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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顾昕雅收拾好碗筷,准备去洗碗,听到他说:“放着吧,钟点工会收拾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闷声回应,“知道了。”主动去卧室拿上自己包,顺便把他的车钥匙也拿了出来,递给他:“你着急上班的话,就先走吧,我可以打车回去。”纪寻之并没接过,幽深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不着急,顾昕雅,你很讨厌我吗?”顾昕雅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怎么可能!?”纪寻之感到头疼,“那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抱歉,我实在不想一直处于这样奇怪的相处模式之中。”“我并没有要强求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这一切,太反常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顾昕雅敛下眼帘,声若蚊蝇:“是我的问题,我……”“和你上次说的非成功不可的理由有关吗?”“有关……”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纪寻之败下阵来,“走吧,你回家还是去公司?”顾昕雅叫住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纪寻之,给我一点时间,好吗?”“需要多久?”“三天,正好我这几天没通告,我想回老家一趟。”比起现在这样,纪寻之宁愿让彼此都冷静一下,点点头,“好,我等你。”顾昕雅走上前主动挽住他的胳膊,撑起一个笑容,“送我回家吧。”她的笑意并不发自内心,纪寻之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也没有拆穿,声音尽量听起来平时无异,“好。”******回到家后,顾昕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出租车上为自己订了最近一班飞s市的机票。拨通宁初的电话,打算先斩后奏,“宁初姐,我回家一趟,三天后回来。”宁初顿时炸毛,“你不留在b市准备试戏,回家做什么!?”“我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原谅我,就这一次。”没等宁初回答,顾昕雅就挂断了电话,还顺便关了机。做完这一切,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宁初暴跳如雷的样子。可眼下也顾得不这么多了。她已经下了决心要告诉他这一切,不过在这之前,她需要回家拿一个东西。 Chapter 35顾昕雅下了飞机,叫了一辆出租车,往与影视城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汽车渐渐远离了这个城市的中心,大概行驶了四十多分钟之后,在一条老街的路口停了下来。师傅看了看前面复杂的路况,有行人有摩托车,还有无数的小摊,卖着并不新鲜的蔬菜瓜果,有些头疼的对后座的顾昕雅说道:“姑娘,西山路9号就在前面,你走进去吧,我就送你到这。”师傅见她面容清秀,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熟悉,以为她是个外地人,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这地方乱着哩,姑娘,你办完事还是早点离开为好。”顾昕雅一怔,从钱包里拿出零钱,“好,麻烦你了。”打开车门,下了车,她看着眼前可以冠上‘脏乱差’之名的街道,有片刻的失神。她已经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再踏入这个地方了。这条以前以‘古香古色’著称的酒吧街,也和记忆中的模样,大不相同。它哪里还有十多年前那般繁华的样子,这俨然就是鱼龙混杂的批发市场。顾昕雅放慢脚步,往老街深处走去,途径好几个还挂着酒吧名字的店。可店门外站着的那些穿着暴露,化着烟熏妆的妖娆女人,无一不在昭示着这里面所进行的勾当。她努力压制住心里的不适,拐进一条小巷子,顺着楼梯爬上了六楼。墙壁上贴着五花八门的小广告,顾昕雅从包里拿出一把颇有年代感的钥匙,打开了面前的铁门。唯有屋里的陈设还保持着顾昕雅记忆中的模样,只是上面都铺了一层白布,显然是许久没人居住了。顾昕雅带上门,每走一步,都能在堆积了一层厚厚灰尘的地面上留下一个脚印,往事如潮水一般朝她涌过来。这是顾琳去世的地方,也是江新格留给她的除了那把尤克里里以外,唯一可以触碰到东西。屋子本来家里人是打算卖掉的,可在顾昕雅的执意下,一直保留至今,放置到了现在。顾琳带着她在这间屋子里度过了最艰难的三年时光,只是她那时候年纪太小,几乎是没有印象的。一个未婚,年仅20岁的姑娘带着一个刚出生,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是怎么熬过了那三年,其中的苦滋味,只有顾琳才能体会真切,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顾昕雅对这里的记忆只剩下在顾琳离世之前,陪她住在此处,走完余下不多的日子的片段。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走进顾琳的卧室,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最底层拿出一本厚厚的日记本。上面隽秀的笔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拍了拍日记本表面上的灰尘,顾昕雅打开第一页,看见上面写着的几个字:昕雅,这是关于你的一切,顿时红了眼眶。里面的每一个字,她看了无数遍,早已烂熟于心,可现在再看到,还是一样会情绪失控。这是顾琳在出院回家休养的那段时间忍着病痛写下来的,前部分的字迹还算正常,越到后面越是潦草,还有不少的墨点,一看就是笔尖长时间停留在纸张上所留下的。她的病到后期最严重的时候,全身都会疼痛难捱,拿起笔写字对她已经是十分勉强的事情,可她还是坚持写完了全部。从她和江新格的初见到顾昕雅的出生,从顾昕雅开口叫的第一声‘妈妈’再到她第一次送顾昕雅上幼儿园,每一个场景,都记录了下来。只是这种记录永远停止在了顾昕雅刚上初中的那一年的冬天。顾昕雅记得那是第一次看见下雪,这个好几十年没有下过雪的城市,在那一年竟然飘了好几天的小雪。顾琳就是在雪停下来的那个清晨,永远的离开这个了世界。她陪着顾昕雅看完了人生的第一场雪景,窗外都是白雪皑皑的一片,顾昕雅并没有从这种景象里看到新生的迹象,入眼的白色刺痛了她的眼睛。这是死亡的颜色。她一直觉得顾琳对自己的离开是有预感的,不然她怎么会急于在前一天写完日记本的最后一页,那时候的顾琳已经虚弱到再也不能拿起笔,写的内容全是顾芸代劳,由她的口述的。顾昕雅不知不觉已经看到了最后,与以前的心境不同,她现在再次看到最后那一段话,才算真正明白了顾琳写这本回忆录的良苦用心:“我在琴盒放了一份你和江新格的dna鉴定表,还有在他结婚之前写给我的书信,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公布这些真相,来证明你的身世了,昕雅,待你功成名就之时,就替我完成这件事吧,这是妈妈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拜托你了。”“写下这一切,就是想告诉你,你的出生从来就没有妨碍到任何人,是我太傻,将青春都耗在了一个懦夫身上,耽误了你拥有美好童年的机会,妈妈对不起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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