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冷风,吹得阿平身上毛骨悚然,直打颤。然而胯下被顶著,火热异常,难受极了。真是水深火热。阿平在梦里浮浮沈沈,上上下下,辗转反侧,终於醒了过来。原来他跟暴狗抱成一团滚在地上睡觉,暴狗的膝盖正顶著他那里蹭来蹭去。“X你妈的!差点被你顶出来!”阿平踢走暴狗的腿。暴狗翻了个身,缩成一团照旧睡他的觉。又一阵冷风吹来,阿平打了个哆嗦,抬头发现客厅一扇窗没关紧,半夜被风吹开,寒风正呼呼地灌进来。阿平赶紧爬起来关了窗户。此刻天色还灰灰的,大概六点多。他只睡了三个多小时,困倦极了,然而他是一清醒过来就再也睡不著的人,只好抱著双臂站在客厅发抖。刚刚被暴狗蹭起来的地方还没下去,阿平忍得难受,打算进厕所自己解决一下。转身瞄到被厚毛毯裹得结结实实,睡得正香的方小泽。他怒火突起。好哇!老子被冻得全身骨头打架,在地上翻来覆去,你小子居然这麽暖和!他疾走过去踢了方小泽一脚,伸手要抽毛毯。方小泽被踢了一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见阿平站在他面前,自己身上一冷,转眼阿平身上就披了条厚毛毯。他下意识说:“还我毛毯。”“老子还你一脚,还什麽毛毯。”阿平又踹了他一脚,裹紧了身上的毛毯,闻到一股清清淡淡的牛奶香。阿平奇怪地闻了闻毛毯,这毛毯怎麽这麽香?他低下头闻了闻方小泽。那毯子本来是苏满天天盖的东西,沾上一点苏满常用的香皂味也是理所当然的,并不是方小泽一夜熏香了它。但方小泽昨天刚洗的澡,用的也是苏满常用的牛奶肥皂,所以身上也飘著一股牛奶淡淡的香味。阿平突地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方小泽怒瞪阿平,却发现阿平的眼神跟平时有点不一样。他皱著眉头,警惕地看著他。天色渐渐亮了。阿平此时才发现方小泽的眼睛亮晶晶的,睫毛长长密密,脸蛋白皙,嘴唇粉红,下巴尖尖,加上还未发育完全的少年骨架,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中性气息。对於同性恋,阿平不是完全没有了解,跟他同一条街上混的就有几个这样的人。平时都打扮得花姿招展,走路扭腰摆臀,声音娇柔,老是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撒娇勾引。也真有几个人按奈不住,跟他们上了床,事後还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阿平往常对这种事都是没什麽兴趣的,他只对钱跟女人感兴趣。但是此刻精虫充脑,再加上昨晚宿醉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捏了一把方小泽脸蛋。方小泽惊叫一声。阿平随手抓过桌子上的胶带封住方小泽嘴巴,开始扯起方小泽身上的绳子跟衣服。方小泽吓坏了,死命挣扎。阿平红了眼睛,一手牢牢制住方小泽双手,把方小泽拖到浴室,伸手就扒他裤子。方小泽从没想过口口声声骂他“小基佬”的阿平居然会做出这种事。他力气小,竟挣开不了,情急之下,双腿乱蹬乱踹。慌乱中碰倒了浴室里的小凳子,小凳子又碰倒了水桶,水桶又碰到了洗衣服的大铁盆,一阵乒乒乓乓、铿铿锵锵。苏满立刻就惊醒了。他心里有顾虑的事,最近总是睡得浅,一点响声就会惊动他。苏满立刻起床,随手抓件衣服披上就冲了出去。方小泽居然不在客厅,他心急如焚,随即听到浴室有动静,急忙冲进去。这一进去一眼就看到暴狗身下压著方小泽,方小泽不断挣扎,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乱,裤子更是被褪到膝盖处,露出粉红的性器。苏满脑中空白一片,冲上去就给了阿平一拳,把他打得从方小泽身上滚下来。阿平站起来破口大骂:“你他妈神经病啊!”苏满不理他,直走过去扶起方小泽,整理好他的衣服裤子。阿平冲上去往苏满後背踹了一脚,骂:“妈的!坏老子好事!”苏满被他踹得向前一倒,正好倒在方小泽身上。阿平冲上去补了几脚,嘴里喊:“你小子出来混最好懂得敬老!”苏满趁他後退时站起来,扑向阿平。两人扭打成一团。14苏满才十六岁,手脚还是少年的雏形,力气本来应该比不上成年的阿平。但阿平长年过著日夜颠倒、烟酒不离的日子,身体早垮了一半。两人势均力敌,一时不分上下。方小泽见他们两个打成一团,赶紧爬起来站在一旁,抓起小板凳,看准时机冲上去,喊了一声“王八蛋”,一凳子砸到阿平脑袋上。阿平被砸得发晕,一下子倒在地上。“我X你妈的!你们在干吗?!”暴狗也被吵醒,冲进来恰好看到方小泽拿著凳子砸了阿平脑袋。他立刻冲上去抓住方小泽,喊:“绳子绳子!”见苏满没反应,气得大喊:“你他妈中风了啊!绳子啊!你想让人跑掉吗?!”苏满回了神,这才看到手脚乱蹬、不断挣扎的方小泽,急忙拿了绳子跟暴狗两人一起绑好方小泽。暴狗随手拿了块毛巾塞进方小泽大喊大叫的嘴巴里,骂道:“叫你妈啊叫!一大早叫什麽叫!”阿平勉强坐起身来,一条血迹歪歪扭扭顺著他的额头往下流。他用手捂住伤口,咒骂了一声,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盯著苏满。“你们两个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怎麽拿到钱。不要钱还没拿到,这小子就被你们放跑了。”暴狗说。现在起内讧,无论对谁都没有好处,这点苏满跟阿平两个人都清楚。特别是苏满,这起绑架一开始的策划人就是他,最需要这笔钱的人也是他,他不能跟同夥起争执,不能亲手毁了最後的路。“我绑架了方小泽,我威胁方家要赎金,我不想也不会去狡辩。不管我有多无奈,不管我有多缺钱,绑匪就是绑匪,我认了。不过钱一到手,方小泽就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回方家,你们最好记住了。”苏满对暴狗跟阿平说,神情认真。“婊子还要立牌坊,妈的。”阿平唾了一口。苏满冷冷盯著他,说:“我也不想沦为强奸犯的同夥。你饥渴得连男女都分不清的话,尽可以到街上去找女人,一晚上只要几十块。等你拿到一百万,可以X到死。”“妈的!”阿平挥著拳头就要冲上去,一把被暴狗拉住。“好了!阿平你冷静一下。”暴狗边说边把阿平拉了出去。方小泽从刚刚就一直被丢在浴室里,苏满他们三人在客厅说话。此时暴狗跟阿平两人出去了,苏满进了浴室,看了看背靠墙壁坐在地上的方小泽,问:“没事吧。”方小泽不说话。苏满过去抱起他,想把他抱到客厅。方小泽激烈挣扎起来,苏满抱他不住,说:“不要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