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悄然改变,调换重塑,最终形成新的次位,韩泽玉发觉不知何时,他居然位居其下,需要仰视才可以。一个熟悉的画面在脑中闪过。那个十八岁的成人礼,他俩也是这般情形,他把白耀抓了,在酒店房中拽到床角,居高而下做乱,拍照。脑中的画面稍纵即逝,韩泽玉还未及深想,对方的鞋尖就上来。从颌面沿着边际下滑到颌底,他被鞋挑得高昂起头,拉出漂亮迷人的颈线。白耀观赏着,好像还不是很满意,侧身一拉,拽过苏珍妮推来的餐车,上面有一小碟番茄酱。手指沾着,他抹在韩泽玉嘴巴上,不好好涂,非要弄出唇外。仅仅一晚,多次与手指纠缠,早就形成习惯,韩泽玉不自觉地加重鼻息。这次分外激烈,白耀手机对准,开始拍。镜头上,韩泽玉迷茫和迷恋交织的脸,掐捏颌骨的大手,被白耀按下拍照键,永久记录在手机里。这算是附赠的,之后才是正片。韩泽玉挣不开领带,也不敢大幅度去动,怕裤子随时掉下,没脾气地任由白耀摆布,直至罢手。“有些可惜了,”白耀翻看这些照片,由衷感叹,说:“我无群可发。”果然。韩泽玉闭上眼,有些恼火,更多是无奈,一个连进出ICU徘徊生死一线这样的事都不放心上,当它不过是意外的人,偏偏就是记仇酒店床旁,用女鞋把他搞得轰动一时,默默隐忍,伺机报复。这一伺机就是漫长的六年,这是怎样一种睚眦必报的情节。韩泽玉内心叹气,表面戏谑,对白耀一笑:“大仇得报,恭喜小哥哥啊。”“不算,不够,”白耀从手机挪出视线,睨着脚边的韩泽玉,几分意犹未尽:“韩泽玉,我比你想象的要坏得多。”成人礼那夜,鞋跟,丝袜,那条雌雄莫辨修长的腿,盈盈一握的脚踝,曾经不断出现在梦中,魂绕梦牵,难以安宁,他要的是真实拥有,而不是隔着丝袜浅尝,是要这个人心甘情愿献祭。六年很长,也可以短得一眨眼就过去,反正一旦回来就不会再放过,像吃着一颗腌制优良的梅子,酸甜尚佳,回甘可口,那就慢慢享受吃掉他的滋味。白耀收回自己手机,走到那边桌旁,低腰拾起争抢的那一个。韩泽玉这时再顾不上裤子掉不掉,卯足劲力往那边冲,却发觉领带另一端早与裤绳结合,拴死在床腿。白耀的坏,没有比这一刻更鲜明。这个坏人取到手机,居然折返,检查韩泽玉手腕捆得紧不紧,而后绕到韩泽玉背后,双腿一跨,坐下,西裤的皮带扣好冷,韩泽玉立即重喘。像是一种对获胜的昭示,白耀优雅,风度,对着后颈一口咬下。韩泽玉险些把床单扯到地上,脸向下,闷在床上骂出脏话,咬完还循着牙印又吻了吻,彰显他的绅士与温柔。这个西装暴徒在激起韩泽玉一后背水湿,以及怎么也难以平复的深喘后,携着手机,扬长而去。往后的数日,对于手机,也就是那段和裴南川的视频,韩泽玉抽空便找白耀讨要。为此,他也考虑过,这样的攻势会不会加重对这个手机的探索欲,引起白耀更为不良的反应。例如试图冲击锁屏密码。想到此,韩泽玉悔得心脏都要停跳,怎么就设置那么个简单的锁密,虽然他只是为了方便裴南川处置,情理上没什么问题。不过,他总有种不够有逻辑,却愈发清晰强烈的感觉,似乎比起手机本身,白耀更喜欢跟自己迂回缠斗。手机成了一个饵。他就是那条围着饵料,小心翼翼游动的小鱼,手握吊杆的人八风不动,耐性十足地等着鱼儿咬钩。叮韩泽玉从堆积如山的工作中勉强抬起头,抻了抻酸痛僵硬的后脊,揉着肩膀,拿过手机。白耀给他发来一张照片,窗外寂寥的街道,浓墨般的夜,大片星空。现在是下午,韩泽玉拨开些帘,一缕冬日暖阳直射眼皮,他回,澳洲?白耀:【极夜】芬兰啊,好远,韩泽玉微微叹气,自己都没察觉在蹙眉。距离上一个卧室鏖战的雪夜已经过去数日,白耀恢复空中飞人的本职,不断出现在不同地方,韩泽玉也同时被几个项目组争夺,身兼多职,绩效积分满贯,一度成为霆新最炙手可热的员工。小道消息盛传,据说是有人在背后使坏搞他,故意挑战一个公子哥的抗压能力,妄图将韩泽玉挤出霆新。于是,馋这口瓜的霆新众人开始了寻根溯源的大调查,欲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最后发现是,小赵。几个项目都是他强行将韩泽玉involve进去的。各位不明所以地干瞪眼,一时四座皆惊。而后,风向大变。小赵那就是白耀的人,全权代表,所作之事可以等同白耀所为。这样一来,版本更替如下:自从韩绍辉隐退,白耀当权后无时无刻不在渗透老韩家这个独子,韩绍辉签章现在是专人代管,可早晚会传给儿子,老子悠然自在,闲云野鹤的,儿子可不一定会。小韩总怎么看都还是有那么点勤奋和励志在身上。那就培养成左右手嘛,最好是提线木偶那一类的傀儡,便于白耀大魔王更好地掌控霆新。韩泽玉倒是觉得,从自己这端总有个神秘的user ID不分昼夜,毫无时差地在来来回回Log in这件事来看,大家实在是太多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