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卅没有立即答应他,思索了番,问了许多问题:“那这九百多天里需要我每天给你点上些烟吗?你确定他三年内都不能再对你不利?还是我每天把守着,不,你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我替你找出来,只要他人在云城,我一定能找到!” 容匪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让我自己睡着好了。你就算把他找出来又能怎么办?他的本领比我还高,你白白去送死,对你我都没有任何好处。” 柳卅一滞,又道:“那你要是没气了怎么办??” “那就烧了我的尸体,烧成灰,撒进海里。” 柳卅摇头,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你死!” 容匪虚弱地靠在沙发垫子上,他说得已经够多了,几乎将他这一辈子的故事都说给柳卅听了。他抚了下柳卅的手,手指碰着他的手指,敲了敲,摸了摸,无力地垂了下来。 柳卅半跪下,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吻着,贴着,举止间皆是不舍。 容匪还剩下点力气,最后说:“我要睡了……这三年,你要好好过,听到了没有?” 柳卅不忍看他,低头应承下来,待他再抬头看去时,容匪已经闭上了眼睛。但他还有呼吸,月色下,他很安静,近乎安详,他带着他最最温柔的样子,陷入沉睡。 不出三天,柳卅就替容匪找到了一处隐蔽又还算交通便利地藏身之所,他在后海码头租了间库房,将容匪安置到了那里。每天他都会背下当日报纸上的内容,在黑暗中一一复述给他听,有时他会趴在他床边打个盹,有时就站着看看他,就算看不清也认真地看。 柳卅每次都不会待太久,在里面陪了会儿,就到外面去站着,这给了他很多时间看海。看春天的海如何被夏天秋天冬天复制,永远都是雪浪翻滚,波涛汹涌。 四季更迭,时光荏苒,转眼间,他一个人看海,看了整整千日。第八章 容匪自长眠中醒来的这天是个晴天,他起身后不久柳卅就出现了。他打开门,光从外面涌入,容匪眯起了眼睛,稍加适应后,就看到柳卅站在门边,穿了件花衬衣,白长裤,着装品味实在不敢恭维。但他人还是好看的,举手投足间比从前更稳重成熟了,笑起来却还有点磨不光的少年气。 容匪坐起来,活动下颚和舌头,问他:“今天什么年份,几月几号?” 柳卅说:“60年了,9月21号。” 容匪走下床,柳卅要过去扶他,被他拒绝了,厉声道:“我又没瘸,又没瘫,你见过睡醒起床了要人扶着走路的人吗?” 柳卅垂下了手,默不做声地跟着他往外走。容匪听不到他说话了,斜睨他一眼,问道:“孩子多大了?” 柳卅急着说:“什么孩子?我没结婚!女朋友都没有!” “男朋友呢?” “当然也没有!”柳卅不光急了,都有些生气了。 容匪不慌不忙地继续问:“那你这三年都干了些什么?” 柳卅道:“我给朱爷做事。” “你就这么喜欢当黑社会?” 柳卅握了下拳头,声音低了下去:“在工厂当工人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我想帮你找那个刀疤脸,就回去了。” 容匪看着他:“你要回去就让你回去?你是朱英雄的亲儿子不成?” 柳卅不愿多提,让容匪别再问了,他指着路边一辆小轿车,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容匪看到汽车,再看看这后海的荒凉风光,不由想起他与柳卅搭雷符的车来后海时他的窘样了。他被这回忆逗笑,柳卅看到他的笑容,说道:“我真会开,开了好几年了,你上车吧。” 他给容匪打开了车门,示意他坐进去,容匪扶了下门把手,无意间,两人的手碰到了一起,柳卅回避开了,容匪就去拉他。他还笑着,眼珠子打着转将柳卅看个不停,他问柳卅:“你不交男朋友也不找女朋友,是不是整天都在惦记我?”柳卅木着脸,眼神却很深邃,他点了点头,推着容匪把他塞进车里,人才要走开,容匪一把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亲他的嘴。这一吻原先是很轻很柔的,可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不过两秒,容匪就受不了了,抱着柳卅肆意掠夺他嘴里的味道,一门心思只想好好把他吃个遍,吃个够。 柳卅个子很高,弯腰挤在车里被容匪这么亲了阵,人慢慢跪了下来,好适应这片狭窄的空间。就着这个姿势,两人虽然吻得更得心应手,但容匪摸不到柳卅的后腰了,浑身不爽利,推开了他,道:“去后面。” 柳卅先钻进了后座,容匪跟着进去,柳卅的欲火显然也被容匪挑了起来,他自己脱掉了上衣,解开了皮带,分开腿坐着就去抱容匪。容匪饿得发慌,一抱住柳卅就又和他亲上了,两人吻得激烈深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怠慢,容匪的手早就已经伸进了柳卅的裤子里,扒掉了他的内裤,给他手淫。柳卅也在摸他,两人互相抚慰的手紧靠在一起,性器的顶端也离得非常近,时不时撞到一处,分享些彼此流出的爱液。 “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三年都没和人上过床。”容匪压在柳卅身上看着他说,柳卅摇头,微张着嘴喘气,嘴角都被那些没完没了的吻给弄红了。 “你是老实人,干吗对我撒谎?”容匪掐他的龟头,柳卅抽了下,哑着声音对他道:“想要的时候我就去练拳,实在没办法我就自己摸一摸。就到你这里来……” “然后呢?” “坐在你边上,碰一碰你的手,再摸这里。” “真的只是碰一碰我的手?没拿我的手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柳卅极力辩解:“我没有!” 容匪耍起了无赖:“怎么没有?你以为我睡着了就没感觉了?” 他就想套套柳卅的话,还没等他再设几个陷阱呢,柳卅一皱眉,就全都老实交代了。他道:“只有一次……我亲了亲你的手……” “嗯。”容匪饶有兴致地听着,抽出了放在他腰下的左手送到他嘴边,还道,“你别骗我,那天,我明明觉得手上很湿。” 柳卅闻言,立马亲上了他的手指,把他的食指含进了嘴里,似乎要用行动为自己证明他真的只是亲了他的手才把他的手弄湿的。 容匪此时已经放开了他的性器,右手往他屁股里面探,他问柳卅:“你亲我手指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怎么就让你兴奋了?” 他左手的两根手指在柳卅嘴里搅动,纠缠他的舌头,不让他及时把口水咽下去,弄得那透明的津液从他嘴角流了出来,而他的右手更没闲着,找到了柳卅的后穴,不由分手地戳进去搔刮起他的内壁。柳卅上面下面都被他把持着,应接不暇,反应都变慢了,口齿不清地说道:“因为想到你的手指会……” 容匪俯下身:“会什么?” 他又往那三年未经开拓过的后穴里塞进第三根手指,这第三根手指似是超出了柳卅的承受范围,他看上去很痛苦,脖子往后仰起,起了身鸡皮疙瘩。容匪放过了他的嘴巴,靠近了亲他的脸。这些羽毛一样的吻落在柳卅身上,稍微安抚了他的情绪和痛苦,他靠在车门上,敞开了腿,胸膛起伏着望住容匪,说道:“有一天我晚上做噩梦,梦到你没气了,我从家里跑出来,跑到这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