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在电梯里。？：问我游泳是怎么了？我咧嘴一笑：我不会游，小林教练你教教我。？：记下了，毕业安排。Pp：？。？：？。垫饱肚子，不着五六地再把广播体操胡乱瞎做一通，算是活动活动纵欲后的身子骨，做得我全身散架，撑在窗沿上把林朝诀狠狠痛骂。然后就要去书房里用功了，铺开试卷，能写一套是一套。希望老天爷看在我大年三十还在刻苦的份儿上，高考让我多押中几道题。中午十一点五十，老头子回来了，我放下笔出来迎接他，问他：ldquo干嘛去了？rdquoldquo他们包饺子呢，人手不够了，临时喊我下去帮忙。rdquoldquo他们rdquo指的是福利院，爷爷每天雷打不动去下棋逗鸟儿，不是院内人士都混成了个熟脸。我坐进沙发里，犯懒，看老头子哼着小曲儿换衣服，觉得这应该是个提前坦白的好时机。ldquo爷，有事跟你讲。rdquo我趴在抱枕上喊。ldquo讲，rdquo我爷钻进厨房，扬声问我，ldquo简单吃一口，晚上再做丰盛些，行不行？rdquo我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去扒门框，先说ldquo行rdquo，再说：ldquo林朝诀已经把手续都办理完了，福利院里会一直给你留一个位置，想什么时候住进去都可以。rdquo老头子顿住，吃惊地看着我。我点点头：ldquo元旦过后他就办妥了。所以爷爷，你不用为自己以后去哪儿而发愁啊，等我考完，去上大学了，你就搬到福利院里，安心过你的退休生活。rdquoldquohelliphellip你的主意，还是、还是小林的？rdquo我爷眼睛都红了，摸在冰箱门上的手微微颤抖。ldquo我们一起的。rdquo我忍不住笑了一下，ldquo他认同这是个好主意，于是我负责偷拿你的身份证，他负责去办手续。rdquo中午两菜一汤，我的碗里多加一只卤鸡腿。等饭好之前，我躺在沙发里小睡了半晌，饭好之后，吃饱让困倦加倍，我再度倒进沙发里当懒虫，定了个一小时的闹钟。老头子还在长吁短叹，不自觉地发出ldquo哎呀rdquo的叹息声，坐在阳台里捣鼓他的花架。应该是很慰藉吧，毕竟人生何处去是人这一辈子的大事，有着落了，有归宿了，心里才得以安定，不再有自己是一粒浮尘的漂泊感。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声。我伸长胳膊把它拿过来，接通，有气无力地哼了一下。对面笑道：ldquo又睡呢？rdquo我小声骂道：ldquo谁害的！rdquo林朝诀笑得更加愉悦，温柔道：ldquo那睡吧。rdquoldquo什么事啊，打过来。rdquoldquo没事。看你说会一直想我，结果半天没信儿了，不太像是想我的样子。rdquo轮到我嘿嘿笑，勾倒一个抱枕夹在大腿之间，说：ldquo好不害臊啊你，不怕被你爸妈听见吗？rdquoldquo没听见，我在阳台呢。我舅舅过来了，晚上一起吃年夜饭。rdquoldquo啊，那他，他为难你了吗？rdquoldquo忙着打离婚官司，烦得焦头烂额的，说是得打个一年半载。rdquo林朝诀短促地一笑，ldquo我喜欢你，我爸妈也喜欢你，他的为难没人在乎。rdquo我心里满胀，但是嘴上只会干巴巴地ldquo嗯rdquo一声，想了想才说：ldquo你妈妈也不在乎吗？rdquo毕竟是亲兄妹，之前的关系也都很好。长/腿^老阿。姨追雯ldquo在乎过，然后不在乎了。rdquo我琢磨着这句话，心绪万千：ldquohelliphellip反正，不要让他为难到你。rdquo听筒里陷入安静，谁也没有说挂掉吧。我闭上眼放空，片刻后听见林朝诀低语道：ldquo睡吧，宝。rdquoldquo快睡着了，rdquo我嘀咕，ldquo想让你捏手。rdquo对面轻笑一声：ldquo晚上送你个礼物。rdquo我：ldquohelliphelliprdquo我真是对ldquo礼物rdquo两字神经过敏了，先是乳夹再是羊眼圈，这回要来什么？震动棒吗还是串珠？要视频play吗？让我隔着屏幕玩给他看？已经变态到这种程度了吗？我肯定不会玩给他看的，想也别想。林朝诀见我声都不吭了，故意道：ldquo想什么呢？怕了？rdquoldquo想等会儿就把家里翻箱倒柜，全都给你扔了。rdquoldquo是么，那你要白费力气，它不在家里，在别处。rdquo我疑惑道：ldquo哪儿？rdquo林朝诀不告诉我，赶我去睡：ldquo耐心等一等，天黑了就送给你。rdquo电话挂断，我瘫在原处神游天外，睡不着了，被那礼物给勾的。什么礼物非得等天黑才送？烟火？还是mdashmdash我想到大学生酷爱的表白场景：用蜡烛或者小夜灯在宿舍楼下摆出心形，浪漫得大张旗鼓。别吧！我不喜欢这样！多尴尬！我爷还在家里呢！我已经热血上脸，索性爬起来回书房用功，有这精力不如多写两套试卷。时间在笔尖下流淌，一眨眼就到傍晚了。班级QQ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解除禁言了，群消息刷得飞快，ldquo新年快乐rdquo这四个字我都要不认识了，于是也随大流，发了一条：新年快乐。发出去，心里才咯噔一声，可还不等我怕冷场时，班主任@全体成员：新年快乐！有人发现我了，是我的前桌，她@裴晴：蹭蹭大佬，保佑我考试顺利！又有人也@裴晴：蹭蹭学霸，沾点智商！接着@裴晴 霸占了屏幕，都在蹭蹭我。我看着屏幕里不断往外弹出的各式气泡，第一次觉得我在这个班级里不是异类，没有被大家讨厌，也没有讨厌大家。有点开心。我握着手机来到厨房，看我爷从昨晚就开始准备我们爷孙俩儿的年夜饭，此时该腌制的、该卤上的全都入味了，ldquo咣咣rdquo声是老头子在杀鱼，正拿刀背把鲈鱼敲晕。ldquo有我能帮忙的吗？我学完了。rdquoldquo歇着吧，rdquo我爷把鱼开膛破肚，手法娴熟，又改口道，ldquo动动也行，等会儿多吃点。rdquo那我就挽起衣袖，拧一块儿抹布开始大扫除。除了我和林朝诀住的主卧外，其他房间每天都会被我爷爷打扫，一尘不染，所以我直奔主卧，擦擦抹抹，顺便翻箱倒柜，看看林朝诀到底有没有窝藏可怕的情趣用品。还真的叫我翻到了一个ldquo秘密rdquo。我盘腿坐在地毯上，从林朝诀那边的床头柜里翻到一个深棕色的牛皮记事本。我打开第一页，发现里面用透明胶粘着那张我曾留给他的纸条：谢谢你。好人平安幸福，开开心心。我有点愣住，过了好几秒才回神，看到隔着几行就是林朝诀的字迹，只有两个字：裴晴。是一个新本子，后面什么都没有了。心潮汹涌澎湃，我的呼吸有点急促。helliphellip林朝诀，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一口把你给吃了！本子原封不动地放回去，我扑在大床里要把自己给憋死，满腔爱意无处发泄，我真的非常想把林朝诀一口给吃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