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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卅靠在他颈边:“这种事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我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没办法了?你不来找我,不想我的事不就行了。” 柳卅听了就放开了手,容匪继续道:“你就是太没经验,喜欢一个人喜欢不到那就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这句话你懂吗?” 柳卅点点头。 “我确实挺喜欢和你亲热,可你要真想在我这里找到些情啊爱的,你也确实别指望了,我这个人心很小,已经分了一大半出去,剩下一小块我还得留着给自己保命呢,人没了心不就活不下去了吗?你说对吧?” 柳卅摇摇头。 容匪笑着:“怎么就不对了?” 柳卅说:“我的心不在我这里,在你身上,可我也还活着啊。” 容匪大叹:“和你说不通!” 他转身裹起毯子睡觉,后来柳卅钻进来和他一起睡,小声在他耳边说:“顶多变成失心疯。” 容匪不理他,柳卅就抱着他,脑袋蹭在他脖子边上紧贴着躺着。他一呼一吸全都喷在容匪耳朵后面,这湿热的气息又把容匪的心思搅浑了,他转过去把手伸进了柳卅裤子里,两人都没脱衣服,就亲着嘴互相摸,释放后,抱在一起睡到了天亮。两人回到云城后没多久就到了元宵节,合家团圆的日子,容匪没家可圆,和平日一样独自在家歇着。下午时柳卅提着大包小包来了,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登门,容匪已经习惯,可这回他屁股后头还带着一大串人,什么武馆的大师兄,二师兄啦,工厂里的张工李工啦,高林庙夜市卖内衣的看相师傅啦,全都跟着他进了容匪家。一大帮人一个一个过来和容匪握手问好,左一句:“平时柳卅那小子还劳烦您照顾了。”右一句:“小柳就是人有点倔,你多担待。” 全然不给他回话、赶人的空隙,容匪只好笑,笑完了也抹不开面子下逐客令了。他趁人都挤在客厅里闹哄哄的时候把柳卅拉到边上去,问他:“你怎么回事?” 柳卅在做元宵,弄了一手的面粉,和容匪说:“过元宵啊,大家在云城都是无亲无故的,我想着不如凑在一起过。” “到我家过?” “你家离灯会最近……“柳卅要掏钱给容匪,“我租你的地方一天行吗?” 容匪收了钱,数了数,斜他一眼道:“先斩后奏,哪儿学的?” 柳卅嘿嘿笑,拍拍他,又钻进了厨房,他带来的那群人里会做饭的都在里面帮着他张罗饭菜,厨艺不精的就被打发到了客厅布置餐桌。容匪这间小局室里从没这么热闹过,他受不了人声鼎沸的气氛,寻了个买酒的借口就出去了。为着消磨时间,他特意选了个最偏远的店铺去买酒,走着去,走着回来,到了自己家后门楼下,一抬眼看到了小娥。容匪招呼了声,小娥看到他打了个哆嗦,眼神躲闪了阵,很快就恢复了那自信的神采走向他,主动要帮他提酒瓶。容匪最是疼惜美人,哪肯放手给她干这种粗活,自己提着上了二楼,给小娥开了门,领她进屋。她一进去,像是吹进来阵带花香的暖风,那满屋子的大老粗安静了瞬,柳卅武馆的那两个师兄弟明显红了脸,争先恐后地来给她献殷勤。 “可乐喝不喝?” “还是喝橘子水?” “不好不好,还是吃橘子有营养。“ “桂花糕吃不吃?” 容匪把酒瓶拿进厨房,冲柳卅斜眼睛:”这总不是无亲无故的了吧?” 柳卅知道他在说小娥,继续拿着笸箩摇他的元宵,低声道:“她有手有脚,我总不能把她绑在家里不让她出门吧?” 容匪看他苦恼犯愁的样子,觉得好笑,在厨房里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走开。 小娥到了容匪家里一刻都没停下来过,翻翻他听的唱片,瞅瞅他书柜里的书,墙上的海报贴画她也都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看过去。她转着裙子在屋里四处走,那两个师兄弟也还一直跟着她,活像跟着春游出巡的公主屁股后头的两个谄媚的仆从。公主显然没把他们放在心上,还有些烦他们,容匪从旁观望了片刻,找了个理由将那两个师兄弟打发去了厨房,走过去和小娥搭讪,道:“想听哪张唱片?” 小娥道:“这些唱片,这些书,都是你平时听的看的?” “当然了,难不成是柳卅留下来的?” 小娥又到了书柜前,抽了好几本书出来,问容匪:“能借给我看看吗?” 容匪满口答应,问道:“你也爱看这类书?” 小娥摇摇头,翻开了一页,道:“没看过,就是想看看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她抬起眼睛,“《夜来香》我倒是喜欢听的。” 容匪一笑,抽了张《夜来香》的唱片,放出来给大家听。脍炙人口的缠绵歌曲人人都会唱,不一会儿满屋子便只剩下高高低低的“夜来香,夜来香”的唱曲声了。 晚饭到了六点终于准备停当,众人一一入座,由里头年纪最长的内衣摊摊主兼云城算命协会荣誉会长许半瞎开席。他言简意赅,站起来,举着酒杯只说了两个字:“开吃!” 大家哄笑,纷纷碰杯,仰头灌下整杯烈酒。 柳卅的人缘比容匪想象中要好,他这一根筋的性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脾气放到了江湖上成了人人赞许的侠肝义胆。言辞间不难听出他结交的这些朋友都是和他过过命的好兄弟,都是行事豪迈痛快的人,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尤其是那武馆的两个师兄弟,虽在男女方面不得要领,可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仗义爽气。其中那个大师兄和柳卅拼酒,满杯下去,仰头就干,一滴不留。容匪在旁看着,他不喝酒,也很少看到柳卅喝酒,对他的酒量一点数都没有,见他和那个大师兄连干了十碗,人还很清醒,眼神反而更加明亮,这才知道柳卅原是个海量。 大约食量和酒量确有挂钩,柳卅喝起酒来也是副喝不饱,喝不够的馋样,酒一多,他脸上的表情多了起来,笑得更开,更大声。那大师兄到底拼不过他,第十八碗才放到嘴边,眼珠一翻,嘴角一歪,扑在了桌上。他师弟立马接上,对柳卅道:“遇上你这么个酒国英雄,可别怪我们大师兄二师兄车轮战了!” 柳卅朗声笑,端起酒碗,手一伸,与这二师兄碰了杯。众人都在看他们的热闹,容匪却有些乏了,走去外头点了根烟。他没关上门,靠在门边还在关注酒桌上的战况,正看到那二师兄也趴下了,柳卅笑着自斟自饮,大家起哄,拱他做酒国元帅。这情形把容匪看笑了,他吐出个烟圈,那门里此时却走出来一个人和他搭话,正是那许半瞎。 许半瞎右眼上贴着块狗皮膏药,用他那颗灵活得左眼将容非好生打量了番,说道:“容先生,我看你面相出奇,似非常人啊,可否借我你的手相一看。” 容匪关上了门,朝他伸出左手。许半瞎一喜,激动道:“我这人平生没什么嗜好,就爱女人内衣,就爱给奇人看手相,这柳卅的手相我也看过,您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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