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傅砚观简单洗漱过后重新躺到沈辞身边,将熟睡的人搂进怀里。本想第二天将早会推掉,陪着沈辞睡到自然醒,结果才刚刚凌晨两点,傅砚观就被怀里滚烫的团长给烫醒了。“小辞?小辞……醒醒。”傅砚观将出了一身汗的人叫醒,随后便去衣柜里拿两人的衣服,等到沈辞反应过来时一件过膝的黑色大衣已经把人裹了个严严实实。“要干什么?”沈辞有些迷茫的看着傅砚观,唇瓣被烧的有些干裂,起了不少白皮。傅砚观轻声道:“宝贝,你发烧了,现在要去医院。”“……发烧了?”沈辞头晕的靠在傅砚观身上,呼吸有些困难,他抓着对方衣服,喘了几口粗气后,问道,“我好难受啊傅砚观。”头疼的像是要碎掉了一样,浑身没有力气,还冷的直打哆嗦。沈辞之前也发过烧,但还从没烧到这么高过,他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最后在傅砚观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时已经是在医院了,沈辞动了动发麻的手,感觉身体像是被大货车碾过一样,喉咙更是疼的难受。“唔……”他刚皱起眉,还没等说话,一杯温水就喂到了嘴边。沈辞抬眼,看向身旁的傅砚观。睡着后的事他不太记得,脑海中有一片空白,更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医院。而看傅砚观的样子明显是一宿没睡。沈辞借着对方的力坐起来喝了半杯水,温水流过喉咙,暂时减轻了几分疼痛感。“我怎么来医院了?”见沈辞有了些精神,傅砚观才松了口气。“昨天晚上你发烧了,到医院时已经快要四十度了。”傅砚观无声的叹了口气:“小祖宗,你要吓死我了。”沈辞还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傅砚观,脑袋上的发型没有了,衣服也是随便穿的一身,甚至大衣里面还穿着睡衣。眼底一片乌青,是肉眼可见的疲惫。他有些心疼了。“我现在没事了,咱们回去吧,你到酒店好好睡一觉。”沈辞说完便要下床,被傅砚观单手抓回来按在床上。“手上的点滴还没挂完想往哪跑?我没事,不要紧。”“可是……”“没有可是,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让我少操点心。”被子重新将沈辞裹住,傅砚观趁机拍了拍对方屁股,带了几分打趣的道,“况且你这么来回折腾不疼吗?”“嗯?”经过傅砚观说完,沈辞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疼,他伸手摸了下身后,立刻在左边臀肉上摸到一块肿起的地方。像是知道沈辞的疑惑,傅砚观又道:“昨天烧的太严重了,医生先给你打了针退烧针,一会儿再量一□□温,要是还烧,出院之前要再打一针。”沈辞皱眉,连忙将手背贴到额头上,他浑身都发烫,自然摸不出自己还烧不烧。但奈何嘴硬。“我已经不烧了,不用再打针了,也不用住院。”傅砚观道:“这事你说了不算,要医生同意才行。”见说不过傅砚观,沈辞哼了声,转头朝向另一边,将半张脸都缩到了被子里,只露了双眼睛。而在转过来之后,沈辞才发现这间病房里竟然还有其他人。VIP病房沈辞之前见过,这间与之前的大差不差,都是一张床,外加窗边有一张沙发床。秦溯此时就外靠在窗边睡的正香。沈辞连忙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不告诉我秦溯也在?”傅砚观轻笑:“怎么了?怕丢人?”沈辞沉默不语,这下是彻底不想再搭理傅砚观了。这家医院是苏栀任职的那家,在沈辞输液期间,苏栀特意过来看了几次,看似关切,可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傅砚观身上。沈辞睡着的时候到还好,现在醒了,看见苏栀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偏偏对方还上赶着往上凑。穿着白大褂的苏栀很好看,是那种非常耐看的样子,沈辞不由得瞅了几眼。“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苏栀伸手摸了下沈辞的额头,沈辞没有躲开,反而乖巧的任由对方检查,并仔细回答苏栀的问题。按理说医生身上都自带白衣天使的光芒,但这身衣服穿在苏栀身上却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明明苏栀看起来很温柔,笑的也很阳光,可就是让人亲切不起来。可能是对方总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功利心与这个职业不符合。“谢谢苏医生,我没什么事了。”苏栀点点头,沈辞一句话把他所有话都堵了回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像模像样的交代两句而后离开。病房里没了苏栀的声音,一直闭着眼睛的秦溯才缓缓睁开眼睛,他背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病恹恹的人终于有了点精气神了?”秦溯打趣着沈辞,目光却朝着苏栀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别有深意的挑了下眉。“傅砚观,咱们该回去了。”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少呆两天为妙。-沈辞是在晚上出的医院,几人回酒店简单收拾了行李后直奔机场,对于这个城市是半点留恋都没有。临登机前,苏栀又发了条信息给傅砚观,秦溯站在一旁,扫了眼后移开目光。苏栀:砚观,怎么走了也没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机场送你啊。傅砚观盯着信息看了几秒,而后连按了几下返回。并没有想回复的意思。他看向沙发上的沈辞,紧皱的眉才算是松开一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