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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小哑巴回京是为了冲喜。这个丽姨娘早就听说了,林府要巴结阁老家。怎么都会把哑巴嫁过去的,如果因为她的事哑巴不肯回家,二夫人那里她就交代不过去了。丽姨娘预感到前面好像有个坑在等着她跳,但还必须得跳。她眼皮一跳一跳的。强颜欢笑道:“也得问问老爷的意思吧。”人家是三老爷的姨娘,出门去哪还得三老爷同意才行,家中无主持中馈的夫人。必须得请三老爷做主,这是规矩。管事的点点头。就去三太太院里去见三老爷了。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三老爷无所谓的摆摆手:“既然二哥要接孝珏回家,这是好事,谁去接还不一样,去吧去吧。”反正不让他去就行了,他还得陪媳妇。三老爷这边没得说,管事的就安排丽姨娘去孝女楼的事了。期间三太太趁三老爷和管事的谈话之际将陵南叫道身边:“陵南,你跟了我几年了?”好好的怎么问这个?陵南看三太太坐在罗汉床上,姿态端庄面色严肃,就有一种要出大事的预感。陵南恭顺答道:“七年。”“七年。”三太太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我身边有跟我十年,十二年或者更久的人,但我却最欣赏你,可见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是时间可以衡量的。”“如果是善良刚直的人,刚开始别人不会喜欢她,但是时间越久了解的越多,别人就会依赖她,与这样的人接触才需要时间的衡量。”三太太听了笑了:“我欣赏你这就是一点,能跟我搭上话。”说着她摆摆手:“不说这些了,我跟你说件大事。”她的表情又见严肃,陵南危襟正听。“虽然他们一直瞒着,但我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此次二房要接孝珏回京,指定是没好事的,我想孝珏是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她在哪都不会受困,唯不能留在林家,因为有太多的东西能束缚她了,所以必须送她走。先前她想我要通关官诰,我不明白何意,现在想来她大概早就想独自离开了,既然这样就好办了,县里瘟疫,这置办官诰的事我搁置了,昨天我听老爷说管事的让他给孝珏办官诰,办下来了我就偷了来,你带着它去找孝珏,走的越远越好。”陵南见她从四爪小桌上举起一个信封,就知道里面装的是官诰。陵南突然跪下来:“太太是想让奴婢陪小姐走?”三太太知道自己的言语里带着诀别,陵南是能听出来的。她郑重的扶陵南起来。“你听我说。”陵南泪眼模糊的与自家太太面对而立:“太太……”她欲语哽咽。三太太轻轻俯身下去,郑重一拜:“当年我的挚友虽然没有亲口说要将这个孩子交予我照顾,但我知道她心里是极其信任我的,如今府里我只能信得过你,孝珏就交给你照顾了。”言语里几近悲凉凄壮之意。“可是太太您怀有身孕,我怎么能走?”陵南扶着太太,泣不成声。“就是因为我怀有身孕,不然我也跟你们一起走了。”三太太突然叹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欢喜,她纤细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肚子。陵南知道她这是调侃,太太和三老爷现在好着呢。“好着呢,那她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太太……”泪水还是止不住,陵南捂面转过身去。三太太也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陵南。“快走吧。一会嬷嬷进来又要跟我磨叨不能让你走了,快走快走,五小姐还等着官诰呢。”三太太一直催促陵南,明明是不耐烦的语气,带的却全是不舍。陵南知道三太太哭了,她将信封塞到怀里,一刻也不能再停。跑了出去。马车上。陵南撂帘探看,发现丽姨娘的马车比她的要前,丽姨娘那边还有随从跟着。撂下车帘。她想了想:“想办法超过他们,我们要先他们一步接小姐走。”赶车的人听了吩咐,低声道了个是,就暗暗抡起马鞭。这边林孝珏仿佛知道今天丽姨娘会来接她。早早就收拾好了。一身洗的干净的红裙,外穿透明的白纱罩衫。立在屋里,身形细挑,十分利落。再看那发髻,是她自己梳的。乌发垂在脑后,黑亮如瀑布,只额前扎起一缕。发尾斜在一边,让她清冷的脸多了几分鲜活。俏皮可爱很多。正是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有的天真。周一看着小姐一边哭一边笑,哭的是小姐不用她梳头了,笑的是小姐自己梳的头发比她梳的好看。“小姐,我们真的要回京城没?您不是说很危险没?”她擦擦眼泪问道。林孝珏对着镜子立前襟,道“我最敬佩我自己,的地方。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周一一下子被她逗乐了,想起了外面还有人等着,她又道:“小姐这么出门要吓人一跳呢,四娘子和陶公子他们都要为小姐践行。”“少见多怪,才会惊艳,自此后,他们再见人,便不会直眼睛,当谢我。”周一再哭不出来了。林孝珏自我感觉良好后,身子一转,带着周一就出了房门。冷四娘带着仆人和路遥在门口等她,而陶省三带着几个老大夫都在门口等着呢。那些大夫林孝珏并不熟悉,只在张氏医馆见过,他们是张岳敬的好友,没想到会来送她。一行五人下了楼,一见她们出来,见到正中间那个不再凌乱的美人,老老小小的目光都呆滞了顷刻。片刻后一个稍微年轻的大夫,他穿着青色衣衫呵呵笑道:“老夫也见过小姐几面的,当时便觉得小姐是个美人,没想到竟然是天仙般的美人。“由衷夸奖。他这起头,其他几个人也便不再尴尬,都称是。林孝珏礼貌的颔首称谢。说是辞行,既然知道可能再不会相见,便有交代后事的感觉。那个夸奖林孝珏的大夫在寒暄之后便开始说正事。“小姐定奇怪,为何我等与小姐不相熟,却还要来相送。其实是这样的。“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这个小姐应当熟悉,是小姐书写的舌诊书。”正是那本敖氏伤寒金镜录。原本以为让少施岚云拿走了,原来流传出去了,林孝珏淡笑着点头。那人突然夸起敖大夫来了:“这个蒙古大夫真有一手,我等看了佩服至极啊。”要解释多少次才可以:“汉人中也有姓敖的,我们不能,冤枉蒙古人。”林孝珏打断他。其他人听了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小姐原来是个爱较真的人。”一个老大夫说道。林孝珏摇头:“这不是求真,敖大夫的贡献,太大了。可是连姓名,都没留下,他不是为了,留名,但作为后人,我们当为他,正名。他——不——是蒙古大夫。”后面这句话她强调的特别郑重。其他人一下子觉得这是个不能开玩笑的事,表情也严肃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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