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彧川朝他过去。“怎么蔫了?”林真摇摇头,牵了牵嘴角。“拾月姐来过了。”“嗯,我知道。”林真垂下眼帘,“还说晚上方便的话一起吃饭。”许彧川看了下手表,“当然不方便。”林真暗暗松了口气,但也没开心起来。“会开完了么?”许彧川打量着他,“完了,我们回家吧?”“好的。”林真推着他,走进电梯,刷卡下楼。电梯快速穿梭,林真安静站在男人身后,那张握在掌心里的卡片已经勒出痕迹。许彧川透过电梯看着他,“为什么不开心?”“什么?”林真回过神来,故作无辜,“没有不开心啊!”不开心都摆脸上了还犟,许彧川无奈,明明他去开会前两人都还气氛良好。“是楚拾月说了什么?”林真提了口气,笑出声来。“怎么可能?都说了没事。”正说着电梯门开了,忙推着轮椅往外走,又多余解释一句:“就是有点困了。”许彧川没再说什么,也不知信没信。上车后林真就闭了眼假寐,车内安静了一路,回到家还真睡着了。车在院外停下,许彧川看着睡得正香的人,想到那时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抬手示意司机先下车。尽管司机手脚已经放很轻,车门关上那秒,林真还是醒了过来。“睡眠这么浅?”林真打了个哈欠,“在车上睡不熟。”说着快速下车,跑过来打开车门,将他连椅带人一起端了下来。这时,身后传来问候:“清也回来啦?”林真直起身回头,看到门口出来了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妇人,虽头发半白,但精神很足。只听许彧川喊:“姥姥。”紧跟着一半白老头,一个气质温润的中年人,林真曾在网上见过他,循通的创始人许家成,也是许彧川的爸爸。许彧川无奈,“怎么都来了?”他们走过来将许彧川围住,看了又看。“怎么?你都这样了还不让我们来?”“哪有不让?”林真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给他们留出空间。许彧川看了看他,“这是我朋友,林真。”又对林真介绍:“这我姥、姥爷,我爸。”林真实诚地鞠了一躬,“奶奶,爷爷,叔叔,打扰了。”早上就听许彧川说了,这几天一直是林真在照顾着,刚出门时这孩子那紧张劲儿她都看在眼里,是个会来事儿的。章知秋看了自是欢喜,伸手牵住他的手腕,一手轻轻拍他手背,“好孩子,可辛苦你了。”转头便指责起自家孙儿,“你有这么多人不用,非得辛苦人孩子,你看这小手腕儿!”她的手掌温暖干燥,让林真想起自家奶奶,心中一片柔软。“奶奶,不辛苦的!别看我瘦,我力气可大了!”许彧川赞成,“这是真的。”说完就被自家姥爷瞪了一眼。“你还理所当然了?”许家成扶住儿子的轮椅往里走,“先进去再说。”“对,先进去。”章知秋牵着林真。姥爷较沉默些,虽起了皱纹,但脊背挺拔,颇有气势。将人推到客厅坐下,章知秋松开林真的手上前。“来我再看看。”许彧川摊开手,任人宰割的样。“看吧。”“你看看,严怀嵩!看这可怜样儿!”章知秋唤着自家老头来看,轻轻撩开孙子额头上的发,心疼坏了,“会不会留疤啊?咱这么帅一张脸。”严怀嵩可不敢再闷不出声了,忙安慰她,“不会的,你放心吧!我让人去拿最好的药来。”许彧川靠在轮椅里,偏着头,看着林真无奈笑了下。他额头上的疤也不深,好得差不多了,手臂上青紫未消也问题不大,严重的是腿上的伤。好在伤口恢复快,炎症消下去了,就等慢慢长肉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林真看向许家成,他站着看起来跟自已差不多高,气质温和却很有压迫感,这点许彧川应该是随了他,但面相估计是随他妈妈。想到这,才发现许彧川妈妈的缺席,莫非是跟他一样?还是已经不在了?“就是啊,都这样了不跟家里人说,是不认你姥了是吗?”章知秋说着假意低头抹了抹眼泪。许彧川忙握住她的手,“说什么呢?这不是怕吓到你们嘛,想等好点了再跟你们说,不然就我姥爷那血压”“怕我们担心,以后就多注意点!”严怀嵩哼了一声,“你手下那些人要不行辞了我亲自给你找。”“别呀,我以后会小心的。”许彧川拍了拍他姥爷的背,帮他消气,“这不意外嘛,不会有下次了。”“你自已有数就行。”许家成向来不是严厉专断的父亲,也不会过多干涉他,“我去做饭。”严怀嵩也不是真生气,转头招呼起林真,“孩子,快坐,别站着。”林真礼貌点点头,“好。”章知秋离开了客厅,没一会儿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在林真一旁坐下。“来,孩子,吃水果。”林真双手去接,“谢谢奶奶。”转头先递给严怀嵩,“爷爷吃。”严怀嵩不爱吃这些,但还是接过来了。章知秋摆手拒绝,“你自已吃,别管他们。”林真点点头,又戳了块递给许彧川。许彧川手也不伸,略一俯身就含去了。章知秋笑骂:“你可真不害臊,想吃自已没手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