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有人发现这位曾经的小韩总,如今的韩董,裤管下的黑袜中似是有什么,后来确定是脚踝被缠上了一些绷带。有谣言说是皮肉伤,还有说皮肤过敏,不过据曾无意间窥到的人透露,好像是反复交叠的抓痕和…牙印。于是,霆新又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永无宁日。又是一年暑盛时节。韩宅院墙外爬山虎密密匝匝,蝉鸣聒噪吵耳,韩泽玉彻夜未归,没回来睡,又忘了编谎出差,苏珍妮气得跳脚。韩泽玉一早便从半山海出来,回家喝甜粥哄人,白耀嘲讽地一勾唇角,一路不语,任凭韩泽玉使尽解数,目光也没給他半分。送到宅院大门前,韩泽玉下车,刚想转身与白耀吻别,就被上移的车窗截住。男人面孔漠然,歪了下头,与他道别:“再见,雏鸟情节的男孩。”“……”近期,兆然中期报表出了。成绩亮眼至极,跃居行业前十,进一步缩短了与霆新的差距,其股东兼执行董事白耀继续蝉联最佳企业家评选榜首,这是继带领霆新缔造辉煌后刷新的又一项个人战绩。无人质疑,兆然会在他手中再创神话。白耀风格激进,手腕凶狠,更是以小博大,与霆新争夺抢食,想要在新秀辈出,后浪前仆后继的商业环境中屹立不倒,企业就要戒骄戒躁,始终做到百尺竿头,不忘初心。“你床上是不是不太行,”宋旻手指滑屏,向友人掀了掀眼皮,又落下:“就这么拿捏不住你小哥哥?”“……”韩泽玉从一盘意面中抬头,道:“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宋旻将手机,连同正刷的页面推过去,敲了敲屏,建议韩泽玉通篇阅读。这篇报道阴阳怪气,踩一捧一,这种不知哪个犄角旮旯上不了台面的财经小报也值得拿来说事。韩泽玉放下叉子,静静看着这人。宋旻过来约饭,韩泽玉爽快应下,不过此时韩泽玉有理由认定,他们之间的友谊也不过如此。他没说话,宋旻便继续添油加醋:“霆新势头渐颓,兆然却声名大噪,你不服不行”“宋少,做狗做这么卖力的么。”“……”宋旻即刻闭嘴。韩泽玉卷着面,一边吃,一边承诺宋旻可以开出白耀双倍的价,所有许給宋旻的好处都double,即刻兑现。最近,海油旗下负责加国LNG项目工艺模块研发兴建正在大力招标,这是全球首次实现液化天然气核心工艺模块加管廊模块一体化建造,得到多方瞩目,业内关注度极高,而进入最终一轮的竞标,只有兆然和霆新。到这个阶段,成败与否只在心态。激怒对手,让其迫于求成急功近利,最终做出错误判断,韩泽玉确实没料到白耀手段还能如此…有创意。利用敌方不设防的好友,过来施以干扰,发挥不良作用。而事实就是,宋旻一早睁眼,就收到白耀发来的报道链接,另附了一句话,十分简短给韩泽玉看看。宋旻:“……”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要不是最近股债双跌,期货杀不见底,他融资加杠杆赔得心梗,坚决不淌这滩浑水,当即宋旻捂上腹部,神情一丝痛苦,说肚子疼,去去就来。正当此时,这个树荫下街边的Cafe小馆,有个人携着一肩花瓣从不远处的藤架下钻出,拍掉肩膀的碎叶,向他们走来。宋旻见状,溜得更快,一眨眼大G消失街角。“这是,”白耀来到近处,明知故问:“宋旻?”“大概吧。”韩泽玉意味不明地一笑,走去开车。车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宋家小少爷蜜罐泡大的,心思纯良,一眼就看透,你别怪他。”韩泽玉为宋旻开脱。任务失败,总要挽尊。年少读书时宋旻就展现出一个安逸富足的公子哥模样,只是他总把他大哥宋彦当假想敌,其实宋家上上下下没人不宠他,否则身上怎会老有种让人羡煞的’孩子气’。“别让他搞这种事,他搞不来。”“哪种?”白耀脸上毫无破绽,格外坦然,开车道:“麻烦你解释一下,我听不懂。”“……”韩泽玉本想一笑置之,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感觉。按照宋旻的性子,领了任务绝拖不过夜,这么一推敲,那就是今早白耀布置的,扰乱对家节奏似乎只是最浅显的表层,又或者思路方向根本不对,白耀另有他意。韩泽玉想了想,忽然琢磨出什么,他凑近白耀,很轻地问:“还生我气啊?”宋旻没那么多心眼,这一点白耀只会比他更了解。这哪里是什么下作的商战手段,分明就是故意招惹韩泽玉。韩泽玉心里想笑,压着嘴角,像在哄小孩儿似的:“不要生气嘛,宝贝。”白耀似笑非笑:“我看你是有什么误会,对于一个外出过夜还要编谎报备的男友,我并不觉得生气。”“请不要自作多情。”这人言辞肯定。“……”韩泽玉忽然觉得白耀超级可爱,抿着笑,告诉他,婚后找机会跟苏姨坦白。车突然一个急刹,停在红灯下。“婚后?”白耀冷冷睨了一眼韩泽玉:“不好意思,这个婚我不感兴趣,可以不结。”韩泽玉再忍不住,笑到不行,他其实今晚就打算跟苏姨谈。突然,白耀附身上来,大手握上他的后颈,往他嘴里塞了个什么,韩泽玉含了含,知道是糖,白耀时常会测试他的味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