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宿舍里就有室友起床了,隔壁床位的叶骞起床也是蹑手蹑脚的,但下床动到床梯,还是闹出了动静。齐骧眉头一皱,睁开眼以后也是一脸懊恼。芮忱看他闹起床气,不由得愣了愣。这时起床铃响了。室友们要么马上起床,要么还在床上哼哼呀呀地和温暖的被窝作斗争。听到洗漱间和卫生间里传来水声,芮忱看齐骧也醒了,便吃力地把被他压在身下的手收回来。谁知齐骧却在他坐起来以前拉住了他。转眼间齐骧就翻过身,把芮忱锁在了双臂间。芮忱吓得心跳都停了,面色发白,做着口型提醒着,“别闹了。”齐骧俯视着他,过了两秒,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下来。脑袋里轰然一声巨响,芮忱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这个吻轻得如同蜻蜓点水,但芮忱却以为是天崩地裂了。他蓦地坐起来,面目狰狞地瞪着得逞之后坏笑的齐骧,顿时气得把他往墙上用力推。“这是要拆房啊?”赵铨看芮忱拉开床帘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瞪得眼睛都大了,他手里拿着牙刷,哭笑不得看着撞到墙上发出巨响的齐骧,“你欺负我们芮神啦?”叶骞刷着牙,靠在门边含着泡沫笑说,“湘湘你好厉害,连神都能上。”“小孩子懂什么?”秦屿抓住他的后颈,把他拧回来乖乖刷牙,“学大人胡说八道。”芮忱挤牙膏的时候转眸冷冷看了一眼被拧送回来的叶骞,还有在一旁看得意味深长的秦屿,问,“怎么了?”秦屿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没什么。”齐骧拖拖拉拉,等到大家都洗漱完毕以后才穿着芮忱的拖鞋走到洗漱间。芮忱趁着考试前的时间把衣服给洗了,回头看到齐骧后边的黄重阳,问,“你就走了?”“不走等死啊?”黄重阳跳着脚把鞋穿好,把嘴巴里的牙膏泡沫给吐干净,随便漱了漱口,水往脸上泼了两下就走了,走前交待齐骧道,“出门椅子放好,今天寝室卫生检查。”“哦,好。”齐骧靠在门边,等黄重阳走出去,寝室里再没有其他人,才走到洗手池边来。“喏。”芮忱一看他走过来,立即把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他。齐骧打量了他一会儿,接过牙刷和水杯,问,“你怕什么?”芮忱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怕的。”“真的?”齐骧挑眼问。他斜眼看他,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昨晚窝我怀里的是谁。”齐骧刷着牙,问,“谁?”“刷你的牙再说吧!”芮忱把毛巾扯下来丢他头上,“洗脸。”第52章 比起数学考试,英语试卷可谓是轻松。芮忱在写作文前,打了一份草稿,连誊写在试卷上也是仔仔细细地写出娟秀的花体,不留一个错别字。好不容易等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他因为起立的速度太快,监考老师和周围的同学都不禁往他身上看。他看看他们,没多管,只埋头收拾文具。监考老师无奈,让同学们全体起立,开始收试卷。“老师,可以走了吗?”待到老师把他试卷收起来,他忙问。全校的老师没有一个不认识芮忱的,她闻言抬头不悦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芮忱立即走往讲台,拎起书包离开了考场。在人流形成以前,芮忱快步走过走廊,跑过两座教学楼之间的通道,又下了一层楼,快走到三年(1)班的教室时,正巧看到齐骧从考场里走出来。芮忱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便看到何瑞也从考场里走了出来。原来他们的考场是相邻的。何瑞很快走到了齐骧面前,和他说起话来。芮忱想了想,还是没去和他们打招呼,自己顺着楼梯继续往下走了。没有在食堂遇到熟人,芮忱自己打了饭,端着饭盒四处找位置坐。冷空气在早晨从天而降,温度骤降了许多,他捧着饭盒暖冰冷的手心和手指,终究没有找到空余的位置。芮忱无奈,只好先去领牛奶。没有想到却在订奶点遇见了曹江雪。她也刚刚打完饭,造型可爱小巧的饭盒放在玻璃橱上,正等着店员把牛奶从保温柜里取出来。“好巧。”芮忱上前打了招呼。曹江雪回头见到是他,愣了一愣,才笑道,“你也打回去吃?”芮忱点点头,余光发现玻璃橱上放了新的糖果。他拿起来看了看,还是墨西哥进口的夹心巧克力,一枚要一元五角钱。“吃吗?”他问。她意外地眨了眨眼睛,羞赧地摇摇头。店员把牛奶给她,认出了芮忱,又转身去拿他的牛奶。“那我先走了。”曹江雪捧起饭盒,把牛奶瓶放在饭盒上,对芮忱含蓄笑了一笑,低着头先离开了。芮忱回头望着她走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他把学生卡交给店员做登记,想了想,还是捡了一颗巧克力。幸而是先前领了牛奶,芮忱再次经过食堂门口时,遇到了独自拿着饭盒匆匆赶往食堂的齐骧。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芮忱,改了道走过来,“你吃完了吗?”“没。”芮忱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才要拿回去吃。”“回宿舍?”齐骧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又说,“那你等等我?我也打回去吃好了。”芮忱心想所谓的回去是回哪里?但又不愿意说出来,只好点点头,“好。”不知是饭盒里的饭渐渐冷了,还是双手渐渐暖和了,端在手里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烫手。芮忱站在食堂门口,低头观察牛奶瓶周围冒出来的白气,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彻底消散。他没等多久,便看到齐骧端着饭盒急匆匆地走出来,说,“走吧。”“你不领牛奶?”芮忱看他匆忙的神情,问道。齐骧摇头,“先回去吃饭吧。”芮忱看看他,把口袋里的那颗巧克力掏出来给他,“喏,刚才买的。”“给我买的?”齐骧很惊喜,接了过去。他稍微想了一下才点头。齐骧低头摩挲了一会儿手中的糖果,单手用手指剥开了包装纸,把整颗巧克力都塞进了嘴里。看着他咀嚼时候脸颊上起伏的轮廓,芮忱只觉得滑稽,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有庄亚宁在寝室里跟一个别班的男生下围棋,看到他们两个回来,抬头打了声招呼。芮忱把饭盒放桌上,一边卸书包一边问,“其他人呢?”“不知道,去找地方自习或者哪儿玩去了吧。”庄亚宁落子的时候连头都没抬。他踱步过去围观棋局,只见到两者竟然势均力敌,黑子略为处于劣势。庄亚宁围棋之厉害,芮忱是知道的,为此他不禁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下白子的同学,对方落子以后看到他。“你啊?”原来是已经获得保送名额的竞赛班同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