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坐得端端正正的对花露露说道:“花总监,我想毛遂自荐,希望公司可以重点考虑我。”结果,花露露立刻就否决了她。“你不行,一方面你身体刚恢复,异国他乡很辛苦;另一方面团队里都是男性,你一个女孩子很多地方会很不方便。”倒是没否定她的工作能力。巫姚瑶颓然,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现在跟费迦男的关系,怎么说呢……就是明明已经认识小半年了,也有过一些“亲密”接触,却总是达不到巫姚瑶想要的那种“很熟”的程度。他会在她留到很晚的时候,开车送她回去。虽然那是因为费仁赫有夜盲症,无法在晚上开车。他也终于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她,还被她要到了微信。只是,他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给她,就连她发的微信,他也只回复正经内容。而且他的朋友圈一片空白,也从不点赞她的朋友圈。巫姚瑶觉得这个微信加得一点作用都没有……他高冷成这样,是做好了注孤生的准备吗?巫姚瑶每次被他冷到之后,都是一张冷漠脸。但又会在跟他对上一个眼神、说了一句话后,被治愈。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像闭着眼睛坐过山车,心里害怕、没底,心脏随着轨道上上下下,无助却无法停止,只能等待终点的来临。随着分离的日子渐渐临近,巫姚瑶觉得自己也快要到达那个终点了。她的狗头军师【爱上一只猫】在成功俘获男神后,一直以成功者的姿态跟她分享各种经验,巫姚瑶虚心受教。要知道,那可是她亲眼目睹的成功事例,她简直奉【爱上一只猫】为楷模。所以她一直坚信“女孩子倒追时绝对不能表白”的真理。今晚是整个公司为费迦男他们举办“践行宴”的日子,公司租了幢度假村的别墅开Party。因为是周五晚上,所以大家可以放开来玩。11月的B市,已寒冷入冬,天气干燥风沙大。别墅坐落在山间,后院有一个巨大的阳光房,正适合在这样的季节使用。今天的晚餐就设在这里,隔着玻璃可以看见头顶的明月。公司人多,行政部索性叫了外烩服务,做成自助形式,将晚餐搞成了晚宴。宴会开始,花露露上台讲话,和大家共同举杯,欢送即将前往迪拜出差的同事们。公司里大多都是男人,也就没有搞那些具有热场效果的游戏环节。大家凭爱好各自成堆,巫姚瑶和费迦男这两大酒神,自然是被“酒鬼组”拉去拼酒了。可能上次他们自取其辱的不够,这回还想接着来。巫姚瑶觉得这几个人一旦开始喝酒,智商便开始急速下线了。“你可以喝酒了?”费迦男问道。难得一次主动跟她说话,还是以着“关心”的口吻,虽然听起来冷冰冰的口气并不像关心。巫姚瑶看着他,想从他淡漠的眼睛里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垂眸点头,“可以啊,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跟你、们喝酒了。”顿了顿,举起酒杯表情不明,道,“我敬你一杯,费总。”费迦男淡淡扫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桌上的酒杯,与她轻碰了一下。“我干了,你随意。”说完,巫姚瑶就豪气万千的仰头一饮而尽。旁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纷纷哄闹起来,只有费迦男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异样。“姚瑶,来,咱俩走一个。”顾思城对着她举杯,似还有话说,可最后却也只是干了杯中酒。巫姚瑶没留意,她心情不好,只顾痛快的喝酒。这次她倒是没有追着费迦男劝酒,喝到后来,基本上是她以一敌众。喝到入夜时分,倒的倒,吐的吐,可她却依旧很清醒。他们这一桌拼酒的人占据了一楼的餐厅,其他地方也几乎都被占领,光麻将就开了好几桌。等他们喝完酒,别人早就已经玩得如火如荼、渐入佳境。巫姚瑶看了眼通通醉死过去的同事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要喝?”费迦男问,眉头缓缓蹙了起来。一晚上就看她拼了命的和人对饮,喝得毫无矜持,似乎就只是为了喝而喝。就算她酒量好,也不用这么个喝法。巫姚瑶的手没停,另一手撑着下巴慵懒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嗯。”说完,打了个酒嗝儿。“我不喝了,你赢。”费迦男的嗓音低沉,眸色清醒明亮。他比巫姚瑶喝得少,体内的酒精早已挥发,他只是不想她再喝,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不想。“我赢?”巫姚瑶笑了笑,口气带着自嘲,喃喃自语道,“我赢了吗?”费迦男看着她不自觉露出的媚态,点头应道:“你赢了。”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可她却不自知。巫姚瑶闻言喝了一大口酒,才用力将杯子放到桌上,起身时有些摇晃。虽然她觉得自己很清醒,但因为喝得太多太猛,酒精还是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你能……陪我到外面透透气吗?”她撑着桌边,定定的看着他。有一瞬间,她以为他会拒绝的,因为她分明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犹豫。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只回了一个字:“好。”客厅里都是人,厨房有一扇门通向屋外,巫姚瑶直接转身往厨房走,脚步有一些酿跄。费迦男抓起两人的外套后,及时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臂,什么话都没说。“谢谢。”巫姚瑶低声说道。“不用,反正你迟早会说‘借我扶一下’这种话。”认识她小半年,他已经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很多次。巫姚瑶低头不语,破天荒没有回嘴,两人走到前院的秋千上坐下。夜里寒风袭人,虽然喝了酒后,体内灼热,但也禁不住这样吹风,容易感冒。费迦男把她的外套递给她,自己也穿上了大衣。别墅的前院种着常青树,即便是冬季也并不凄凉。别墅里灯火通明,映照着他们这一隅。巫姚瑶仰头看着夜空,上面零星点缀着几颗星星,灰蒙蒙的,并不明亮。就像她此刻的心情。费迦男见她将衣服抱在身前没有穿,忍不住说道:“把衣服穿上。”巫姚瑶转头看他,不理会他的话,只轻轻摇晃起了秋千,说道:“费迦男,你刚刚说我赢了,你错了,我明明就输了。”费迦男不语,一阵风吹来,巫姚瑶打了个喷嚏。“你看你,多清醒。”巫姚瑶歪着头说道,眼神迷离。费迦男斜睨了她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拿过她膝盖上的衣服,展开披到她的肩上。她醉了吗?看起来有点像又有点不像。说她像,是因为她说的话他听不懂;说她不像,是因为她的口齿还算清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