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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眼,我就和林朝诀抱在一块儿,一起窝在摇椅里面亲嘴儿了。迷迷糊糊约会到十点,我几乎是半梦半醒地从影院里走出来。今晚回家也不想学习了,想动个歪脑筋哄骗爷爷,最好爷爷已经鼾声震天响,那样我就可以直接贴张纸条在门上:爷,我去小林哥哥家玩儿了,然后把自己玩儿进林朝诀的被窝里。回程的路上林朝诀开得很慢,他在和他妈妈讲电话,戴着蓝牙耳机。我一边打瞌睡一边偷听他说笑闲聊,又默默腹诽《私生子》的剧本可以烧掉了。这么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大概率是不会出现如此狗血翻天的家庭伦理事故的。快到筒子楼时,林朝诀笑着转过头来看我,对话筒那边保证道:ldquo嗯,我知道,没打扰他学习。知道,知道,他要是分心了,我会监督他的。rdquo我:ldquohelliphelliprdquo我用眼神怀柔他,今晚别监督了行不行,今晚好想偷懒。电话讲完,林朝诀牵住我手心捏捏:ldquo怎么困成这样?吃太饱了?rdquo是啊,吃太饱了,再又被你连亲带揉的,我这身懒骨头怎么可能抵抗得了。ldquo抱你去我家睡,好么?rdquoldquo哦,才说不打扰我学习的,这就想把我掳走了。rdquo他被惹得轻笑,没有反驳我,我便继续道,换上认真的语气:ldquo那什么helliphellip现在我还不能跟爷爷说,我不想让他再操心了,他已经够辛苦了。rdquo我回握住林朝诀,也保证道:ldquo你再等等我,就只剩下六个月了。等高考结束,当天晚上我就跟爷爷坦白交代,他应该能好接受一些。rdquo林朝诀看着路,手却也长眼睛一样,精准无误地摸到我脸上来,用手背蹭了蹭我。他说:ldquo都听你安排。rdquo今夜月亮高悬,毛毛月,没有星星。从小巷拐进筒子楼,僻静幽寂又破败,仿佛是这个繁华大都市里被遗忘的一隅。与每晚走廊上悄无人迹不同,今天似乎有什么新鲜的热闹可以瞧,随便就能看到东西南北好几个脑袋长长伸着,用无声无息的目光窃窃私语,想把我扒光。是我太敏感吗?还是我太多心,多疑?疑神疑鬼?我没来由地心下发慌,还很烦躁,问林朝诀:ldquo他们helliphellip是在看我么?rdquo林朝诀没做声,只揽着我大步往楼栋里走。然而楼梯也是露天的,那些视线如影随形黏着我,让我永远都习惯不了,让我不得安生。其实我可以装瞎的。早在裴行勇杀妻、我又口出弑父狂言那段日子里,我已经受过太多太多无数无数类似的骚扰。被赶出宿舍、租不到房子、在学校独行、被筒子楼嚼舌根helliphellip太多了,我其实可以装作若无其事,至少等回到家里,等坐在书桌前或者躲进被窝之后,再难受到红眼睛的。但是现在,林朝诀紧紧牵着我的手腕。我艰难地粗喘,小声叫他:ldquo林朝诀,我爷爷他helliphellip放学的时候,给我打过一个电话helliphelliprdquo林朝诀沉声问我:ldquo说什么了。rdquo我摇头,也没管林朝诀看没看到,我在回想我爷爷说过哪些话。问我是不是准备上自习了,又要我和小林哥哥在外面吃了再回来。helliphellip眼下半夜了,这些早该门窗紧闭的人为什么闲得不睡守在走廊里?我从杂乱的脑子里隐约摸到一个头绪,还不等想明白,就瞥见曾经把我吓飞的女人正站在窗户后面。也在看我,背着光,模糊的面容和披散的长发,沉默着一动不动。我出了一后背的冷汗,手脚有点发麻。ldquo林朝诀helliphelliprdquo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了,ldquo林朝诀,我、我helliphelliprdquo终于到七楼了,林朝诀从我衣服兜儿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把我拽进屋里。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门落锁的一霎就猛扑进林朝诀怀里,被他特别用力地拥紧。心跳声。熟悉的味道。身贴身的安全感。我死死埋在林朝诀的肩窝里,好半晌才终于活过来了一点。ldquo那天晚上之后,茉莉还找过你吗?rdquo我闷声问。ldquo没有。rdquo林朝诀低语道,又拍拍我后背,ldquo先起来吧,小宝。rdquo我一怔,立刻抬起身转头,看到我爷爷半开着门,眼里不可置信般满是惊讶。还没平复好的心跳再度一团糟,我强迫自己冷静快冷静,先从林朝诀怀里站直了、离开两步远,再问道:ldquo爷,你晚上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dquo我爷从屋里走出来,不理我,对林朝诀说:ldquo小林回去吧,这么晚了。rdquo林朝诀沉吟一瞬,摇了摇头:ldquo爷爷,是不是有人在传一些不中听的闲话。rdquo我爷爷垂着眼,不再是有话不知如何开口的表情,而是非常疲惫的倦容,被光影一打照,似乎又老了好几岁。ldquo瞒不住我的,不也就瞒得了这几个小时而已helliphelliprdquo我把书包扔到掉漆小桌上,真的受够了,ldquo半夜不怕被冻死也要看我,可我有什么好看的?我搬来小半年了,该看的早看完了!他们看的是林朝诀,对不对?或者说,是在看我和林朝诀!rdquo我太生气,一口气嚷完了,才脑袋嗡嗡地意识到我爷根本不知道林朝诀叫林朝诀。可是老头子没有追问我,他似乎已经不在乎名字里多一个字少一个字了。屋子里针落有声。在我耐心耗尽之前,我爷重重叹了口气。他走去把阳台门打开,夜风骤然灌入,冷得刺骨。我跟在后面,发现墙角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三个大纸箱子。它们摞在一起,最上面倒放着一个小板凳,用来压住敞口。林朝诀也过来了,安抚地在我背上捋了捋,可惜这次没能奏效,我依旧气焰大盛。ldquo这是什么?rdquo我问。我爷把小板凳拿下去,我已经等不及,直接伸手掀开纸箱,看到里面塞满了一张张皱皱巴巴的白纸。哈。大字报?我毫不犹豫抓起来一张,上面用黑色加粗的字体打印着:杀人犯的儿子是同性恋,和男人亲亲我我,搂搂抱抱,狗见了都要把隔夜饭吐出来,恶心。五句话分三行,再空一行,换成朱红色大字:躲远点,会传染的。helliphellip我明明是被气得想笑,可是眼泪不受控制地就往外跑。ldquo箱子里,都是?rdquo我努力不让声音发抖,问我爷,ldquo全都是你撕下来的?rdquo老头子苦着脸,叫我ldquo小宝rdquo:ldquo就是怕你看到了又发火mdashmdashrdquoldquo我不发火吗?!rdquo我一把扔了这张破纸,去抓我爷爷的手,果然helliphellip这双苍老如枯枝的手伤痕累累,已经洗不干净的手指甲全都劈开了,指腹上擦破的痕迹那么明显,甚至伤口里还嵌着丝丝白墙灰。怪不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喘,是在撕这些破纸对吧?是怕我回来了看到,所以着急忙慌地想要快点把它们全部撕下来,对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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