有点发烫。秋栀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贴了贴,惊呼道:“四哥你发烧了!”“嗯。”陈新北的眼神落在她白皙脸蛋上,短短几秒便移开。脸真小,还没他的手大。可比他的手软多了。秋栀像个啰嗦的小老太婆,“嗯什么嗯,你好烫啊,咱们去医院吧,你烧多久了在家吃药没……”“小栀。”陈新北轻唤她。气音沉沉,充满质感。一瞬间,秋栀的话卡在了喉咙,心跳不知为何,像快了半拍。“……怎么了?”陈新北摸了摸她的头顶,有点嫌弃,“少说点话吵得我头疼。”“……”我@#¥%!!秋栀拍开他的手,嘟囔了句:“没良心,活该单身。”“我耳朵没聋。”“……”秋栀瞪了他一眼,表示不满。“眼睛也没瞎。”秋栀终于忍不住,怒了。“陈新北你好烦。”陈新北打开车门,看她,似笑非笑的,“叫我什么?”秋栀一秒怂,“……四哥。”陈新北这才满意,关上车门,从车头绕过去坐进驾驶座。秋栀刚才走在他的右边,她坐在车内看见陈新北左边靠里,从眼前走过的时候,那一半的衣服都是深色的。难怪自己身上连一滴雨水都没有沾到。陈新北丝毫不在意自己上衣的“泾渭分明”,系上安全带,将雨刷调到最快频率,往前开去。车内还开车空调,秋栀心里像是打翻了百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陈新北见她伸手关掉了空调,问:“你很冷?”秋栀摇摇头,想到什么又点点头。“我不碍事,出门之前吃过药了。”“真的?”陈新北不解,“我骗你做什么?”秋栀安心的点了点头。是啊,陈新北在外奔波惯了,哪是需要由她来操心的人。越往南开,雨势越小,等车停在宅子门口的时候,已是大雨初歇。正是饭点,可屋里却空无一人。放在桌上的烤鸭还散发着香味,只是已经冷透。陈新北把车钥匙扔进盒子里,朝卧室走去,“爷爷跟战友去云雾山避暑了,赵阿姨请了假要回去几天。”秋栀从袋子里拿出一块鸭肉放进嘴里,感觉比以前吃过的温热的还要好吃。大概是心理作用。“四哥你这次待几天?”“暂时不走了,项目告了一段落。”秋栀眼前一亮,“那太好了。”陈新北开门的动作一顿,想说点什么,又听到:“四哥我好久没吃到你做的饭了,我可以随便点菜吗?”陈新北胸腔有口气差点没上来,眼珠子一转,挑眉反问,“我以后只做给女朋友吃,你觉得可以吗?”什……什么可不可以的。秋栀懵,“问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想了想又说:“小气,我自己也可以做。”陈新北顺嘴接上,“那小子吃过你做的饭吗?”那小子。哪个小子?“6999。”陈新北吐出几个数字。“……没有。”陈新北感觉浑身哪哪都顺了气儿。“那你做吧,我勉强吃点。”“哦。”房门关上,秋栀回想起刚才那段对话——不对啊。怎么现在成她做饭了!吐槽归吐槽,秋栀记挂陈新北还在发烧,熬了一小锅白粥,配了点赵阿姨做的小咸菜,等放凉了些,拿上托盘上了二楼。房门开着,秋栀敲了敲虚掩的门板,过了几秒才走进去。陈新北换了身衣服,头发还在滴水,坐在电脑中目不转睛的看数据。秋栀把托盘放在他手边,提醒着:“喝粥,量体温,吃药。”陈新北一进入工作几乎就是忘我的状态,空出一只手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你先吃。”秋栀无力的反驳,“我吃过了。”“嗯,再吃点。”可以说十分敷衍了。秋栀瞧着他滴水的头发实在是看不下去,去洗手间拿了张干毛巾,直接盖在了他头上。陈新北的视线被挡住,随手扯下就想扔在一边。秋栀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喝粥,量体温,吃药。”陈新北把毛巾放在她手里,趁秋栀脾气发作之前,拿起粥几口喝了个干净,将体温计夹在腋下,最后说:“你帮我擦擦。”秋栀恨得牙痒痒,“……你使唤我上瘾了是吗?”“我生病了,需要照顾。”陈新北说的理所当然。“这不能明天来弄吗?”秋栀发泄似的揉着他的头发。陈新北全然不在意,手指头在键盘上快速的敲打着,“这项目很重要,不等人。”电子体温计的蜂鸣声响起来,陈新北拿出瞧了眼,37.8。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