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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敞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问,“应该怎么认?”“一共有七颗。”关浔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意外他居然会不知道。“通常是用排成一直线的腰带三星来当做辨别的指针。参宿一,参宿二,参宿三就是猎户的腰带,三颗亮星由东向西连成一线。就这一个星群,就可以认出猎户座。”“看见没,那颗是猎户的头。右肩和左肩分别是参宿四和参宿五。参宿六和参宿七是猎户的右膝和左膝。再跟腰带连起来看就是了。”关浔认认真真给他指完,突然又感慨,“当初知道这些的时候,我就想着,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能用来约个会把个妹什么的。想想还挺浪漫。”路敞笑着起来,饶有兴趣地看他,“现在呢?”“现在就厉害了。”关浔骄傲地说,“没想到小姑娘还没找着,居然给我追到一个小哥哥。”“追?”路敞想了想,问,“不是我追的你吗?”“不是字面意义上那个的‘追’。”关浔以为他问的是汉字的含义,解释说,“也有表白的意思。”“那也没错。”路敞说,“那天晚上下雪了,雪落的声音太大我没听见。”“所以应该是我先的。”“......”还有这种说法?关浔听得目瞪口呆。还挺不要脸的。我喜欢。作者有话要说:浔:行吧。你说是就是吧。第48章 关浔突然想起之前在通讯中答应过的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对着夜空中清晰明亮的星座咔嚓咔嚓排了两张照片。“下雪的事你好像跟我提到过。”他把手机丢回口袋里, 隐约记起圣诞节前,两人聊天时一带而过的那个话题, “但是没怎么详细说。我就也没往心里去。”“因为有点丢人。”路敞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但我还一直难以忘记。”那是一个家境优渥的白人小男孩。梳着一丝不苟的中分发型, 小皮鞋锃亮, 连鼻尖的小雀斑都透出满满的优越感。这样的小男孩,身后总还会跟着那么两三个孩子, 以服从命令为形式准则, 似乎能通过这样的途径分享别人的优越感。他有时候会想, 或许在自己心里, 对于这些人是有些羡慕的。不像他,总是迟钝又软弱,除了学习什么都做不好, 走在路上都自卑得抬不起头来。“当时的我就是他们最看不惯的那种样子。”甚至不用刻意去回忆什么。那些堆积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历久弥新。“我才转学过去以后不久, 没什么认识的人。有天放学的时候被堵在墙角......唔, 那个地方,跟我们前一段时间去买奶茶的那条街有点像。”“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很害怕。”路敞笑了笑, “所以印象非常深刻。”关浔没说什么,只是又往他身边蹭了蹭, 挨得更紧了些。他其实有点费解,因为很难站在路敞的位置去体会他的心情。在这样的故事里, 他对事情的看法或许要跟那些霸凌者更接近。关浔并不是没见过那些被堵在小巷子里收“保护费”的学生。双方大多数都是同龄人,有些被欺负的,看起来比那些欺负人的体型还要壮硕,真的动起手来未必一定会吃亏。可他们还是任由那些嘲笑和侮辱落在自己身上,甚至都没有反抗的意思。他偶尔见到这种场面,都会把“关我屁事”四个字在心里念一遍,然后懒散冷漠的走开当没看见。他觉得那样的人,甚至都难以让人生出伸出援手的念头。“他们怎么欺负你的?”路敞想了想,“拿走我的书包和外套。把我的脸按在他的鞋子上?”然后被一个人丢在雪地里发抖,一直到天黑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被巡夜执勤的警察发现带回了警局里。同样是当年的第一场雪,那一天简直冷到了骨子里。妈妈去外地拍摄,他在警局里待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被接回家。因为感冒反反复复的发烧,有一周都没去学校。“......操。”关浔自动在脑海里把路敞的脸p了上去。觉得不管是行侠仗义还是多管闲事,自己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得这种场面了。“你不反抗吗?”他问,“为什么?”如果是他,就算形式再恶劣也肯定不会任人宰割,至少能拉一两个当垫背的同归于尽。也比这么由着人欺负强。“我要怎么反驳他们?”路敞说,“因为那时候,连我自己都认为他们没有说错。我的确是他们口中说的那种,毫无存在价值的人。”连自己都否定自己的话,就真的很可悲了吧。或许跟身体条件无关。除非从心底里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就无法拥有负隅顽抗的勇气。“开玩笑呢?我这么优秀的审美,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毫无存在价值’的人。”关浔说,“后来怎么着了。”“被人狠狠‘鼓励’了一番。”像是回想起什么有趣的经历,路敞笑了笑,“我有一个朋友,遇见你之前只有那么一个。他问我,是不是就愿意永远这么任人欺负下去。”“你怎么说?”“我说不是。”如果不这么回答,路敞觉得自己会被他隔着电脑屏幕骂到删好友。虽然那人的语气不太友好,但效果立竿见影。那是他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发现自己就是要被逼着才肯往前走的那种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这样。但他并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身上,不能每件事情都等着别人的点拨。所以以后的路,只能自己逼着自己往前走。“这次......如果是以前的我来面对,可能还要再躲很久。”按照关浔的脾气,一旦放弃就真的是放弃了。这是他在来的路上才想到的事。如果他没有鼓起勇气把剩下的路走完,那么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通往关浔的路了。幸好这次他没有怂得太久。路还在,他走到了终点。路敞说,“我要是能像你这么勇敢就好了。”“我?”虽然觉得他钦慕的语气很受用,但关浔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诚实一点,“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勇敢。如果不是我妈那一巴掌把我拍醒,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条小破街上当混混。”那时候在迷失自我的边缘试探,不想清醒面对现实,或许也是软弱的一种表现。路敞摇摇头说,“你已经很好了。”“这个我知道。”关浔面不改色地接下赞美,“但我的重点不在这儿——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谁还没怂过啊,现在是好好的就行了。”“你得像我对你有信心一样,对自己有信心。”就像我知道我们肯定会在一起。因为是你,才会有这样的笃定。路敞刚要说什么,就听见他打了一连串的喷嚏。心里刚刚升起的那点温情和感动瞬间被破坏殆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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