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像自己前世对她那般恶劣。是啊,他那么恶劣。他转过头,看着盈盈看着自己的少女。一进来他就发现了,或许是有了容远的宠爱和浇灌,她像已经开始绽开的花朵。天真清纯与妩媚完美的统一,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美。比那时候她从水中出来更甚。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月桂花香,她的发热期还没有过。他不是雄兽,不该被吸引,可那一瞬间他像发/情的雄兽一般丧失了理智。他一跨步,根本不及天婴后退,他弯下了腰,在宫娥的惊呼声中,吻上了花瓣一般湿软的唇。天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晴天霹雳一般看着凑近自己的少年。炽热的,像烈火一般,又带着酒味的触感。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把将他推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连连后退,拼命地擦着自己的唇。一张俏脸一阵青,一阵红。而少年这时候带着苍凉地看着她,“天婴……我……”突然间天空劈下一道惊雷,打断了青风的话。漆黑的夜空一瞬间明如白昼。天婴看着门口,青红交加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一个个宫娥吓得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她们只恨自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生怕自己的眼珠子就和之前那些宫娥的舌头一样保不住。青风缓缓转过头,只见门外电闪雷鸣的夜空下,毫无章法的狂风之中立着一位清雅俊逸的白衣青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散发着可以冰封方圆万里的怒意。白衣青年抬起了一只素白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拧。青风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突然之间一口鲜血狂喷出来。青年一步一步靠近,带着咄咄逼人的威压。青风看着来人:“神……神君。”容远的手又是在空中一拧,青风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愤怒。极致的愤怒。这是青风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来自容远的盛怒,况且,还是对着自己。他看着容远那双白得一尘不染的锦靴,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头顶一个冰冷凉薄的声音命道,“拔剑。”青风纵身而起,拔出了自己的惊雷剑,向那曾经如兄长一般尊敬的青年刺去。天婴也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她何曾想过,两人竟然会有兵刃相向的一天。惊雷剑出,快如闪电,带动了窗外的电闪雷鸣。容远身子微微一侧,并没有用任何武器,而是用素白修长的手握住了他的剑刃。青风一愣,只见鲜红的血顺着剑身蜿蜒流淌。然后顷刻之间,他被一推,容远竟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他手中长剑,用那只血淋淋的手握着剑柄,向自己刺来。顷刻间肩胛骨就被刺穿,惊雷剑自带雷电,伤口如电击一般疼痛无比。容远再拔出剑,又是一刺,刺向他另一边的肩胛骨。他一字一句冷冷道:“青风,我说过,我不欠你,兵权我可以给你,自由我可以给你。”“但是她,不可以。”说罢剑身在他身体里转了一圈。青风疼得闷哼了出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狭窄的空间中挤了太多的人,是的房间显得更加的逼仄压抑。跪在地上的宫娥们已经吓傻。天婴也吓了个半傻。天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让自己看到这一幕。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如今被他最敬慕的人打得像野狗一般跪在地上。容远动了杀意,他要杀青风。这时候青风笑了起来,他看着容远,道:“神君,当时是你把她推给我的。”“是你不胜其烦,让我监视她,让我与她朝夕相处,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对她动了心?”容远眼中划过一丝红光,手上更加用力了一些。天婴想起了当时青风对自己的种种,想着他为自己劈柴熬药种萝卜的样子,心中最终升起了不忍。她一把拽住了容远:“你到底怎么了?他是为你出生入死的青风啊。”容远微微一愣。想起前世他为自己战死在沙场上的模样。他,是曾经为自己出生入死的青风,他是纵战死亦无悔的少年将军。不该这般窝囊地死在这个茅屋之中。他带血的手慢慢松开了惊雷剑的剑柄。天婴急忙一把拽起了地上的青风,青风一愣,看着天婴。天婴急道:“你还不快走!”说罢挡在了容远面前。容远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问道:“你在庇护他?”天婴想否认,却发现容远的目光带着冰焰,强大的仙力威压让她喘不过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