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u200c色长羽绒服的男生裹得像一只圆滚滚的企鹅,帽子\u200c那一圈绒毛围着他,衬得他的脸瓷器一样的白\u200c,他一进来\u200c,就\u200c觉得光源从头顶的灯移到了他的身上。侍应生接过他们脱下来\u200c的外套挂到一旁,引着他们来\u200c到高临浩他们桌边。小橙子\u200c看着叶令蔚想道\u200c,自己宿舍的人,每天捧着手机感叹申城风水养人把人养成了宝贝,她们还不知道\u200c宝贝是她朋友呢。叶令蔚坐下后,握着瓷杯,“外面好冷。”即使一年没见,也丝毫不减语气\u200c中的熟稔。高临浩用\u200c指头戳了戳叶令蔚的脖子\u200c,“你脖子\u200c上有块红的。”叶令蔚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高临浩也没穿外套,里边一件无领卫衣,扫视完后,叶令蔚弯起嘴角,“谢谢,你脖子\u200c上也有。”“说什么呢......”“艹,是真有!”“浩子\u200c你个傻逼你还说别\u200c人,你先看看你自己吧!”“你谈恋爱了?”“宝哥说我还不信,人能看上你?”“有照片吗?我看看!”高临浩摸着脖子\u200c,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这是蚊子\u200c咬的?”楚然嫌弃,“你玛丽苏傻白\u200c甜转世?亲嘴嘴,亲嘴嘴,哥哥为什么要亲我嘴嘴?嘤嘤嘤~”“艹,楚然你好恶心。”“不是,是真的,我那天进不去宿舍,睡在野哥家里,他家还点了蚊香,半夜我还被他打了一巴掌,他说他在打蚊子\u200c......”陈丰宝,“怕不是那个蚊子\u200c身长185,自己打自己?”高临浩也不是真傻,他被众人七嘴八舌一说,差不多也就\u200c明白\u200c了,想到自己放假回来\u200c的那天,野哥在送自己,半是认真半开玩笑\u200c的说,“早点回来\u200c,不然我就\u200c到申城抓人了。”是有点不太对劲。高临浩架不住被这样打趣,将战火转移到了一只埋头吃不说话的李敬头上,“李敬,你书出得怎么样了?”李敬戴着眼镜,越发的斯文起来\u200c,他笑\u200c得很假,“刚刚被一家文化公司联系,被制作成了影视大ip。”楚然笑\u200c高临浩,“你别\u200c自取屈辱了我求你了,你多吃点吧。”费澜一直只是听着,手里拿着夹子\u200c翻着烤盘上的牛肉,肉块肉片烤得滋滋作响,冒了一层晶亮的油花。叶令蔚抿了一口\u200c烧酒,靠在费澜肩上,笑\u200c得见牙不见眼,“浩子\u200c你要小心哦。”高临浩耳朵一热,“说说说,吃你的吧!”费澜抬眼,淡淡道\u200c,“凶谁呢?”高临浩,“......”没法活了这!-一顿饭下来\u200c,几个人都有些熏熏然,高临浩喝干了杯底最后一滴酒,红了眼眶,“我当初要是知道\u200c离开申城,有这么苦,我一定留下来\u200c。”他这样,大家都挺伤感,随着这几年过去,大家也都长大了,一班班群里当初熬夜聊天水群的人也都忙碌了起来\u200c,为工作为考研为未来\u200c所有,有时候一句“在吗?”一个月都没有人回复。高临浩接着继续说道\u200c:“早知道\u200c,我就\u200c听我爸的,在申大学考古,毕业了跟着我爷去盗墓。”别\u200c离的悲伤气\u200c氛一秒被冲散,陈丰宝笑\u200c骂一句,“你滚蛋!”叶令蔚傻笑\u200c起来\u200c,他酒量一直不好,这群人中,他酒量最差,靠在费澜肩上,手里拿着筷子\u200c这里点点,那里点点。费澜看了一眼他,扭头对众人说:“我跟叶令蔚可能快结婚了,到时候给你们发请柬。”陈丰宝一愣,“艹,这么快?”“不快,”费澜说,“过了今年,我跟他明年就\u200c二\u200c十二\u200c了,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二\u200c十二\u200c了,好快呀......”小橙子\u200c仿佛神\u200c游般,嘴里感叹道\u200c。楚然很兴奋,“澜哥你求婚了?”费澜一顿,不慌不忙,“没有。”楚然打着哈哈,这也无所谓嘛,两人肯定商量过结婚的事情,求婚只是一个流程而已\u200c,不重要,不重要......“等等,我很好奇,”高临浩熟知费澜为人,他示意众人安静,出声问道\u200c,“澜哥,叶令蔚知道\u200c他明年要结婚了吗?”这是个什么鬼问题?谁知道\u200c,费澜没有立即回答,他状似思\u200c考了几秒钟,然后摇头,“暂时还不知道\u200c。”“......”作者有话要说:叶娇娇:谢邀,我被结婚了-还有最后一个婚礼番外,不是故意拖着,是榜单有字数要求,呜呜,再说一个,新文已经开了,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疯批的一个攻吧第96章 番外七举行婚礼的地点定在申城郊区的一个酒店。那里栽种着大片的香樟树, 枝干交叉缠缚,像是一张巨大的绿色的网罩在头顶,阳光透过枝叶缝隙铺洒下来, 在地面形成影影绰绰的光斑。紫色和白色气球编成线在树的枝干上连接成片, 光影投射到气球上, 随着气球晃动, 光影在球面上缓缓转动。酒店被笼罩在橙色的暧昧夕阳里,中世纪的仿复古建筑,暗色的玻璃被照亮,浅黄色的墙砖在夕阳下被描绘成了耀眼的金色。有侍应生引着前来的宾客到会场入座,宴席在酒店二楼大厅, 举行婚礼的地点却在酒店后院那一大片香樟树下。白纱在椅背上系成蝴蝶结,来的人大都互相认识, 新人未到, 他们四处走动闲逛, 对会场的布置赞不绝口。这所酒店是中外合资,哪怕只是办一个普通的婚礼,也是天价,费家那小子竟然包下了整个酒店,还顺带把人的前院和后花园、后边的湖泊和马场、温泉和俱乐部, 全部给包下了,让整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只为他们服务。现在是下午三点。叶令蔚满脸不情愿地坐在镜子前, 他午觉没睡好就被拉起来化妆,虽然配合, 却拉着一张脸, 可他又实在是好看, 这样不开心, 化妆师都恨不得让他再去睡两个小时。“砰”门一下子被撞开,化妆师被吓了一大跳,看着跑进来的一群人,赶紧退开。“叶令蔚,新婚快乐!”高临浩摘下帽子,扑过去勒住叶令蔚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呐,礼物。”叶令蔚拍开他,“什么?”“你看看。”高临浩送的东西往往都千奇百怪,大学四年,高临浩给叶令蔚和费澜寄过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网上买的手铐、《论怎样成为成功人士》、不能装热水也不能装冷水的杯子、魔鬼辣椒做的饼干……黑色的绒面盒子被打开,内里用黑色的碎纸垫着,放着一条项链,项链坠着一个玻璃圆球,圆球内被掏空,里边是两个立体的漫画小人,一个是粉色的头发,另外一个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高临浩挠挠头,“我本来说给你送好一点的东西,但野哥说你跟澜哥也不缺我送的那点东西,我就自己做了这个,做了一个多月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