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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袍松软,厚厚一堆,韩泽玉却能精准抓住白耀的手。下一刻玻璃门乱响,人被生拉进房,紧接着水流直直砸下,就浇在白耀头顶。故意开到最大,只需几秒里外全透。白耀头发毡子一样覆下来,冲得睁不开眼,就这样还不满意,韩泽玉不许对方乱动,抱着,让白耀始终处于喷淋中心。穿衣服挨浇可不像光身洗澡那么舒服惬意,西装如铠甲,与衬衣一道牢牢粘住皮肉,想也知道有多难受。“抱歉,脚滑了。”像是玩够,松开白耀,韩泽玉抹去脸上的水。喷头仁慈地关上,流速过于生猛,脚底一层水,四面乌泱泱雨帘似的还在淌,足见方才这个小小浴房下过多么大一场弥天暴雨。不痛不痒的道歉,听不出一点诚意。韩泽玉看都没看白耀,拉门就要走掉,却没能成功。门上抵来一只手,白耀封锁去路。这人头发湿透,随意向脑后一捋,白耀五官线条偏硬,无形间加深了身上冷冽的气质,不太好惹的样子。“你的雏鸟情节就不能收敛一点?”这就是针对苏姨事件的一次‘报复行动’,针鼻都比韩泽玉的心眼大。“来打我啊。”“……”白耀最终抬臂,拧着眉看对方擦身挤过,出了浴房。出来,就是桌上放着的茶点。苏姨段位实在是高,晾了这么久,羹都还未泻,只是在碗沿存有一层浅浅汤水。韩泽玉味觉还在时极爱这种带汤的,经常拿着扁勺,端端正正坐桌边,一面压水吸溜,一面等着变出更多甜汤来。可惜,现在只能眼观,用视觉上的甜来满足自己。韩泽玉收紧浴袍,在指间打着结扣,看着这碗淡淡桃色的羹,被炼乳染成不均匀的粉白,扁勺就静静躺在碗旁,苏姨记得他爱这样吃。勺伸进搅了一搅,他将半碗倒入嘴中。没味道,吞下再多也一样。像是跟什么较劲,韩泽玉大力咀嚼,又吮又嘬,两腮深深陷入。直到背后传来一声“韩泽玉”,才将他从偏执的行为中解救。一瞬,说不出哪里累,就全身心往下坠,好似这一身筋骨再支撑不住,不过,下一刻他就全然复原。他听到白耀问了这么一句:“吃不出味道来啊?”片刻极静,只有墙上表针滴答行走的声音,韩泽玉背着身,有些失笑:“什么?”“甜的还是咸的?”“?”韩泽玉回过身,不明所以。对方语气平平,又问了遍。样子坦然得韩泽玉都要怀疑自己的听觉,桃花羹怎么可能咸,苏姨拿手也是甜品。白耀第三次发问,仍旧重复这个问题。事情开始变得有些蹊跷。这个人不会随口一说,话少则句句为实,白耀从不浪费口舌开玩笑,韩泽玉盯着他看,拿起炼乳鼻下嗅。味道如果用闻就可以辨别,他早就打通任督二脉,修炼上了。常理来讲,不可能是咸的。就在韩泽玉张口发话时,白耀抢先一步:“苏姨像是搞错,拿的是咸炼乳,我全倒进羹里了,洒了点在手上,尝了下才知道。”所以……是咸的?可,这样一个逻辑自洽的故事很可能在使诈。顺着说反而会露馅,唯有去问那个做羹的人,可当面问苏姨,无论答案是什么,韩泽玉都一败涂地,没人在吃过饭后去问厨子是咸还是甜。这就是一个圈套,高明,狡诈。跳与不跳,答或不答,全着了道。除非说出那个万里挑一的正确答案,可这事狠就狠在,即便韩泽玉说对,白耀也可以当面否认,既然尝不出味道,那就无法确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这是个无力回天的死局。韩泽玉都要笑出声了。论手段,技巧,乃至定力心性他这个对手的段位都叫人望尘莫及,不动声色将敌人逼入死角。韩泽玉坐下,旁若无人地吃剩下的羹。白耀进一步嚣张,挑战韩泽玉底线,问他这样多久了,不治么。直至此刻,韩泽玉终于知晓白耀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是来宣战的。韩泽玉吃着,一脚踹翻近旁的椅子。与白耀那点和谐伪装一旦打破,就如面具被撕下,再无法复原,韩泽玉不想玩了。白耀走后韩泽玉是感到空虚,贫乏,觉睡不着,会有种可笑的濒死感,他是碎了一大半。白少大驾光临,何止是把韩泽玉拼完整,简直激发满血斗志,像以前过往中每一次那样,精准踩上他的点,让韩泽玉焕发生机,重回斗场。吃完了,碗一推,韩泽玉抬头。男人遍身水湿,西装随意搭于手臂,站在韩泽玉面前,直直凝视他。白耀眉目纯黑,似乎是在等韩泽玉适应他的目光。然后,他一字一句:“韩泽玉,我在霆新等你。”--------------------第一百次的情绪安抚和刺激,这是个好攻。第30章 不会恋爱的钓鱼佬30.那日,韩绍辉打来电话,让韩泽玉霆新上班,可惜,韩泽玉对此全无兴趣,他不想开辟第二战场。电话中,韩泽玉模棱两可,不答应也不拒绝。挂断,继续吸他的烟。而今,一场无声重塑,在韩泽玉眼底由欲动归位平静。他将白耀看进眼里,一转不转地望着,然后缓缓勾动唇角,道:“不见不散,小哥哥。”“宝宝,好不好吃呀?”苏姨在问她的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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