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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状态也不算好,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的原因,也许是毕业季焦虑,他昨晚做噩梦了。梦见家里父亲跟母亲打架,打得有些严重,大哥带着妻儿在县城上班,他又远在这里,两个人打起来更毫无顾忌。有时候他觉得母亲可怜……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回去。他被张坚扒拉着看远处一个摩登女郎一般的人物,大波浪,大红唇……“很多进入社会的女性都爱这样打扮。”舒雁幽幽道。“哎呀,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嘛,气质也杠杠的。”“你不是正在追你的小乖乖?”舒雁问。“呆鹅,看美女,找女朋友,讨老婆那是几回事。”怎么可以一概而论,死板!舒雁不置可否,继续默默看企业介绍,投简历,招聘会一共三天,他准备每天投十份。三十份,应该大概有些希望吧。还需要实习证明,讲义气的张坚把他挂在自已家的山庄里了,舒雁有些愁自已,他除了压力感受不到自已的优势和自信。听张坚唠叨,班上的同学xx毕业就经营自已家餐馆,xx去自已家茶楼,xx会接着读书……舒雁的路在招聘会里,他无处可去,总不能白白读了这么些年回去帮爹妈计算每年玉米和水稻的收成。他得替自已找条前程路,他还欠着大哥两万块,两年还清,按照两个点的利息,得还29600,接近三万了。这是一笔巨款啊!第2章 清晰的往事一件第一天的求职路结束,张坚还夹着他的简历。舒雁知道这是来陪他了,心里有些感激,他来宿舍的时候一股子自闭症的味道。不太搭理人,看人如闭眼的蜻蜓点水。直到军训结束还没记住宿舍人的脸。他第一次开口是因为阳台上自已快要干的衣服被人用湿衣服贴湿了。而且是第三次,这点他记得很清楚的。他隐忍了会,从阳台到床位,从床位到阳台,进进出出了几趟,才鼓足了勇气问:“谁的衣服,那么宽的地方,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故意的。”寝室的人看着立在通往阳台门口上的人,背光里,舒雁身型瘦削,脸色苍白病态。阳光是画布,他成了里面的抽象画!尽管都是t省人,奈何舒雁t省得太边缘,咦哩哇啦一阵大家都没听懂。“卧槽,你他妈在说几把啊,老子听球不懂。”林阳就是t省省会人,最近一段时间就很看不惯这个乡巴佬。衣服裤子似乎短一截,更奇葩的是,还在穿以前的校服!长相还女气兮兮,头发贴着头皮,鞋子底部都是补丁,跟马蹄一样……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穷酸的人了。毕竟是省会人的口音,舒雁很听得懂这个人骂他的话,也看得明白这人的轻蔑和不耐烦,怒火灼着他的脸。“我说谁弄湿了我的衣服,贴着我的干衣服,真缺德。”舒雁一着急脑袋都在吽鸣,又想着让别人听明白!用了自以为的普通话。继而脑子里搅拌着对方‘球啊,几把的’更生气,他在家里时常受气就算了,来这里还不安生。“哈哈哈哈……”一阵爆发试笑声,爆发式里还夹杂着“嘻嘻,噗嗤……”的杂音。舒雁捏着拳头拼命的据理力争,在张坚的回忆里却是这样的:“他好像一只被惹怒的小奶狗‘啊呜’半天毫无威胁。”这只奶狗又怕又怂又坚强,声音都在发抖,抖得听不清他的语意。张坚刚开始觉得好笑,后面听林阳越说越难听,踹了林阳椅子一脚咆哮了声:“你这个逼是不是全身都是生殖器组装的。”舒雁耳边都是嘲讽和谩骂,等他反应过来,那个瘦高阳光的男孩已经跟那个弄湿他衣服并骂他的室友打在一起了。那年他14岁,见惯了父母打架争吵的他见到这样的阵势依旧手脚发软。这件往事清晰明朗,这是舒雁时常回忆的缘故,尽管有时候跟张坚描述的有些出入。原本打算回去再修改简历的舒雁听到张坚说出去吃饭后道:“我请你哇。”这时候的舒雁普通话已经很正经,除了偶尔会带些地方的语气词,如‘哇,呐’一类的。他抬眼看向张坚,眼神里有片刻的精明和光。张坚捕捉过无数次,也在无数次里看它们消失……呆鹅像只年久失修的灯泡。通电亮了几秒钟又会断电。“嗯,行,那就咋俩去,那家肥肠血旺贼带劲……”饭后回去修改简历!面试,再修改简历,舒雁紧绷着一口气,他会根据面试过的企业问题,对自已并不充盈的简历做修饰。他迫切需要一份营生。“怎么样了?”张坚约会回来,把下巴搭在舒雁脑袋上问。“我投了这三十家,绿色的是我感觉良好的,红色不行,黄色一般……”“绿色有点少呀,呆鹅。”对面的林阳“嗤”了一声,把手里的书扔在桌子上,拖着行李箱出去了。“脑袋被驴蹄子踏了的傻锤子……”张坚对着门口背影骂。“额……”舒雁隐忍着讨厌,反手戳了戳张坚问:“你啥时候回家哇?”“回家也无聊,晚些吧……”“咦,你那个小乖呢?”张坚站起身耸耸肩道:“今天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刷手机……我问:‘看啥呢?’,她说:‘最近我朋友买了这个包包,总给我炫耀……’,那一脸期待的你给我买的表情恶心到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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