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望着她,话语毫不修饰,眼内盛满兴意盎然的笑意,班卫又不识相地挺起身板来凑热闹:“哈哈!哪儿来的小道消息?”“网上有个帖子专门研究这,转得可疯了。”“她有男朋友!”班卫二话不说抖她八卦,“闹分手呢最近还!”“因为那女孩?”“这我不知道,但我们七爷行动力可牛逼了,要买车送男……”龙七往班卫腿上踹一脚,班卫身子一歪,收口,僵硬地转话题:“嘉葵,你挺有闲工夫的还看帖子。”“剧组家里学校三点一线,是挺闲的呢。”班卫嗅出点苗头,追问:“你平常不爱玩儿?”“跟谁玩儿?”“男……”班卫问,“男朋友?或者追求者?”邬嘉葵仍用左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看着用试探性语气问出问题的班卫,右手指伸进酒杯,搅着清酒:““我不交男朋友。”……“我啊,心里有个未亡人。”第七十七章 熹微茶足饭饱,人心闲懒,班卫嘴边“啧啧啧”地作响,小约克夏静不住,又将前肢趴上桌沿,吐着舌头,左右摇晃尾巴,发出银铃响。龙七看着这只狗。老觉得眼熟。“未亡人的意思是……”班卫将手肘摆上桌面,追问,“没在一起的可能?”“对方有在交往的人,我有感情洁癖。”与此同时,手机在震,亮着的来电显示:董西。当时心就悬了一下,龙七没接那个话题的茬,离开墙面,撑手起身,一言不发地绕过班卫,班卫抬头看她:“去哪儿啊?”门“呲”一声拉开,邬嘉葵撑着下巴,弹着指头上的酒水,看她。“接个电话。”门“嚓”地关上。日料店洗手间旁的盥洗台,一块门帘隔着外头的喧嚣,两边都没人,她靠在台沿,心脏处一阵一阵地抽紧,而后接上电话,搁到耳边。“……喂?”那方却沉默。安静,很安静,心跳了五下后,董西的声音徐徐传来:“那天把你挂了之后,你就没有再打过来。”想起那天在便利店门口接的电话。“那一次……”“接错了是吗?”董西问。话语越是平静,愧意越是浓烈,她的一声“对”卡在喉咙口无法说出,像知道里头藏着一把刀子,能够刺穿电波伤人,她在盥洗台前徘徊着,皱着眉。“董西……”“你没有接错,那个电话是靳译肯打的。”刚酝酿完准备认“罪”,偏偏被打断,心脏处沉沉地抽了一下,缓慢徘徊的步子也停下来,她反问:“什……么?”“我说你可能接错了,否则一定会回电话,但是他不信。”“他不信然后呢?”或许是反问得太快,董西的回应反而慢了些,沉默后,说:“他把电话卡折了。”接着,再补充:“我走的时候,他在用笔记本。”“他用笔记本干嘛?”“好像,”董西说,“是看航班信息。”脑袋渐渐发胀。董西说:“还有,我和章穆一没有发生任何实质关系,你不要有心理上的负担。”……“接下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主动联系你。希望我再也不会碰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你也不要再碰到第二个我。”咔一声,这句话说完后,董西的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剥夺了龙七的“解释权”与“发问权”,她在原地发愣,听着那方的“嘟”声,整整五秒后才反应过来,唰地一下撩开门帘。与此同时拨司柏林的电话。经过包厢时,服务生正在送餐,门拉开着,班卫看见她快速走过的身影,探头:“哪儿去啊你?”老坪在前方招呼人,看见她来,向她招手:“七七,来,姜老师是我们这部戏的生活制片,你和姜老师……”“司柏林!”那方一接通,她就问,“靳译肯根本收不到我的语音!他在哪里!”人“唰”地从老坪与旁人的中间越过,脚步带风,出了店门后寒气席卷而来,路上的车呼啸而过,她的头发被吹得朝一侧扬,抬手拦出租。身后,店内一片椅脚擦动声,班卫是第一个跟出来的人,在喊她,喊着什么她没听见,只听见电话那端反应几秒后,司柏林的声音缓慢地回她:“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一辆出租车呼啸而过,没停,邬嘉葵在班卫后头出来,身上披着班卫的外套,垂耳的短发拂在脸上。“你俩穿一条贼匪裤裆,靳译肯就是断了他爸妈的联系也不会断你的联系!我现在知道他想走,但要去哪儿,去多久,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有这么难?!”司柏林不回她,她迎风拦第二辆车:“我已经做好让他消气的一切准备工作了,他是想见我的,他不可能有他表现得那么硬气,现在你是唯一可以改变这个局面的人,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找他,这事儿就完了!”说完这句话,腹部太过用力,一阵痛,一辆出租车正好在路边停,她撑住车顶,喘出一口气。或许是听到了这声喘。司柏林那儿传出一阵轻微的碗筷碰撞声,然后说:“他只是回英上课。”“已经订机票了?”“订了。”“什么时候的?”“今晚。”司机鸣一声喇叭催促,司柏林接着说:“真巧,就这个点。”“从这儿去机场需要多久?”她立刻俯身问司机。“哪个机场?江西机场的话离这儿远了,工桥国际机场过去一刻钟。”“工桥国际。”司柏林在电话里回。她进出租车,刚关车门,门再“咔”一声开启,邬嘉葵一声不吭地坐进来,一阵冷香在空气中打着小卷回旋,班卫一看她进车,反应很快,窜上出租车前座:“去哪儿啊去哪儿!”“龙七!”老坪的嗓子里擦着火星,出了店门冲着车来。“去工桥国际机场。”老坪的手刚把住车门,邬嘉葵目不斜视地摇起车窗,老坪在外拍车窗,随后用手指着,说着狠话,她充耳不闻。她也根本没空管班卫和邬嘉葵这两人。一刻钟的路程在她强烈的催促下终于在十分钟内飙到了,她进航站楼,司柏林那会儿又给她打来一个电话,她赶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想问候机口及航班号,司柏林先她开口:“你别赶了。”“什么叫别赶了?航班能那么准点吗不都要迟到一个半个小时吗!”“我联到他了。”脚步放缓,她捋起额前头发,收着情绪说:“你把他的手机号发来,我这就打。”“不用。”脚步彻底停下来,她的手颤着,问:“为什么?”“他留了句话,你想不想听?我建议你别听。”“什么话?”司柏林是个什么丑话都说在前头的人,所以她问后,他就毫无保留:“他说他不见你的原因,不是在惩罚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