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寒面不改色地接话:“那就从最近一次说起吧。”不是应该从第一次说起吗?谢存栩虽然心有疑惑,但也没有否决他的提议。“那天晚上我去洗澡,”雍寒陡然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掀起眼眸,“你偷偷拿我的手机在找什么?”谢存栩:“…………”“是我手机里有什么我不该看到的东西吗?除此以外,”对方似乎没打算放过他,轻描淡写地补充,“你又是怎么知道手机解锁密码的?”谢存栩:“………………”他不着痕迹地松开雍寒的手,忽然就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歪歪倒倒地躺进自己被窝里,嗓音困顿又微弱地道:“睡觉吧,突然好困。”雍寒满意地抬手去关灯。隔天早晨睁开眼睛,谢存栩盖在身上的那床被子再次不翼而飞,他又和雍寒睡在一个被窝里。两人这次倒是比较小心谨慎,没有再弄出什么意外来。白天谢存栩也出门去了一趟公司,节目录制已经临近尾声,纪哥开始着手给他安排各项工作和行程。晚上回来以后,大家都收到了节目组送来的任务信函。最后一次约会,每个人都有一次向异性发出邀约的权利,所有的约会时间和地点需要对大家公开,其他任何人都有临时加入每场约会的权利。雍寒在公共区域的小黑板上发起了对姜倪的约会邀请,谢存栩和许睡分别在旁边画下了自己的小太阳。约会的地点和内容是在湿地公园露营和野餐。四人带了两顶帐篷过去,谢存栩和雍寒用一顶,剩下那顶给姜倪和许睡用。约会当天恰好是晴天,冬日里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气温也有上升的趋势。谢存栩和雍寒草地上搭帐篷,许睡和姜倪铺开野餐布,将带来的东西摆好。帐篷搭好以后,谢存栩坐在他们那顶帐篷门边晒太阳,姜倪送了一小篮洗干净的草莓过来。谢存栩捏出一颗放进嘴巴里,从草莓肉里溢出的汁水甜得他眯起了眼睛。雍寒接完电话过来,隔壁的帐篷被风吹得有些不稳,他过去给帐篷腿做加固。谢存栩抱着那篮草莓跟过去,从篮子里挑了又红又大的草莓,弯腰送到雍寒嘴边。雍寒张口咬下,在摄像机位拍不到的角度里,吮住他指尖沾上的红色汁水。谢存栩缩回手指,接着他刚才吮过的位置,也若无其事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雍寒蹲在草地里,瞥向他的那双眼眸深了深。谢存栩见状,朝镜头的方向轻轻抬了抬下巴,又垂下脸冲他扬了扬眉,抱着篮子慢悠悠地走开了。那边姜倪坐在野餐布上看书,许睡低头摆弄自己的尤克里里。谢存栩走过去坐下,侧头替她纠正旋律里的错误。摄像老师的镜头对准他们猛拍,雍寒从镜头前横穿而过,在谢存栩身侧屈腿坐下,摸出耳机塞在耳朵里听歌。谢存栩动作自然地从他那里顺走一只耳机,按在自己的耳朵里。雍寒撩高眼皮,稍稍加快语速,对着他塞耳机的那只耳朵道:“拿张纸巾给我。”谢存栩果然没有听清楚,茫然地转过脸来,示意他再说一遍。雍寒没有再开口,右手按住他的肩头,伸长左臂从他身前倾身越过,摸向他斜后方的抽纸盒。谢存栩下意识地看一眼摄像机。镜头面朝他脸的方向,只能拍到雍寒的背和后脑勺,拍不到雍寒脸这边的画面。雍寒抽出纸巾,侧身坐回来时,侧脸从他的嘴唇上轻轻擦过。许睡在练习尤克里里,姜倪在看书,没有人看他们。谢存栩眼睛微睁,明白他这是故意的。存着和对方较劲的心思,谢存栩以拿音箱为由起身离开,钻进他们那顶帐篷里。没过两分钟,他掀高帐篷的门帘,把头探出去叫雍寒的名字:“我带过来的小音箱好像不见了,能不能过来帮我找找?”雍寒很快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摄影老师。谢存栩侧身挪地方,让雍寒进来,两人坐在帐篷里正儿八经地往包里翻找音箱,摄像老师拍了没多久,就转身离开了。被摄像老师压上去的帐篷门帘缓缓落了下来,将谢存栩和雍寒两人关在小小密闭的帐篷内。雍寒眉毛轻抬,开口道:“你什么时候还带了音箱过来,我怎么不知道?”没回答他的话,谢存栩低头盯着自己按在包里的那只手,头也不抬地问:“这是什么?”雍寒顿了顿,上半身微微前倾低眸去看。谢存栩瞬间抽出放在包里的手,搂过雍寒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一口,而后动作迅速地起身,头也不回地撩起门帘要往外钻。不料手才刚刚碰到帘布,雍寒就伸手握住他的小腿,将他拖回自己面前。对方单手抬高他的脸,不由分说就吻了回来。谢存栩双手攀住他的手臂,不敢出声,余光数次扫向旁边拉链没拉的帐篷门帘,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预想之中的大风没有到来,门帘的缝隙间突然出现了一双手。下一秒,两人嘴唇分开,帐篷门被姜倪从外面掀起来。她站在帐篷外垂眼问:“找到了吗?”“没有。”谢存栩缓缓吐出一口气,面上浮起毫无破绽的笑意来,“是我忘了带。”雍寒放下包起身,穿鞋从帐篷里出去。谢存栩撑头在帐篷里坐着没动,止不住地在心底唉声叹气,头一回心情强烈地希望,这节目能早点录完。好在离节目录制结束,也不剩几天了。接下来的两天,谢存栩和许睡分别约了对方一次,雍寒因为忙于其他录制工作,也鲜少再出现在别墅里。而期间谢存栩自己也录过一档音乐综艺的特邀嘉宾。好不容易熬完最后一次约会周期,大家终于等来了结束前的告白夜。告白夜当晚在别墅里,所有人都穿得很正式。女嘉宾们都穿着礼服裙,男嘉宾们统一穿西装。几天没见的雍寒终于出现在别墅里,还戴着他送的领带夹,甚至带来了上次时尚盛典借给他用过的那枚钻石胸针。临录制前在房间里,雍寒把胸针别在他的西装外套上。回想起上次借胸针时的画面,他帮谢存栩理好领结,漫不经心地扬眉道:“这次不用还了。”谢存栩抬手摸摸胸针,“回头我弄丢了,你找我麻烦怎么办?”雍寒闻言,拍着他的脸哼笑道:“那就把你自己抵押给我。”谢存栩没搭腔,反而紧张兮兮地按住他的手,“你别把我脸上的粉都拍下来了。”雍寒:“……”他抬高谢存栩那张上过妆的脸,粗略扫上两眼,最后将大拇指按上他的唇角,“涂口红了?”谢存栩:“……”“节目组找来的造型师让涂的。”他如实交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