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羽睫颤抖着,宛如想要振翅飞翔,却被无形的蛛网缠住的蝴蝶。盈润的水光濡湿浓密的眼睫,远远看着,像是通红的眼尾坠着一颗璀璨的钻石。容貌艳丽的少年恐惧地缩成一团,垂着眼睑,脸上透着令人心碎的悲伤,可怜又无助。黎景锐送走警察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少年身上的破碎感,就连他这个罪魁祸首都忍不住心疼。但现在还没到收网的时候。黎景锐想要的不是少年的感动,感恩。准确来说,是远不止这些。他想要少年所有的情绪,都能因为他而产生,因为他牵动。因为他而恐惧,因为他而愤怒,因为他而高兴……等等,等等,黎景锐都不敢想自己完全掌控了温子溪的身心之后,是一种怎样的愉悦。虽然很抱歉,但黎景锐依旧准备继续逼迫温子溪一阵子。直到少年濒临崩溃,才是他真正出手的好时机。黎景锐虽然平常很冷漠,但意外地是个体贴的人。从下午到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黎景锐耐心地把温子溪送到宿舍了楼下,不厌其烦地叮嘱他。“你这几天要注意安全,除了上课以外少出门,平时最好结伴出行。”“还要注意观察周围的人,如果有人对你好像不怀好意的话,尽量小心避开。”“嗯嗯。”温子溪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有些想笑。他倒是不知道,黎景锐什么时候像个老妈子了。黎景锐见少年还有心情笑,无奈又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子溪没躲,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黎景锐触碰,乖顺得像被撸了毛的猫儿。细软如墨的碎发在掌心里捋平,少年的反应令黎景锐感到无与伦比的愉悦。这种能够完全掌控温子溪的感觉,是他如今不断努力的目标。黎景锐舒服地微微眯起眼,才补充道:“如果你又遇到了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无论如何我都会赶过来。”温子溪心中感动,又点了点头。“谢谢你,学长。”他顿了顿,倏地展颜一笑:“你真是个好人。”少年艳绝的容貌在笑起来之后展现的淋漓尽致,脸颊两侧的苹果肌略微拱起可爱的弧度,纯真又明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靠近。黎景锐微微一怔,有些失神。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温子溪没理会黎景锐的反应,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上了宿舍楼。黎景锐下意识抬起了手臂,似要挽留,又强行压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少年彻底没了踪影。黎景锐眷恋的看了一眼温子溪宿舍所在的楼层,这才悠悠转身离去。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真正的,完完整整的……拥有温子溪了。温子溪推开宿舍门,宿舍里没熄灯,江寻年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见他回来,这次江寻年甚至装都不装了,上来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又这么晚回来,你跑去哪了?”少年打开衣柜的动作一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跟江寻年说自己被变态骚扰的事情吧……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舍友,甚至不是一个专业的同学,说真这个挺尴尬的。温子溪装作没事人一样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我以后会早点回来的。”江寻年一瞅他心虚的表情,就知道温子溪是在敷衍他。刚才在阳台看见黎景锐和温子溪亲密交谈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他烦躁地“啧”了一声。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爽什么。明明他也不是喜欢管别人私事的人。只是看见温子溪脸上难掩疲惫的神色,江寻年不知不觉就心软了下来,放任少年从自己面前溜走。变态事件过后,温子溪再也不敢走小路了,基本上能走大路都走大路,能跟着人群就跟着人群。但他不太会交际,是个纯种i人,身边也没什么朋友,所以做不到黎景锐说的那样,上课下课跟朋友结伴而行。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去了三天,温子溪都已经快要安下心来了,却突然发现,自己挂在阳台上的内.裤,不见了。跟着内.裤一起不见的,还有他的白袜子。起初,他以为只是江寻年收衣服的时候收错了,晚上等到他回来才询问。“不是吧……?!”江寻年的表情比他还匪夷所思,一向是懒癌晚期的他,听后竟然第一时间翻找了自己的衣柜。棕木色的柜门大大打开,温子溪都看见里面乱作一团的衣服裤子,还有深色内.裤什么的。江寻年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衣柜被看光,但温子溪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双颊上染上淡淡的粉晕。少年视线控制不住的往奇怪的地方瞟。黑色的、磨损到有些旧了。比他常穿的足足大了两圈的平角内.裤,就这么大剌剌的丢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坚硬的棉质布料中部区域,隐约描绘出傲人的形状。看起来,似乎曾经数次被鼓鼓囊囊的塞.满过,即使从从衣服堆里皱皱巴巴的扯出来后,都还维持着伟岸的身姿。在场都是男性,难免会下意识进行比较。温子溪在脑海里默默比对了一下,恼羞成怒了。太过分了。怎么会有人那根东西长这么大!吃什么能长成这样?!……他,他也想努力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