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过去视频就来了。“大红被?嗯?”冷栖寒审视着视频里的人和被子。家里盖的还是大牡丹花红色被面的被子。“啊,喜庆吧?”舒雁说。“喜庆,咱俩结婚也盖这个吧。”冷秋寒说。舒雁笑问:“你在哪儿啊?”。“跟我妈一在块儿呢,妈你儿媳妇。”舒雁赶紧把盖在胸前的被子推了下去,坐得板正道:“阿姨,新年好,新年快乐。”“哎呦,雁雁,怎么黑了。”“家里天天晒太阳,这边紫外线强。”“给你准备了红包。”白杜鹃说。白杜鹃是个优雅又温柔的母亲。“谢谢阿姨,我……”冷栖寒在后面笑得眯着眼睛,他用口型说:“喊妈。”舒雁脸颊发热,烦死他了。“阿姨,你们在哪儿过年呀。”舒雁问。“r国,团年饭跟你宝宝姐姐一家吃的,下次带你一起,在家里好玩不好玩?”“喔,人多热闹好玩儿,我在家里还行,我妈他们在看春晚。”一地鸡毛的家,不想提。舒雁发觉自已现在越来越贪心,以前把情绪隐藏起来,现在是什么都有争一争的欲望。冷栖寒见他兴致不高,接过手机道:“妈,我上楼去。”白杜鹃“啧”了一声,笑着赶苍蝇似得挥挥手。“怎么了呢?”冷栖寒关上门说。“有点儿冷,你还来不来我家啊?”舒雁抿着嘴,头偏开了点问。“不来吧,一直都出差,累得慌。”舒雁拉了脸,之前冷栖寒说的话都是托词,说什么来看他。大概以为他会拒绝,哄他呢。不过他没说,只翻着眼睛说:“我准备睡觉呢,手冷。”“生气了?”“没。”他能生什么气。“生气就说,要不我也不知道。”冷栖寒这么讲。舒雁沉吟片刻,想冷栖寒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看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好好理解你,好好待你的呢。“生气?说不上生气吧,就是有点失落,快一个月没见你了,寒哥。”“想我了?”舒雁点头。两个人羞羞涩涩地聊了一个多小时才挂了电话。舒雁手露在外面确实冷,缩进被子,整个人就消失了。这一夜,梦里都是寒哥。悠闲地过了年初一,年初二范敏娘家一大家子又来了。在院子里弄烧烤,舒作纶忙前忙后地招待,给人倒酒,夹菜。舒雁看得眉心皱紧,算了吧,每个人都有自已快乐的方式。拍了几张烤肉照片丢给寒哥说:“来家里吃烤肉,新鲜的年猪,吃饭长大的年猪,肉贼香。”冷:“有机会一定来。”舒雁就笑,其实还是挺期待寒哥到的。年初三范敏跟着他家人一起去上街,初四又回来在家里。人多,小孩儿又吵,舒雁有点烦。“小叔叔,给我点钱呗,我带弟弟去买东西。”大只跑过来说。舒雁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递过去。“这么少啊?”大只瘪嘴。“嫌少还回来。”舒雁伸手去拿。大只灵活跳开,扯着嗓子喊:“小只,去小卖部不去。”一群孩子一听小卖部,一窝蜂地跑了。“你给他钱做什么,去买色素吃。”杨小兰说。“都开口要了。”舒雁答。“惯坏了,哎,期末成绩统共考了181。”杨小兰是真心担忧。又过了两天,舒雁接到冷栖寒电话说:“我到你们家了。”“什么?”舒雁起身跑去门口,没看到人,突然觉得自已蠢。“你是在县城?”“嗯,朝阳兵官,你过来还是我过去?”“我就来,我就来。”舒雁挂了电话,阳光里的冷气进入肺腑。他像结束冬眠的蛇,一刹那精神饱满,满血复活。“爸,妈,我老板来县城了,我去见见。”舒雁咧着嘴,五官拼凑出灿烂的花。“哦呦,那让他家里来?”舒作纶一脸殷勤。“我去看看,看他安排吧,能来就来,不能再说。”“要不带点儿腊肠?”舒作纶在原地转圈,有点不知所措。“不用了,他下一站去哪儿我还不知道。”杨小兰跟着舒雁进屋问:“人家来要不要请他吃饭的,你放我那里的钱要不要给你带着。”“不用,妈。”舒雁收拾得快,拿着书包去搭车。舒作纶跟杨小兰殷殷来送,看来还是有比范敏一家更重要的人。舒雁坐上公交车,心不由自主地叮咚作响,像清泉,又像三月温暖的风。脑筋忍不住去想见到冷栖寒的场景,寒哥肯定又帅了。不过他穿的什么呢?厚厚的袄子?还是酷酷的大衣。冷栖寒在大堂坐着等人,县城的这家宾馆还算干净,屋里也有暖气,他穿了件浅蓝色毛衣,下身是工装裤和靴子。舒雁一进门就看见了他,小跑过去的这几步,舒雁都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寒哥,寒哥。”冷栖寒起身,看着穿了花袄子的小孩儿,露着白净的牙齿,眼里都是钻石的光。真想抱一抱他。冷栖寒克制着伸手摸摸他飞扬起来的头发道:“来了,先上楼去。”酒店的门一关,两人抱在一起。“还是这么小一只,是不是瘦了。”第108章 自由的精灵“怎么有股烟火味儿?”冷栖寒笑。“家里烧柴火,冷的时候也烧,还烤了肉。”舒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冷栖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