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二天就分手了。“不用了吧。”路敞坐在了床上,“被子都铺好了。”“可是我睡觉不怎么老实。”关浔认真地苦恼道,“万一我踢着你了你要跟我分手怎么办。”“......”两人又沉默着对视了几秒,一起笑了出来。“睡了睡了。”贫完这一波,关浔心满意足地跟新任男朋友一起钻进了被窝。虽然是两个被窝,但是躺下离的这么近,心里莫名就美滋滋的。“我们就这么睡觉是不是有点浪费。”关浔说,“再聊会儿什么?”路敞脑子里的话题转了一圈,最先蹦出的那个最不浪漫,“宋跟我说,这次期末考试我们两个的成绩都不太好。”“啊,这个我知道。”对这样的结果,关浔并不意外,“我顶着个浆糊脑袋去考试能好到哪——你也没考好?”路敞说了声是,承认了。“为什么啊。”他有点难以理解,“你看着特别镇定来着。”“只是看起来而已。”路敞苦笑着说,“我的脑袋里大概装的是跟你一样的浆糊。”迷迷糊糊把试卷上的名字都写错这件事,还是别告诉他了吧。想到试卷姓名栏那个写到一半被自己涂成小黑块的“关”字,他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可以说非常浆糊了。关浔对这些考试的成绩向来不怎么在意,估计也就只有高考时能让他紧张一把了。“那感情好。下次继续坐最后一排。”“一起坐最后一排。”路敞说。他的语气听起来太认真,关浔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还用说吗,当然啊。”这么郑重,海誓山盟一样,肉麻兮兮的。“哎呀不说了我睡了。”他翻了个身,仗着人家看不见躲在被子底下嘴角疯狂上扬。半晌,困意来袭时才听见路敞的下一句。“关浔。”“......啊?”路敞小声地问,“你以后,能不能别再丢下我一个人?”初雪的那天,关浔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他站在原地,觉得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怎么都不想再体验一次了。“我肯定不把你丢了。”关浔说。“丢了也没事儿。我特别会认路。你就站在原地不要走动,我准能回去找着你。”他信誓旦旦地说着,意识却很不配合地再度开始模糊,“我肯定能找着你的......路上还能给你带点橘子什么的......”“哦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他在睡意中挣扎着提出抗议,“跟我妈似的。每次连名带姓的叫我都没好事。”路敞问,“那我要怎么叫你?”“随便。”关浔打了个哈欠,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别叫得......太肉麻。”“好。”路敞也闭上眼睛,听着身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稳定绵长。离得这么近,触手可及。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叫了一声,“......浔。”回应他的是依旧平稳规律的呼吸声。“浔。”他又自顾自地低声念了一遍,细细咀嚼一般,似乎要把这个字烙印在心里。似乎就从这一刻开始,对他而言,这个字有了非比寻常的含意。心情前所未有的雀跃起来,很想面对面的念给他听。路敞忍不住微微支起身往旁边看了一眼。刚转头过去,差点被迎面而来的一巴掌拍在脸上。“......”是真的不怎么老实了。路敞轻手轻脚地拉起他扑腾到被窝外面的胳膊想塞回去,碰到他的手时怔了一下。好凉。睡了这么久都没暖热吗?路敞默默地把他的手夹在自己手心里搓搓搓,焐热了放回被窝里。想一想还是不放心,又摸摸索索地从被子底下伸出手去,重新握住他的,悄悄拉到自己被窝里来,共享自己的体温。关浔睡得一塌糊涂,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甚至还嘟哝了句梦话。“我好想你啊狗子。”“......”路敞觉得自己在男朋友心里的地位略显严峻。黑暗中看不清旁边人的脸,他却还是开心得睡不着。许久,带着笑意的声音蒙在被子里短暂地响起。“......喵。”作者有话要说:路.终于追妻成功开心到喵喵叫.敞送给你们!大家双十一快乐!**路敞:浔!关浔:哎。路敞:Xun!关浔:……hi?我浔掉马倒计时_(:з」∠)_**来辽!今天上了一整天培训课回来就剩半口气了。幸好赶上更新。果然我还是比双十一快!嘿嘿。明天也有整天的培训课,晚上更新时间估计跟今天差不多(请假或推迟更新都会在文案通知)。大家等不到的话就先睡觉,醒来再吃糖嗷_(:з」∠)_晚安!(悄咪咪去打开我的购物车第47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敞迷迷糊糊睡着了。他的睡觉习惯跟关浔截然相反, 晚上什么姿势躺下的, 第二天早上还是同一个姿势醒来。他睡的很安稳。关浔就有点惨了,在梦里被妖怪困了一宿, 翻身都翻不动, 黎明时很生气的醒过来, 握在一起的手还在被牢牢固定着。他醒的时候路敞还在睡。看清楚状况以后, 想把手抽回来又怕会把人给吵醒,就无聊地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天才蒙蒙亮。两只裹得严严实实的蚕宝宝并排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没过多久, 邻居家传来几声嘹亮的打鸣声。穿透力很强, 隔着院墙都能听见。路敞拧着眉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用空出的那只手捂住了耳朵。关浔被他的反应逗乐了, 不安分地用指腹刮了刮他的手心,威胁道,“五秒钟之内你不睁开眼的话, 我就要对你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了。”路敞眯着眼刚睁了一半, 听见他这么说干脆又闭上了。“......我都看见了好吗。”关浔哼了一声。见他醒了, 很嫌弃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都多大的人了还得牵一只手才能睡觉?”牵就算了,还只牵一只。“另一只呢?你这样让另一只怎么想?”“我够不着。”路敞说, “要牵的话,你得离我近一点。要躺在我被子里面才行。”“......”明明是很正经的回答但总是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色气是怎么回事。“起床。”关浔坐起来猛地打了个冷颤, 穿上一件后捞起衣服丢到旁边的蚕宝宝身上。“这么早吗?”路敞摸索着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找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五点十分。”“这意味着我爷爷已经起床十分钟了。”关浔一边拉扯着把毛衣套在头上一边说, “如果现在不起来,待会儿就只能看着他‘路过’进来站在床头不停念叨直到你起床。并以此为乐。”路敞挣扎着坐起身,看他被高领毛衣卡住脑袋半天钻不出来,默默地帮忙拉了一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