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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放心。不是人人喊打的那种认识。”关浔说,“我只是个小皮孩,又不是违法乱纪的恐怖分子,请把你惊恐的眼神收一收好吗老路?”路敞眨了眨眼睛。“再说了,像我这么可爱的小皮孩,就算偶尔打个架闯个祸什么的,显然也是会在大爷大妈们的宠爱下长大的呀。”他说,“不过后来情况就不同了。我爸妈刚离婚那会儿……你这什么反应?”关浔话说到一半,看到路敞突然愣住的表情觉得有点诧异,片刻后才恍然想起来,“哦,原来我还没跟你说过吗。”大意了大意了,“不好意思,应该先给你来个前情提要的。”“我爸妈离婚好几年了嘛。”“不要看现在我是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其实刚变成单亲家庭里的小皮孩的时候,性子可燥了。”他说,“关潼后来跟我提到时说,那段日子里,我脑门上就刻着‘不爽’两个字,看谁都不顺眼。”他的语气十分惋惜,“连照镜子的时候都不像以前那么投入,一点都不乐在其中了。”路敞算了算时间,他那时才刚上初中,于是紧张地问,“那你也被会人欺负吗。”单亲家庭的孩子,又同样是跟着母亲生活,他的经历很可能也会出现在关浔身上。关浔眉毛挑了挑,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戏谑。“老路同志,你是不是对你同桌有什么误解。”他说,“很显然,我们皮孩不爽的时候,都是出去欺负别人的呀。”“......可欺负别人是不对的。”路敞小声地说道。“欺负人是不对,但我是有正当理由的嘛。”关浔说,“他们嘴贱,我手痒。正好又狭路相逢了,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的你说是吧。”虽然他下重手的程度远超过别人的言语带给他的伤害。路敞把他的行为理解成了正当防卫,态度也转而变得赞同起来,“原来是这样。”某些时候,以暴制暴或许不是最佳的解决途径,但确是最行之有效的。关浔嘿嘿一乐,却把最真实的感受压在心底,没有摊明出来。那段时间他的状态到底如何,他自己心里最明白。现在聊起天来,他是可以嘻嘻哈哈的把自己说成小皮孩,听起来不痛不痒还有些惹人同情。但其实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浑浑噩噩的样子。就像条咬人的疯狗,嗅到哪里有搞事的苗头,就迫不及待地蹿出去,嗜血为乐。他甚至每天都在期望别人来“找事”。这样他就有借口五倍十倍的反击回去,以此作为发泄,稍微平息心里的烦躁和恐慌。“后来有一天,我跟光......二磊他们一起撸串儿,遇上了另一伙人。”关浔说,“那次闹得挺大的,差点被学校开除。然后我们就搬家了,搬到这里来。”再然后他就老实了,还树立了努力成为三好学生的光荣目标艰苦奋斗。关浔有时想想会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以前人们常说的“浪子回头”里的那个浪子本浪。“哎我脑袋后面还有一疤呢,你看你看。”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留有“证据”,他别过头去,扒拉着短发大大方方地亮给路敞看。路敞伸出手,又缩了回来。“看到了。”“是不是很man。”关浔毫无察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语气沧桑,“我是一个受过伤的男人。”路敞点点头,陷入了沉思。许久,他才开口问道,“什么是撸串?”“......”关潼的卧室房门应声而开,她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谁说的要去撸串?什么时候去?”“............”关浔:我可能只是一个受过伤的皮孩。“你还敢出来?”他立刻把自己挑好的那碗香菜碎倒进蘸料里。最好的保护就是吃掉。“过来挨打。”“我才不怕你。”关潼哼了一声,心很大的抱着平板绕过他,坐到路敞那边,“路敞哥你看。”路敞配合地望向她的平板,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画面,还认真观察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看关浔,又看看平板,赞叹道,“很可爱的创意啊。画的真好。”“是吧。”关潼美滋滋,“是不是很像!我照着他照片画的。你要不要看?我有好多他以前的照片呢,特别精彩,什么样的都有。”一边说还一边瞥了她亲哥一眼,语气里透出些威胁的意味。关浔心里浮出不祥的预感。“你那平板上是什么?拿来给我看看。”关潼把画备份了好几份,小心翼翼地隔着火锅递给他。“这画的什么玩意儿。”关浔盯着平板,显出几分不满的神色,“我头上怎么还长角了?”关潼:“......”“这是猫耳谢谢。”一点都不懂欣赏。平板上是她应粉丝要求画的,上次的比赛图里黑猫的拟人图。画中的黑猫少年有跟关浔极相似的五官。他头上生了一双黑色的猫耳,懒懒的往下微垂着,支起上半身趴在地上。指尖下把玩着一只暗红色的小玩具椅子,圆翘的小屁股上还长了一条长长的黑色尾巴,微卷着翘在半空里。关浔感觉自己有点变态,不知道为什么从中看出了一丝色气来。他并没有把想法说出来,因此也并不知道,除了单人图以外,关潼被粉丝称之为“宝藏”的画册文件夹里,还存着不少有趣的涂鸦——连起来看,甚至能串起一套漫画版双人动作片。关潼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个充满yy的文件夹告诉她哥的。毕竟皮归皮,她还有活下去的打算。**接下来的几天,关浔上学时一直有些闷闷不乐。路敞看在眼里,感觉跟看自家多肉掉叶瓣子似的。心里头有点着急。他前几天还觉得这人活得生机勃勃,怎么说蔫儿就蔫儿了。面对同桌的关心,关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天吃完火锅路敞离开,他跟关潼正在家里收拾残局。关文隽又找上门来。这人大白天喝得醉醺醺的,连续两次来没见着于茵,认定了她是在躲着自己,在客厅里一阵撒酒疯。关潼还问他要不要报警。报警有用吗?他还记得关文隽第一次上门耍无赖时的情景。关潼不在家,他跟妈妈气得发抖,警察赶到却只是不温不火的劝几句。这一次关文隽是被劝走了,可下次他还是照样来。关浔叫妹妹先回屋里去待着,自己连拉带踹的把人拖到家门外锁上了门。他回到房间,戴上耳机把音乐声开到最大,等了两个钟头后透过门洞查看情况,才确认那个人已经离开。人是走了,但一次次被找上门来膈应的感觉却留在心底且与日俱增。关浔前一天才刚见了徐磊一面,本来就不怎么晴朗的心情被闹得更加恶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的念头还残存在脑海里,他不太想把这些事说的太详细,被同桌问起时也答得有些敷衍,完了该丧还是继续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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