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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连禾:“......”谌述:“当然了我的意思也不是说你现在不好看......”易连禾:“......”谌述:我还是闭嘴吧。他先把后脑勺参差不齐的头发比照最短的渐次修剪,再小心地把耳边多余的发茬也修掉。做完这些,谌述转到她面前,开始给她修剪刘海。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仔细端详易连禾的脸。骨相很好,五官也耐看。就是一双眼睛总是低垂着看人,嘴唇薄且嘴角微微向下,仿佛天生带着令人望而却步的距离感。一张日系的厌世脸。就是太瘦了。肤质细腻,肤色却是那种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看着有点像营养不良。谁家的孩子谁心疼。谌述心里盘算着,以后得好好补补。把刘海也修完,易连禾整个人看起来都清爽了不少。谌述端详了一会儿自觉十分满意,拿来镜子给她看。易连禾接过镜子,目光却直直地落在他身上。谌述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怎么......”他的话没说完,被易连禾的动作给打断了。这色胆包天的小姑娘,居然伸长了胳膊,手指头就这么戳在他的脸上。作者有话要说:青诃:上帝视角开启倒计时。第13章 谌述自然地往侧边挪了一步,避开她的手指,羞涩道,“别这样妹妹,怪不好意思的。”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这样调戏别人吗?“......”易连禾收回手,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好久,眼神奇异复杂。如果不是因为在家里一直是素颜,谌述甚至以为是自己脸上的粉底蹭到了她手指上。“怎么了?”他也捏了捏自己的脸,似乎是想缓解尴尬,开玩笑道:“手感挺好吧,我也觉得。”易连禾的眼神转移到他脸上,突然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平静冷漠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谌述从未见过的,专注的目光,炽热到要将人灼伤。身高优势在此时显现出来。迫于压力,谌述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被她突然巨变的气势慑住,“怎么了”“那什么......你要是对头发不满意,我给你再修一下?”说完谌述觉得有点没面子。自己奔三的人,居然被个小姑娘给镇住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强行挽尊,抬头跟易连禾对视。......好吧是大姑娘。易连禾已经伸长胳膊捞过了平板,书写时的动作急切,力道极大,指尖磕在屏幕上嘣嘣嘣的,感觉是拿骨头在跟屏幕对撞。他飞快地写完,犹豫了一瞬,却还是亮给谌述看。“我能不能抱你一下?”“......”“咳,那个,易连溪告诉过我你的身体状况,”他斟酌着语气,“有身体接触的话你会产生病理反应,所以不能——”话音未落,他已经被人用力拢过去,紧紧扣在了怀里。跟清清冷冷的外表不一样,易连禾的体温很高。像是身体里燃着火,透过皮肤源源不断地传出热量,夏天里更是明显比常人高出许多。一靠近,她的手贴在他后颈,谌述甚至觉得自己被烫了一下。冬天抱起来应该会更舒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谌述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我靠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禽兽!......那他该怎么办啊?就这么挣开会不会伤了小姑娘的心啊?可是就这么抱着到底算谁占谁的便宜啊??就在谌述心里无数“啊啊啊啊”弹幕似地飘过完全不知所措时,易连禾放手了。她往后撤了一步拉开距离,点开平板,对他说,“谢谢你。”然后就大步地下楼回房间了。头也不回,潇洒地很。谌述:???谌述独自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如果不是有面前散落在地板上的发茬,他觉得几乎易连禾从来没上过楼。这就是传说中的撩完就跑吧?不是,怎么被占便宜的是他,不知所措的也还是他?这姑娘心里素质比他还好的吗!?他深呼吸,决定去看会儿剧本冷静一下。**易连禾回到房间甩上门,怔怔地看着前方,手还在颤抖。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才有了焦点,露出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他走到电脑前坐下。屏幕上的对话框里,青诃已经发了好多条“大佬你还没回来吗”“大佬你干嘛去啦”的信息。易连禾手放在键盘上,却迟迟没有动作。他停顿了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沙哑的,粗粝的声音,像一辈子没开过口了一样。中间断断续续地失声,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易连禾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可就是笑得停不下来。他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病情是怎么恶化的。心理和精神类的疾病跟平常的生理疾病不同,除了一般的身体反应,精神上经历的折磨也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厌食,失眠之后,接触幻觉也出现了。像是最后一道枷锁,把他牢牢锁在自我囚禁的牢笼里。也击碎了他之前仅存的,对于好转的希望。所以近一年来,他一直没有听话配合治疗。他的药攒了很多。每天吃太麻烦了。他打算等易连溪毕业之后,挑个日子一起吃掉。像他父亲那样,安安静静地不要成为任何人的负担。他知道这样挺起来很不负责任,也很不顾忌家人的心情。但是六年了,从抱有希望到无奈到绝望,他真的已经尽力了。像这样没有人可以交流,只能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日子,太孤独了。越来越深的孤独像肆意分裂的病毒,侵入他的骨血中游走。在无数时刻里,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里像有一头怪兽在绝望地嘶吼。真的再也不会好了。他已经打算放弃自己了。就是因为这样的情绪有些许外露,被那个心理医生发现透露给了母亲,才会有一开始他被送到汇星基地强行脱敏的情况发生。就是那个时候,他见到了谌述。易连禾想不明白。他身上似乎还留着谌述的气息。清新舒缓,好像还因为掺杂着极淡的奶香而微微发甜。短暂的拥抱里,没有五脏六腑被绞到一起的疼痛,也没有一阵阵翻涌而上的恶心和眩晕。只有无边无际的平静和安心,再也没有其他。这之前,他明明连被朝夕相处的家人碰一下都会反应强烈。为什么偏偏是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为什么偏偏是他?**另一边,在经过了大半夜的纠结后,谌述打电话给了远在美国的易连溪。纽约时间是在下午,易连溪的声音听起来精神奕奕。谌述先问了句,“你给我的易连禾的档案里,有没有漏写什么?”“漏写?”易连溪停顿片刻,说,“我没有把他的病因写给你。不过这个涉及到个人隐私,我不太确定苗苗愿不愿意被别人知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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