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听出他言语中的不满,他并不想无缘无故得罪人,道;“我们是外臣,公公是内臣,咱们内外兼修,共同辅佐皇上,没有谁更高级更低级之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孙公公笑道:“还是陈大人有见识。”接着就什么都不说了,只是一笑,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陈大人心想他所有言语无非是想让我别瞧不起他,这有何难,温言道:“公公来找我,一定是有事情赐教,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不是皇上有什么指示又不好名言?既然公公念咱们有同乡之谊,还请公公指点一二。”他这样放下架子让孙公公离子和面子都十分受用。当即也不再拿捏,向前挪了下椅子,低声道:“我来是有件事要告诉大人,让大家做好防范,但是具体是不是那么回事我也不敢保证。”陈大人听他说的玄乎,心里起了要听下去的*,低声道:“公公请讲。”孙公公便将皇上骂四皇子的话给陈大人说了一翻。说完后又道:“我知道大人是偏向于四皇子这一边的,但是听皇上的语气,明明要警告四皇子不是他的东西他别抢,我怕大人揣错了圣心到时候站错了队,那可要得罪人。”陈大人听了心中发凉,如果孙公公说的都是实话,那皇上的意思就得好好琢磨了。但他又觉得孙公公说他揣测圣心战队什么的是在挖苦他善于经营,心里生了些许不满。道:“本官没有偏向任何一方,只不过是遵从天意罢了。”孙公公笑道:“皇上的意思才是天意,大人您好好想一想,如果四皇子真的是天命所归,为什么满朝文武喊了这么久了,皇上还不立太子?”“为什么?”孙公公心想你陈阁老老奸巨猾,我也不是傻的,我就不说你想听的那句,因为皇上可能觉得那根本不是天意,摇摇头;“这个我人微言轻,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陈大人呵呵一笑,点点头:“公公谦虚了。”孙公公道:“不谦虚,大人您是百官之长,这其中的奥秘您好好琢磨一下,也不枉费皇上对您的一片重视之情,皇上现在可就等着大人您为他解忧呢。”孙公公不肯明言,但陈大人已经听得差不多了,他的意思就是皇上根本不中意四皇子。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已经表示过态度就一定要改过来,不然等大皇子上位哪里还有他的位置。可如果这孙公公是别人派来害他的呢?陈大人想了想问道;“此事还谁人知道?公公何曾跟另外的人说起?”孙公公道;“大人这话就拿我当小人了,我既然跟大人说了,就不会跟任何人提起。”陈大人微笑着点头;“公公是有信誉的人。”孙公公听陈大人还是不肯表态的样子,心中一叹,自己都已经决定要跟这个人联手了,还遮遮掩掩的样子反倒得罪小人。想及此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道;“大人怀疑我也是人之常情,但我卖大人消息也不是一无所求的,礼监司的执笔太监之位自打小刘公公死后就一直空着,这个大人应该知道吧?”陈大人啊了一声,原来这个人太监也是有野心的啊,又看陈公公形容不似做伪,一笑道;“我知道公公对我是好意了。”陈大人虽然相信了孙公公的一些话,但心里还是不拖低。晚上回到家里把陈博彦叫来,这个儿子书读得多,也有些智慧,他想听听他的意见,最重要的他早晚是要进入仕途的,提前让他关心朝事对他以后都有帮助。陈大人把孙公公跟他说的话对陈博彦说了一遍,问道;“你说皇上对四皇子说不是朕给你的,你就别想着抢,到底是什么意思、”陈博彦先问道;“这个孙公公可靠吗?”陈大人道;“他离开内阁我就派人打听过他的底细,籍贯什么的都对的上,他好像也真的想做司礼监的执笔太监,故而爹爹暂且相信他。”陈博彦点点头道;“那就是四皇子什么地方惹皇上不高兴了,不知道四皇子抢了什么。”陈大人看了儿子一眼,道;“还有一些事我没跟你说,四皇子之所以挨骂,是他跟周家女子无媒苟合,那女子有了身孕了。”陈博彦听得脸色一白;“周小姐?”陈大人白他一眼:“此周小姐非彼周小姐,你的那位周小姐要是能上孩子还用的着闹的满城风雨吗?是她堂姐。”陈博彦脸上臊的讪讪然。陈大人撇嘴一笑;“还好咱们当时没娶这姓周的,家教可真是坏透了,未婚小姐竟然能怀孕,也是让人长见识。”对于这个话题,陈博彦不想表达意见,因为这也涉及到了林孝珏的声誉,故而没有接陈大人的话。(未完待续。)第444章 犹豫陈大人见儿子刻意回避周家的事,心中不愉,但也奈何不了他什么。回正了话题道;“你看圣上说四皇子抢东西,是抢什么?说的是周姓女子吗?”陈博彦回过神来立刻面露沉思之色,道;“可是听父亲后面的转述,圣上对这位庶女并不怎么看重,圣上是气四皇子侮辱了周家的门风,但好像跟争抢二字五官。”陈大人捋着胡须点点头:“我想也是如此。”陈博彦道;“那父亲打算怎么办?圣上指不定是在警告四皇子不要跟大皇子抢皇位,如果真是这样,那您先前的态度岂不是要受牵连。”陈大人道;“先等一等,我已派人查过那孙公公,他好像没有害我的理由,眼下我也派人去查四皇子关于天命的事了,是不是这里有什么问题。”陈博彦道;“还是父亲顾虑的周全,小心为妙。”陈大人有一种不得志的哀伤,道;“圣上猜忌心重,又杀伐果决,这两年看似收敛了些,可我也不想触他的眉头,要是……哎,看当初方孝孺等人,皇上什么都听老师的,那样作为百官之首才能一展抱负,咱们这位皇上,生生让你没有用武之地。”陈博彦蹙眉道;“爹,说话小心。”陈大人点头道:“自己家里,无事。”想了想又问道;“我那两个孙子都好吧,她们两个这些日子有没有作闹。”陈博彦脸色一红,父亲的问的是同时怀孕的林孝瑜和桃花的近况,桃花依旧是五个月的身孕,林孝瑜也有四个月了。他惭愧道:“二人都在养胎,不闹了。”陈大人一哼;“你啊,迟早要毁在女人手上,女人就是用来禅宗接待的,哪有你这样纵容她们的,你若不改改着优柔寡断的毛病,我看你难成大器,到那时看你怎么对得起祖宗基业。”其实这两个女子陈博彦打心眼里都不怜爱,但她们一闹腾她就没办法了。二人又喜欢争风吃醋,院子里两个人时常就骂作一团。他知道父亲指责他的都对,可就是于心不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