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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扑了个水花,小心翼翼问:“怎么弄/哭啊?”-白挽浑身上下裹着一条大浴巾,被从浴缸挪到床上,他自力更生地打了个滚,将自己从蚕茧里剥出来。睡衣放在床头,盛云客留给他的只有一个重新进入浴室的背影。白挽眼皮打架了半个多小时,浴室的人才出来。“唔……你洗澡好慢。”他蠕动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床给你暖好啦,快来睡觉。”盛云客刚从浴室走出,身上带着未散的热气,水珠从发丝滑落,滴在他宽阔的肩头,在睡衣布料晕染开一抹湿痕。灯光下的男人脸庞轮廓分明,深邃而迷人。怪不得白挽会那么快发现他不对。盛云客擦着头发,动作缓慢。那天白挽邀请他一起洗澡,恐怕是种试探。他才发誓不要和他一起洗,如果他主动提了,自己的反应应该是调笑反问,而非借口有工作。白挽足够敏锐,尤其是在对待盛云客这件事上。醉鬼等到盛云客躺下,滚进他怀里。“你不和我洗澡,应该不是因为大伯的话吧……”“还没睡着?”盛云客说,“大伯什么话?关于你爸?”资料显示白挽他爸目前在国外,印象中是他见多的惯爱趋炎附势的人。白挽话里有浓浓的委屈,“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他。”“不想见就不见。”盛云客拥紧他,“他在国外,是我弄出去的么?”“嗯。”第38章 宝宝请睡觉盛云客猜到了。白挽他爸是他弄出的国,让人看着,永远不能回国。白家倒下,亲戚四散,白挽的直系亲属几乎全部去世,只剩一名父亲。想要他全身心依靠自己,自不能让当家作主的白源流落在外,要送得越远越好。盛云客就会这样做。白挽暗戳戳洗脑:“大伯每次都说我狼心狗肺攀上盛家不顾白家,太高看我了,谁能改变你的决定啊是吧,你要白家破产我还不是只能给你喊加油。”盛云客:“那你喊了吗。”“喊了。”白挽持续洗脑,“我可识相了,马上答应你求婚,家破人亡和荣华富贵我总要选一个吧。”“选得不错。”盛云客呼吸扫过他的额头。“好了,你该睡了。”白挽泡完澡,脑子其实清醒了,搞得有点睡不着。“你说宝宝请睡觉。”盛云客不轻不重弹了下他额头,弄得白挽吃痛,闹起来前,薄唇碰到他耳肉,低磁性感的嗓音如愿吐出白挽想听的几个字。“宝宝请睡觉。”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盛云客属实是玩明白了。白挽怒了怒,又生气又甜蜜地睡去。-事实证明,酒鬼的话不能信,白挽嘴里的喜欢显然是给盛云客的胸肌腹肌,睡觉都要抱着睡。盛云客扯开他的手臂,到卧室外回盛君尧电话。“爷爷。”盛君尧听说昨晚的事,来问问情况,“小挽呢?”“宿醉,在睡。”“这个盛豪,小挽脾气好就总爱欺负他。”盛君尧道,“小挽是不是委屈坏了,借酒消愁?”不是,纯贪喝。盛云客:“嗯。大伯那边”盛君尧:“骂过了。下次家宴再骂一次。”“家宴?”盛云客看了眼日历,没记错的话,“朝(zhao)臣要回来了?”“谁要回来了?”白挽翻滚后发现身边没人,光脚踩着羊毛地毯找过来,睡衣松松垮垮地穿在他纤瘦的身体,发丝凌乱,如揉乱的毛绒玩具。他没睡醒,半是发呆地问。“不重要的人。”盛云客和盛君尧再说了两句,电话挂断。他走过来,捞起白挽的腰打横抱起来放回卧室床上。“下次再不穿鞋往外跑,以后就待在床上不用出门了。”白挽才不怕。他坐在床边,两条腿悬空晃了晃,葱白的脚和浅米色地毯近乎要融为一体。“我懂,你要把我绑在床上这样那样。”“让你喝个醒酒汤哭成那样。”盛云客揶揄,“你经得住哪样?”瞧不起谁呢!“头痛不痛?”“不痛!”白挽只喝了两杯,醉是醉了,不到会头疼的地步,何况他的酒昨夜就醒了。“我喝酒你为什么不拦着我?”盛云客:“?”盛云客:“你再好好想想?”白挽:“你昨天帮我洗澡了。”盛云客:“所以?”白挽:“你把我全身上下看光摸遍了,你不再是曾经洁白无瑕的盛云客,你脏了,恭喜你从身到心踏出处男行列!”盛云客联系厨房:再煮一碗醒酒汤。有人只喝一碗不够。“有件事你需要知悉。”盛云客捏捏他软嫩的耳垂,“我早就全瑕了,懂么?”白挽捂住被捏红的耳朵。全瑕就全瑕,他好骄傲。他对自己几年后有老婆有性/生活接受良好,换做白挽就做不到,要是他以后发现他和讨厌的人结婚,他可能会洗了算了。“其实你早就暗恋我吧。”准备换衣服的盛云客:“你想一出是一出的依据是?”白挽振振有词:“谁会坦然接受自己和讨厌的人结婚啊,何况你还对我这么好,你肯定是早就暗恋我,像青春期毛小子那样,用无视来吸引我的注意,所以现在和我结婚你才不哭不闹。”盛云客忽视他不哭不闹的可怕用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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