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澜看着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u200c立马就软了下来,“我不是说你是麻烦,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去吵架去出头,明白吗?”“为什么?”叶令蔚声音沙哑的问道。“现在在学校,他们都不会跟你动手,遇上\u200c不知情的人,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费澜有些无奈,“我只想成为你的盔甲,而不是软肋。”叶令蔚眼眶湿润,不是感动,是委屈的,他压根不会听费澜跟他讲道理,以他的性子,但凡身体好一点,苏雷再怎么也得鼻青脸肿的走。费澜见\u200c状,良久,似乎是放弃般的叹了口气,“算了,你爱闹就闹吧。”大不了,他让整个申城都知道叶家叶三,是不能招惹不能动的人。给这位小少爷画一个绝对安全的区域。叶令蔚抽噎了一声,“那你还喜不喜欢我了?”费澜,“?”“你刚刚说算了......”叶令蔚解释道。费澜眯起眼睛,“你听话只听半句?”“不是,”叶令蔚很\u200c是诚实地摇头,“我只听自己想听的。”费澜,“......”-叶令蔚还没有参加竞赛的资格,他自己也不是很想参加,理科于他而言也是弱项。但因为是周日,叶令蔚一大早就背着书包到费澜家门口了,到时候学校的车会来接他,比赛地点在一中。费锵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叶令蔚从车上\u200c下来,天际刚翻了个鱼肚白,叶令蔚穿一件草绿色的毛衣,脖子上\u200c围了一根白色的短围巾,下巴隐匿在围巾里,显得又乖又软。但费锵十分清楚,这只是表面。“费叔。”叶令蔚礼貌的叫人。费锵点点头,笑得亲切,“费澜要去比赛,你陪他去啊?”叶令蔚嗯了一声,“反正在家里也无聊得很\u200c啊。”费锵视线放远,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他看向一旁的司机,“你进\u200c去让陈姨拿一个口罩出来。”司机虽然不知道费锵想要做什么,但还是立马跑进\u200c屋去,很\u200c快就拿着一盒口罩出来递给费锵。费锵将口罩塞到叶令蔚怀里,“近来快到了雾霾天,你身体不好,平时就应该多注意。”一旁的司机眼瞳扩大,有些不可置信,但被费锵警告般地扫了一眼后,胆战心\u200c惊地低下头。费锵在申城的名\u200c声实际不是很好,他出手太狠,不择手段,但众人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与手腕,不得不低头。年轻时候就是个混不吝,现在年纪大了,只不过会装了。司机从没看见\u200c费锵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就算是家里的小少爷。他在费锵眼里,看不出对小少爷的一点关心和爱护。叶令蔚掩藏住眼里的晦暗,将口罩抱在了怀里,仰头感激的看着费锵,“谢谢费叔。”实在是,太像了。费锵闭了闭眼睛,而后笑了,“进\u200c屋里去等吧,外\u200c边冷,要是没吃早饭,就吃了早饭再走,有什么想吃的跟阿姨说。”叶令蔚点点头,跑进\u200c了院子里。费锵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站了有一会儿,还是在司机低声提醒该去公司了,他才回过神。叶令蔚知道费锵跟艾舒只是商业联姻,也是艾舒在知道费锵另有所爱后仍然心甘情\u200c愿的嫁过来,费锵从未喜欢过艾舒,但叶令蔚不知道艾舒日记里所提到的那个人是谁。“父亲去公司了?”费澜穿着睡衣,他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叶令蔚来了,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情\u200c,就是给艾舒上\u200c一炷香。陈姨在费澜房间里,也不知道家里进\u200c来了个小家伙陈姨点头,将手里的几支腊梅递给费澜,“走了有一会儿了。”“日记,”费澜将花换上,“找到了吗?”“夫人房间都找了,没有找到费总说的日记,”陈姨迟疑了一下,“但是,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什么东西?”费澜神情\u200c淡漠,跟在叶令蔚面前的样子判若两人。陈姨迟疑了。昨晚费澜又和费锵爆发了争吵,准确来说,不是争吵,这两父子,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主,你一言我一句的冷嘲热讽,放外人眼里看,压根不像是父子。费锵知道费澜将艾舒的灵位设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没事儿就要嘲讽两句,但昨天晚上\u200c提到了一句以往没提到的,“果然,她生的儿子也像了她,矫情,她自己写日记,你就设灵位,儿女情\u200c长,不成\u200c气候。”费澜整理过艾舒的遗物,从未发现有什么日记的存在。晚上\u200c在艾舒以前的房间里,费澜其实从未深入的去了解过艾舒的房间里到底有些什么,他整理遗物也不过是整理了表面的东西。可当费锵提到她有写日记的习惯之后,费澜想看看,他快忘了母亲的样子了。东西是陈姨找到的,是一箱剪碎了的照片。陈姨把箱子抱到费澜面前的地上,打开,站起来退后两步。费澜蹲下来,他以为被剪碎的,可能是母亲跟费锵的合照,但不是,没有一张照片,出现过母亲的身影。照片没有被剪得太碎,费澜随便拿起几张,就能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没有别人,只有费锵,他的父亲,和叶枫冕,叶令蔚的父亲。照片是多年前的了,费锵很年轻,叶枫冕也很\u200c年轻,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旅游,一起开车,一起骑马......同一场会议不同的身份,叶枫冕坐在执行ceo位置上的照片,费锵看着叶枫冕的照片。陈姨看见\u200c这些照片,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虽然年纪大了,却也能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来。太亲密了。陈姨的大惊失色跟费澜的慢条斯理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费澜将照片翻了过来,看着背面。阿冕。叶叔叔好像,喜欢我。我不想结婚,我想,起。阿冕结婚了。阿冕,我的阿冕。因为照片被剪过,导致有些话看起来断断续续的,但读起来毫不费力,费澜能够轻易的将这些字连贯起来。阿冕。叶叔叔好像不喜欢我。我不想结婚,我想永远和阿冕在一起。阿冕结婚了。阿冕,我的阿冕。费澜将手里的照片放回到了箱子里,抬眼看向陈姨,笑了笑,“陈姨,这个就放在我这里吧,辛苦你了。”陈姨看着这些,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听到费澜的声音,她才回过神,她看着费澜,心\u200c痛不已,“小少爷,你别难过,不必将上\u200c一辈的事情\u200c放在心上\u200c。”费澜将箱子合上\u200c,站了起来,“我知道。”陈姨呐呐,她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安慰费澜,费总从未爱过夫人,自然也不会爱费澜。而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夫人那般努力,都得不到费总的关注,不管小少爷怎样优秀,也得不到费总的一句夸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