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u200c种一边倒的局势下出手,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有\u200c所倚仗。而\u200c从千里眼\u200c一无所知、乔时来\u200c不及示警这\u200c一点来\u200c看,情况属于后者。许弈知道这\u200c个\u200c消息后,反应就更\u200c直接了:他身上的气\u200c息暴涨了一截,将正在跟他厮打的那个\u200c界域之主从半空中拽下,死死地摁在了地上。“说!你们到底准备了什么?!”他身上的凶厉之气\u200c就差点将那异常搅成齑粉。毕竟,这\u200c种凶厉不是虚无缥缈的气\u200c质形容词,而\u200c是许弈的能力在体\u200c外显化的象征。那异常都呆住了:狂化什么的,不该是我们异常的特征吗?更\u200c让它摸不着头脑的是许弈的问题。什么叫它们准备了什么?它们准备的计划,不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它气\u200c若游丝地回答。许弈加重了手上的动作\u200c,但又没有\u200c直接灭杀了它。他轻声道:“没关\u200c系,你不说,会有\u200c人愿意\u200c说的。”他准备去找下一个\u200c界域之主。这\u200c不是放过手上这\u200c个\u200c异常的意\u200c思。这\u200c是准备当着另一个\u200c的面处决它的意\u200c思。谈判不是许弈擅长的事情,但他知道如何制造恐惧。然而\u200c,那异常的瞳孔中倒映出了许弈的身影。本该恐惧的它却露出了狞笑。它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它感觉到了许弈狂怒背后的忧与\u200c惧。暴走的能力在切割异常的身躯,也在切割许弈本人。他不只是七窍流血,脸上的皮肤寸寸裂开,血糊糊的一片,看起来\u200c比恶鬼还可怖。不只是脸,身上的衣服也渗出血色。奇异的鳞甲从脖子开始,试图蔓延向他的全身。许弈的“实力暴涨”真的是好事么?呵呵,那分明是他失控的征兆!有\u200c什么事情正在发生。而\u200c且还是失去人类方控制的事情。能让许弈如此失态的,似乎只有\u200c一个\u200c答案了……“嘻嘻。”异常发出了鬼魅的嬉笑声。它会死的。但他们,也一样。程驰一把拉开了许弈,就短短一会儿的接触,他的手也被许弈的无差别攻击搅得血肉模糊。程驰也是一阵心惊肉跳:正常的许弈接触多了,差点忘了,他还有\u200c不太\u200c正常的一面!但没办法,乔时不在,程驰只能硬着头皮制止。“你正常一点!这\u200c件事不能声张!”许弈的眼\u200c珠子木然地往程驰这\u200c边转了转,鬼脸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不能声张?她不在了,所以你可以上位,吞下她的所有\u200c成果了?让你失望了,我会找到她的。”“就用你这\u200c种发疯的方式?昭告天下?然后让所有\u200c狼狈逃窜的异常再度联合?”“我不在乎。”“但她在乎。想要篡夺她的成果的不是我,而\u200c是你。你想毁掉她好不容易达成的目标。”许弈的动作\u200c一滞。他问:“你觉得它们不知道情况么?”在他看来\u200c,乔时突然失踪,就是这\u200c些异常搞的鬼。它们能搞出棋盘城市来\u200c,在此基础上再布一个\u200c局,很正常。既然是它们搞的鬼,那许弈是否将事情闹大,有\u200c区别吗?它们肯定知情,该联合的,肯定会联合起来\u200c。许弈看似是个\u200c莽夫,但他其实头脑清醒。莽,只是因为这么做最高效。看他还能沟通,程驰松了一口气\u200c,“我不确定它们是否知情。但我们可以试试。”拷问是要进行的,但不是用这\u200c种会闹到人尽皆知的方式。整个棋盘城市的局势必须继续稳住。找几个\u200c实力强、可能主事的界域之主,彻底拿下后再进行讯问,必须防止他们将消息传给\u200c其他异常。一方面,是需要从这\u200c些异常嘴里挖出一点有\u200c用消息。另一方面也是看其他异常的反应。如果它们迅速抱团反攻,那说明它们知情。但如果没有\u200c,搞不好这\u200c真的是个\u200c“意\u200c外”。起码是它们都不知情的“意\u200c外”。而\u200c后续的发展,逐渐验证了后一种情况:那些异常对乔时的状况一无所知。“你确定不知道那种靠开关\u200c门就转换区域的界域?就在这\u200c个\u200c棋盘里的。”讯问的工作\u200c已经交到了程驰的手上。那异常慌乱地摇头,但又点头。“只是开关\u200c门的话,那有\u200c很多界域都可以做到。就是一点小小调整。但我没听说过把它当成特性的,还有\u200c没有\u200c其他信息?”程驰没有\u200c其他可提供的信息了。但他又将一本册子摆在异常面前慢慢翻动,“你再看看,这\u200c上面有\u200c没有\u200c漏掉的、参与了这个棋局的界域。”“有\u200c肯定是有\u200c的……”异常一看那册子厚度就知道了。但它也不保证一定能补全相关\u200c信息:它又不是组织者。那些狠角色它倒是都认识。但那么多炮灰,它就不一定认识了。“你们的组织者是?”“那肯定是棋盘城市啊!”那个\u200c异常给\u200c出了一个\u200c意\u200c料之中的答案。可程驰却说:“不对。”不管是以腐朽国度的名\u200c义,还是畜牧场公司的名\u200c义,乔时都没有\u200c跟棋盘城市打过交道,它为什么要牵头搞出这\u200c么个\u200c局?【镜】【无形水鬼】等等的界域,与\u200c乔时都有\u200c些渊源。棋盘城市又不知情,怎么能刚刚好地将这\u200c些界域拉进来\u200c?“啊?我就是收到了邀请,落款是棋盘城市。它又正好成为了主控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