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严的门外,白耀倚墙,眉头拧出十八转。“所以,他一打二,也要给你实惠?”韩泽玉顺他的逻辑下来。“那倒也不会…就说呢,这事讲不通啊,难不成,”这位又来了灵感,道:“他真为你上桌?不想你这么败家,惹韩叔叔生气,怕你挨骂,担心韩叔叔一气之下再把你赶走?”“别闹了,哈哈哈,不可能,他又没发疯。”宋旻觉得超好笑。“……”白耀冷笑挑眉,伸手推门。动静刻意搞大,然后往墙上一倚,环臂看着这个信口胡说的。本来该浅缓的初尝试吸,被惊得吞食了一大口,茄烟险些入肺,宋旻捂嘴咳嗽,不敢多留一刻,与白耀尬着打过招呼,撒腿就跑。门,这次关严了。桌上,韩泽玉的那支雪茄一直未点,不过茄帽剪过,就如冠名,是唯一标记,转不了他人。白耀拿起雪茄,盒中摆好,动作似是比平时慢好多,有些说不出的倦怠和疲意。他低垂头,额发下落,看不清面容。“喜欢就带上抽,”茄盒放下,白耀叫上韩泽玉:“跟我走。”意外有声钥匙响,韩泽玉低眼去看,就在白耀手中,一串门匙。第一眼就可以肯定不是车的,挂链佛坠,翡翠打底,品相十分名贵,配得上这样钥匙,必是间豪室。私密,隔音,隐匿,是个可以解决一切纠葛的好地方。--------------------下章要算账了,他们两个之间必经的路。第25章 好怕烫到他25.松里桠一侧户外梯风光独好,头上星辰孤月,脚下大片人间烟火,恍恍惚惚映在眼里。电梯直达顶层,客房的最高境界是一栋空中居所,松里桠只此一间,名为‘懿’,取自美好之意。进来,原木风浓厚,家装简单,以白色,木色为主,置身其中十分舒服,真有种倦鸟归家的感觉。推开窗,远山薄云,浓夜淡星,是最美的山景画卷,宁静而致远,似要叫人忘却即将而来的汹涌争斗。多年战役,战线拉得好长,一朝终结还真有些不舍,韩泽玉遥望星空,一下一下晃动摇椅。白耀拎酒上来,旋梯发出古老的木质地板声,与家里的桃木梯好像。“不是没房了么?”何止有,还是酒店顶级高奢。可以想象,整个楼顶打造出一个一二三层带花园,下沉庭院,采光井,日光区,悬浮玄关这样应有尽有的地方,是多么无与伦比。大热旅游旺季,获得如此重量级的房子,韩泽玉自认他低估白耀太多太多。星空远不及这个男人‘好看’,韩泽玉转脸,望着对方,问:“跟廖正楠关系这么硬了?”“香槟还是mojito?”都是性味甘甜的酒,可话本身却不怎么甜,就是不想正面答他。了解,他俩之间哪有实话可言,全都各怀鬼胎,包藏祸心。韩泽玉也玩起这一套,说了个“你猜”,起身,告别这一片星光,走向内室。下楼脚步不停,一边搞自己领口,一边掏兜里震动的手机。倒是提醒他该关机了。衣领来松里桠就没整好,绸质衬衣滑且软,领带早不知弄哪去了,现在又掉下一根纽扣细线,怎么扯都不断,飘在脖下,好痒。韩泽玉站在卧室衣镜前,想粗暴连扣一起扯掉,哪知一扯,下面那颗也吃紧,似乎再用些力气,整件衣服排扣都祭了。镜中,身旁走近一个人。白耀比韩泽玉高一头,是从十岁那年来这个家就没有改变过的身高差,体型腰身却不是当年那个瘦高单薄的少年可以比拟,无法复制的,还有那一身青涩又淳朴的气质。那时,他头发乌黑细软,眼神清澈干净,就是单纯的漠然和无视,不像现在,是如何费力也窥探不出,看不透的,一团无形的雾。白耀从镜中看过来,落点略低,在看韩泽玉那颗扯坏的扣子。“介意我帮你么?”好绅士,好体贴,却不该对他说。韩泽玉向来大方,维持该有的体面,他两手一摊,让白耀来。这件衣服并非什么高定限版,更不是纯手工大牌,就是有次无聊,驱车去往附近夜市,逛地摊时买的,不能力求质量,白耀同样搞不好,韩泽玉一点不意外。原本打算就这样推开转身,让他收手,半抬的手却滞在空中,意外的,镜上一团阴影在动。男人低下身,额前发丝划过脖根,痒感如尖刺,凶狠刺向神经。韩泽玉像被狠狠蛰了一下,之后他看着镜子,审视这个用牙帮他咬线的男人。背脊下低,宽大的手抵在一旁衣柜边沿,竭力为他服务。比海边婚礼暗处摘耳钉还要夸张,不再是他人主导的一种顺从,而是带有主动意味的臣服,雄狮偶尔来兴,收起爪牙,也可以温驯如猫仔。不得不说,有那么点意思,韩泽玉把玩对方浓密的发,在镜中意外形成一种缱绻,缠绵的亲昵关系。“在海滩停车场,你有偷拍对么?”线一下咬断,正如心上某条说不清的弦突然崩开,白耀这句杀伤力巨大,两个意思我知道你在海滩干了些什么,我知道你在海滩偷拍的是谁。无需多言,彼此都那么聪明,话里有话,只要稍透一点点底,就都心中有数了。远方,不知是不是峡谷灯塔,迎面一束光透过窗射来,韩泽玉忽然觉得眼睛好痛,要流泪那么酸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