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给介绍了祖孙俩和另一个年轻女郎, 敖吒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看见猫的时候,正瞧见那猫露出来的一点反光的牙齿, 瞧着就十分锋利。敖吒对他们点点头,心底问枕头:“哪个是?”半晌枕头才传来略带迟疑的声音:“好像是那只猫。”“猫?你这脑袋还会投胎在牲畜身上?”“别忘了我托生成狗了!”枕头恼羞道。敖吒刚要回话,杨新宇已经探头过来打招呼了。“我叫杨新宇,是解放军。之前因为遭遇大量变异动物跟队伍走散了,现在正急着找军队。你们没有车吗?走到这里来的?”赵哥叹了口气,指了指不远处大半车身都被掩埋的车子道:“原本是有一辆越野车的,可早上的冰雹来的猝不及防,我们躲在车里才没受伤。可冰雹是在太多了,把车子埋起来了。我们有没有拖车,没办法把车子弄出来,只能先把物资抢救出来再做打算了。好在柴火就近就有,猫可以狩猎不缺吃的。”说完赵哥将目光看向了房车,这房车空间相当大,肯定能装下四个人的。只是让敖吒带他们四个人,他又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这世道谁都不欠谁的,谁又会愿意平白无故的帮陌生人惹麻烦呢?开了车门,三人裹得像粽子似的下来了,气温已经零下二十度了,雪虽说停了,可伴随着太阳西斜,温度又开始下降了。石雨对那奶牛猫十分感兴趣,瞧瞧的走过去,问猫的小主人道:“可以摸摸吗?”“它从来不让外人碰……”猫的主人话还没说完,那奶牛猫自己将脸凑近了石雨,嗅了嗅味道后竟然直接趴下身子去蹭,软软的撒娇。石雨心都化了,张开两只手入揉猫咪的大脸。猫咪的主人瞧着其实跟石雨差不多大,见此情况面带惊喜道:“咪咪从来不让我以外的人碰的,我奶都不行。”石雨脸都埋进猫胸口了,用力的吸了一口,一脸满足道:“可能我就是个行走的猫薄荷吧。”敖吒听枕头跟他吐槽道:“他们都是我的脑袋,当然会相互吸引了。”敖吒好奇道:“那我跟你有契约,是不是也能跟我亲近?”枕头甩着尾巴不耐烦的说到:“应该会,你可以试试。猫的话只要不把你往死里咬,应该就算是跟你亲了。”……这么凶残的吗?“你也是学生吧。我叫石雨,北大中文系的。”石雨一边撸着猫一边跟猫主人说话。“我叫刘宝玥,上海交大护理系的。”刘宝玥指了指自己的奶奶,“这是我奶奶。”刘奶奶探头看一眼石雨笑道:“你叫石雨是吧,有缘分啊。小玥儿你不知道,你小时候原本你爷爷是想给你取名叫刘石楠的,因为当年咱家院子里种了颗石楠花。可这名字又差点什么,谐音不太好听,就给你改成宝玥了。”老人的联想总会有些奇怪。不过奶奶这一句话,倒是让两个姑娘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敖吒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走进那奶牛猫。奶牛猫就是黑白花,是本土猫里最常见的品种之一。在敖吒看来颜值相对高一点。敖吒手伸向咪咪,咪咪探头嗅了嗅敖吒的手指,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敖吒大着胆子去摸猫脸,咪咪也没有拒绝,反而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表示很放松。刘宝玥嘴都快合不上了,解释道:“不满你们说。咪咪是流浪猫。可能是以前没少受欺负,所以跟谁都不亲,只跟我亲,我就把它领回家了。我真是第一次看见它跟别人亲近。”刘奶奶笑道:“畜生也通人性,也懂人话。谁对它好都明白。”天已经昏暗下来了,今晚是要在这里安营了。敖吒还是很不舒服,相互聊天熟悉了,敖吒主动提出可以带他们一路。“要是能找到桥过了这裂缝,前面不远应该就能有安全区了。只是车里装的东西太多,里面可能会很拥挤。”赵哥无奈笑道:“我们这条件哪里还能挑什么?你们能带我们走就很好了。不然只靠我们两条腿走,不知道哪辈子才能到。”敖吒坐在火堆边上就不想动了,石雨对刘宝玥道:“正好你是护理系的,我哥好像感冒了,这都难受一天了。”敖吒之前跟他们说石雨是她妹妹,石雨就十分上道的再开口就把姓氏去掉直接叫他哥了。外人看来基本不会怀疑,只当他们是表亲。刘宝玥从背包里翻出温度计递给敖吒:“你先量量体温我看看,吃什么药了?之前发烧了吗?”敖吒自己懂得些医术,不过医者不能自医,这种事还是要听人专业的。凉了体温,说了一下情况。刘宝玥说到:“应该是上呼吸道感染,倒是不严重,吃好睡好几天就能好了。按理说不用吃抗生素,不过现在细菌不知道变异成什么样了,就先吃着吧。”石雨摘下来两包早上分割好的兔子肉。之前因为在农家有水缸,这些肉都是用水洗干净的,切割的也恰到好处,现在直接放火上撒作料就能吃。刘宝玥一行人有带折叠烧烤架。把烧烤架撑起来放在火上,这烧烤的感觉就出来了。奶奶是做饭最好吃的,虽说不怎么会烤肉,可会放作料。赵哥负责烤,奶奶负责放料,他们两个负责烤肉,刘宝玥拿出他们之前准备的大饼放在火上烤一下热一热。敖吒没什么工作,坐在火堆旁抱着枕头跟他聊天。“猫的脑袋要怎么取回来?也要经过它同意吗?”枕头甩甩尾巴:“我倒是能跟它交流。可完全没必要吧,猫又不是人,就算直接强制拿回来又能怎样?一个畜生罢了。”敖吒拍了拍枕头:“别忘了你也是个畜生。”“你说什么!”枕头翻身就要咬敖吒,被敖吒一只手按了回去。敖吒一边跟别人解释他是在跟枕头玩一边皱着眉毛提醒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话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脑袋有的托生成人,有的就像你一样轮为畜门了?”“我没跟你说过吗?”枕头又爬回去,不甘心的用后退提着地上的冰,“当初的诅咒就是我这八个脑袋生生世世坠入畜门。不过时间太久远了,诅咒没那么强了。而且可能那八颗脑袋以前的转世做过许多善事,结了善果,所以有了转世为人的机会。”敖吒嫌弃的看了一眼枕头:“那你这是做了多少孽到现在还是狗。”枕头张嘴咬住了敖吒的胳膊,引得敖吒叫唤了一声。倒是没咬出血,只是这样轻轻一咬就够疼的。枕头鄙夷怒道:“你是傻子吗?忘记我是主要受诅咒的哪一个,多少功德也没用!”敖吒还是忍俊不禁。枕头被气的站起身绕着敖吒跑了两圈,忽然目光在不远处那个羽绒服的女人身上定格住。“那个人好奇怪。”枕头说到。敖吒顺着枕头说的方向看过去,是那边人里最没存在感的年轻女郎。其实她长得很漂亮,或者说很艳丽,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转不开眼的美。可不知道为什么再这里存在感还是十分低,别人说话也会故意绕过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