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担心她,她知道!……b市,h.f建筑设计公司内。从28层电梯一出来,每隔几米就站着一个西装笔挺全身黑衣戴着墨镜的男人,一共有4个。他们每一个都面无表情、身材魁梧健硕,双手交叠垂放在身前,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公司里几个女员工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担心是不是公司里两个上司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男员工们倒是表现得颇为淡定,他们坐在办公室最大的开放式办公区,时不时勾头看向花总监的办公室。花露露正和一个衣冠楚楚、气宇轩昂的男人谈话,那个男人坐姿闲适,在她的对面不知说着什么,花露露的表情严肃而不悦。“如果你坚持这样,我只能报警了。”她威胁,冷厉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伪装和脆弱。一如他当年最喜欢的样子,他就是喜欢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如今,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她变得更为锋利耀眼。她错了,她以为自己对他表现得越是冷漠心狠,越可以让他知难而退。事实上,他们两个之间,向来都是势钧力敌的状态,他喜欢甚至享受这样的针锋相对。这些年只有这个女人可以让他热血沸腾。她问他到底想要怎样?他想要的很简单,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而已。可惜,她从再次见面开始,就将他的这颗心肆意踩在了脚底。那他只能换个方式,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他比她更有耐性和手段。佐藤哲也锐利如鹰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把办公桌上的电话推向她,道:“如果你觉得报警可以解决问题的话。”淡定又笃定的神情,终于撕裂了花露露冷静的伪装。她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承认当时跟你分手时是有其他原因,可是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到底还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佐藤闻言优雅的扬起薄唇,可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那不可能,你休想!”说着,花露露就陡然起身想要离开这间办公室。他疯了,她才不会陪着他一起疯!可是她起身的同时,佐藤也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越过办公桌一把抓攫住她的手腕,嘴角伪装的笑意已然消失。他阴沉的嗓音含着愤怒,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分外清晰,传进花露露的耳朵里。他说:“露露,你欠我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性别!”如果她当年离开自己的真相就像有人撕裂他心口的伤,那么当他知道她当时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却选择堕胎时,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他无法释怀,更不可能轻易原谅她。绝不!……12月的迪拜,天气舒适,白天的最高气温也就26、7度的样子,夜间稍冷,但总的来说,这样的气候对巫姚瑶来说,颇为适应。自从在游艇上问了那句话之后,费迦男就常常用一种深思的表情看着她,然后在她对上他的视线后,淡定的移开。巫姚瑶想,她总算是引起他的注意并且让他对自己产生某些想法了吧。只是这转变究竟是好是坏,她还无法百分百确定。毕竟,从他那张万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实在也看不出更多的信息。豪宅的宿舍生活过得还不错,唯一让巫姚瑶特别在意的,是如何让费迦男住得舒适自在。她还没有忘记他是一个洁癖强迫症患者,所以早就私下嘱咐过菲佣,用他习惯的那一套标准打扫别墅内的卫生。但对其他同事,巫姚瑶显然不能像嘱咐菲佣一样嘱咐他们,便只好时不时亲自动手维持一楼公共区域的整洁。不过这还是无法改变费迦男不喜欢来一楼的事实,他不喜欢待在这种经常被搞得凌乱的空间里,所以他除了上班和用餐,其他时间都是在三楼自己的房间里。“姚瑶,你把这个文件拿给费总,刚刚吃饭时忘记给他了。”吃晚餐,大家坐在客厅里聊天,胡岳星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巫姚瑶。“你去送嘛,他这两天都不怎么搭理我。”巫姚瑶虽然这么说,却还是伸手接过了文件夹。众人好奇,“为什么?怎么了?”巫姚瑶撇嘴,“我倒是也想知道呢。”难道是因为她那天坚持不去医院?或者是因为她问的那句话?“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送文件的时候正好是个机会。”安文森说道,意有所指。这两天连他都能感受到费总和巫姚瑶之间的奇怪氛围。也不知那天在游艇船舱里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回来时就变成了这样。这情形有点熟悉,费总好像又恢复到了以前无视巫姚瑶的样子。他还以为他们之间有点什么呢,可现在看来又不太像了。巫姚瑶想想便拿着文件夹上楼了,也对,与其两个人别别扭扭的,还不如直接问清楚。费迦男的卧室是个套房,内有洗手间和一个小书房。巫姚瑶敲了他的房门后等了半响都不见任何回应,她又轻声喊了一句:“费总,是我,我可以进来吗?”等了等,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巫姚瑶试着旋开把手,发现门并没有反锁,她探头进去,房间空无一人。难道在洗手间?她又轻唤了两声,正要往洗手间走时,书房的门打开了,费迦男见到她,轻蹙眉头。“我刚刚敲门了,你没听到。”巫姚瑶指了指身后的门,解释道。费迦男瞥了眼她手上的文件夹,问:“什么事?”“老胡让我给你的。”她走过去,看到他身后的书房里拉上了厚厚的遮光窗帘,开着一盏工作台上的小灯,里头一片凌乱。费迦男接过,打开看了眼。“为什么你的书房这么乱?”巫姚瑶禁不住好奇,一边往里张望一边问道。“还有事吗?”费迦男回头带上书房的门,淡淡的问道。巫姚瑶撇了撇嘴,“有。”她抬眸看着他,晶亮闪耀的眸子里满载璀璨的星光。费迦男的眼神突然有些闪烁,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他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你在躲我吗?为什么?”巫姚瑶问道,犀利又直接。夕阳的余晖洒在卧室里,照射出两人的斜影。巫姚瑶执着的脸上金光熠熠,看得费迦男有些走神。他又开始思考起她那天晚上喝醉后对他说的话,很奇怪,她喜欢他,但他却一直没有察觉到。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单刀直入,她喜欢他喜欢得迂回辗转,让他一时间除了错愕之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更多。但他知道,他并不想像拒绝其他女人那样拒绝她。“没有。”他否认,他只是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而已。巫姚瑶不信,但也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只是又问道:“那你讨厌我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