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When the night has come.”(当夜幕降临时)“And the land is dark.”(天地一片黑暗)“And the moon is the only light we’ll see.”(月亮是唯一的光源)“No I won’t be afraid,no I won’t be afaid.”(我不害怕,也不彷徨)“Just as long as you stand,stand by me.”(只因为你在我身边)......歌声激昂,仿似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呐喊。人群发出叫好声,也有跟着节奏扭动身体的,那不一定听得懂歌词,音乐让他们产生共鸣叶正清拉着她的手,在外圈站了会儿,听完后面。“And darlin,darlin,stand by me,oh now now stand by me.”(因此,亲爱的,请不要离开我)“If the sky that we look upon should tumble and fall.”(即便天塌下来)“And the mountains should crumble to the sea.”(即便山脉崩裂,流入海里)“I won’t cry, I won’t cry,no I won’t shed a tear.”(我也不会轻易落泪)“Just as long as you stand, stand by me,oh stand by me.”(只要你一如既往在我身边)......歌声在身后,还在响着,唱到尾声:“Whenever you’re in trouble won’t you stand by me,oh now now stand byme.Oh stand by me,stand by me,stand by me.”(假使哪一天,你陷入困境,请不要忘记,我就在你身边,不曾离开)一直走出很远,脑海中不停地徘徊着,那一声声“stand by me”,与此同时,叶正清攥紧她的手,将她揽过去,低低说了句:“Stand byme.”夏幼清脑袋靠向他怀里,眼眶微微重,风那么冷,她的心那么暖。她揪住他的衣服,拉了拉,叶正清自然而然地放低身体,这已然是他们之间共有的默契,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听她说话。“叶正清,也请你‘永远在我身边’。不想再离开你,分别的滋味,真不好受啊。”漫天飞舞的白色雪花,一把黑色的大伞,伞下,男人弯腰拥吻怀里的女人。头顶,暗淡的路灯灯光洒下一片,古色古香的长街在身后。美丽的雪景,宛如一幅画。回到酒店,洗完澡将近十点。房间里暖气很足。夏幼清窝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书,挡住了大半张脸。叶正清洗完澡,穿着柔软的睡衣,掀开一侧被角,坐在床沿上,看向那边的夏幼清,拍拍另一边,“过来,睡觉。”夏幼清磨磨蹭蹭的,仍不肯放下书,含糊道:“你先睡,我、我先看完这章。”她摸了摸脸,好烫好烫,索性把整张脸都埋进书本里了。叶正清看了她会儿,笑着站起身,走向她。夏幼清全身神经紧绷起来,白色拖鞋落进视线里,下一秒,他弯身下来,两手撑在她两边,书本被抽走,一张放大百倍的俊脸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出现在眼前,伴随着温热的呼吸和男人侵略性的气息占据鼻息,不对,全身上下,每个细胞。夏幼清心跳加快,眼睛乱飘,身体不自觉往后退了一下,叶正清身体前倾,眼含危险信号:“再不过去,我就自己动手了。”夏幼清吓的不轻,听完这句,半秒没反应,看着叶正清真的要动了,快哭了的表情:“哥,腿、腿腿软......”她可怜巴巴望着叶正清。叶正清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剩下疼惜。“好,我答应你,不做坏事,这样可以过去睡觉了吧?”带哄的语气。她眼眶含着一股子热泪,强忍着泪意,点了点头:“恩。”叶正清直起身子,头顶的光回来了,打在她身上,夏幼清不适应地眯了眯眼,脚在沙发底下打着圈圈找鞋子,叶正清弯下身帮她把鞋子套在脚上。......第二天早上,夏幼清醒过来,再看看旁边呼呼大睡的这位,明明说好不干坏事的,她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哄她这头猪的。气的夏幼清一手捏住他的鼻子,那人嘟囔一声,一个翻身将人搂进怀里,继续睡。夏幼清动了动身体,奈何箍的死紧,挣不开。起来过了九点。叶正清已许久没有睡的这么好。看天气预报,今天还是下雪。叶正清收起手机:“看来今天还是走不了。”夏幼清回家心切,听闻,微微失望,爬起来拉开窗帘,窗外风声呜呜叫,雪没有停的意思,出去玩也不可能,太大了。叶正清:“那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了。”他舒服地靠在床头。夏幼清转过头去,看他,有些疑惑。“过来。”他拍拍旁边。夏幼清走过去,坐他旁边。他望着她,嘴角含笑:“今天在酒店休息。”“哦。”“我肚子饿了。”夏幼清手抚肚子在床上翻滚。叶正清拿起电话打客房服务叫餐点。结果这一整天就真的在酒店房间里虚度时光了。叶正清坐在床头抱着平板工作,抬眼看去,那人缩着肩膀手里捧着昨晚未看完的书,身后垫着一个抱枕,屈膝坐在飘窗上,窗外,雪花漫天。从未想过可以这么奢侈。这么奢侈的抛掷时光,和他喜欢的姑娘。这六年来,把一分钟掰成一秒一秒计算,时间恨不得分成几分来花,每天如同陀螺旋转不停,却从来没有停下来问一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是不知道心里真正所想所求,正是因为太清楚了,才不敢停,不敢问,只有麻木和忙碌才不会那么痛,不会觉得无力和茫然。曾经,那个梦,离得他那么遥远,以为永远都抓不到。而现在,他牢牢紧拥住他的梦,他的姑娘。再也不放手了。雪在第三天停了。这几天里,偶尔雪小的时候他们就出去,港城有很多玩的地方,他们住的这一片刚好就在景区中心,交通便利。港城比较冷一点,从行李箱里面翻出最保暖的羽绒衣,戴上帽子和围巾,裹成一只在粽子才放心出门。这种时候,哪还管得上形象不形象。她的帽子还是刚到章源那会儿在地摊上买的便宜货,红色的毛线帽,顶上一个毛茸茸的球,随着她走路的幅度一甩一甩的。叶正清伸手捉住,夏幼清摇摇脑袋,好沉,转头,好重,转不了。听到头顶一声轻笑,灯影晃晃的,叶正清勾着唇,松了手,走到她边上。夏幼清转了下脑袋,抓住帽子边缘调整好,嘟囔:“调皮。”说完朝他咧咧嘴,露出一口白花花的八颗牙齿。叶正清伸手在她头顶按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微笑,光在他眼底流动,眼睛漆黑明亮。两个人花了两天时间把港城各大景点游历一遍后,第四天早上打道回府。仍旧走的高速,回去的时间比来的时候过的快,打了一肚子腹稿,要怎么和家里那两位摊牌。事实证明,所有担心都是多余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