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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将好用的使魔安排在别人家里,对于参战者来说的确是做得不错。在圣杯战争中掌握敌人动向,胜算便会大大增加。拥有数量很可能惊人assassin的言峰绮礼,如果连这个便利都不懂得使用,那他一定是个白痴。虽然对此表示理解也打算无视,但是当步入浴室、解开和服的间桐雁夜感应到那丝若有若无的冰冷魔力时,他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我只是想安静地洗个澡而已!这种程度的监视,已经不是来自于对手、而是变态吧!第五章(上)从艾因兹贝伦家返回圣堂教会后,言峰绮礼无所事事的状态并未持续多久。Archer再度做出了令人头疼的举动——这位能够自由行动的从者前往艾因兹贝伦城堡、与另外两位生前同为王者的英灵会面。得知这件事后,远坂时臣立刻向绮礼下达了命令。“命令Assassin击杀Rider阵营,首要目标是这一组的master。在外监视其他阵营的Assassin也一并召回吧。”言峰绮礼对导师的决策没有异议。他对于圣杯战争仍旧毫无兴趣,即便是之后得知Rider使出了“王之军队”这样的宝具消灭Assassin,他心中也未起波澜。他辅助导师的角色仍旧未变,只是从依靠从者进行谍报活动,变成了释放武力对抗其他Master。但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对言峰绮礼还未结束。战斗结束后,Archer与往常一样,出现在了他的私室之内。“绮礼,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先前Archer命令自己调查其他魔术师参战的动机。出于“取悦导师从者也是帮助导师”的考虑,他认真地收集了情报。此刻,除了以艾因兹贝伦家族的目标取代卫宫切嗣谜一般的参战原因,言峰绮礼将所知全盘道出。“……其他master便是这样了。至于Berserker的master对圣杯并不渴求,似乎只是因为与间桐家前任当主的某种交易而参战。虽然我无法理解,但他好像是为了保护导师的次女,那个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的‘女儿’。此外,他与时臣师之间似乎也有过交恶。导师对他并无针对,但他对导师似乎是有着置于死地的心思。”“哼,都是些窥伺本王宝物的杂修。”听了绮礼的话,英雄王毫不意外地给出了狂傲的回应,“但绮礼,你倒是收获颇丰嘛。”“忙碌几天换来你如此评价,我不认为这算收获。”言峰绮礼为对方的戏弄感到不快。“你竟然毫无所察吗?果然啊,真是个对自己的本质毫不了解的家伙。”英雄王笑了两声,“即便你只是单纯地执行我的命令,但你个人的情感与偏好已经在言行中表露无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你描述最为详尽的部分,就是令你感兴趣的东西了。”言峰绮礼皱紧了眉头。他终于意识到,Archer看似在百无聊赖中戏弄自己,其实做的却是更可怕的事情。对方想要借此看透自己的内心。“berserker的master……是叫雁夜吧?”英雄王轻摇酒杯,微笑着道,“对于这个人,你报告得格外仔细啊。”“因为对时臣师有威胁的缘故,所以调查详细了些。而且,对方的从者迄今为止还未出现过,说不定拥有棘手的能力。”言峰绮礼平静地解释,试图阻止对方追问下去。“这种等级的servant只是泥地里的狂犬罢了。”archer毫不客气地说,“别否认了,能够获得这么多细节,难道不是你格外关照对方的结果吗。与战斗无关,这纯是出自你个人的兴趣。”言峰绮礼默不作声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以此掩饰心中的动摇。“是我判断错误。我以为他对时臣师的敌意值得在意,因此向你详细报告。”呷酒之后,绮礼以谦卑的姿态向面前的傲慢王者做出了让步。Archer却进一步逼问:“那么,如果这个人最终获得了圣杯,对你有意义吗?”低头避开对方灼灼逼人的目光,言峰绮礼陷入了思考。间桐雁夜此人看似不堪一击,实则藏拙至今。是那个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存活到最后。如此,又会如何呢?虽然具体原因不明,但间桐雁夜是出于对女儿的爱参战,多半也是希望女儿能够获得幸福吧;然而,间桐雁夜一定会陷入两难,因为他怀有深仇大恨的人才是那女孩的生父。一旦事态如此发展,那么,在那张拥有坚定战意的脸上,一定会出现迷茫与苦闷吧;即便取胜,陷入自我厌恶的间桐雁夜,真的能够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捧起圣杯吗。修习魔术十年、身体日渐衰弱、承受着其他人所无法体会的痛苦,最终却将自己逼入绝境,那必然是痛苦到无可救药的局面。若是如此发展下去,对方还是现在便死去的好,至少能够得到救赎。可不知为何,自己似乎更期待对方能活到最后一刻。……不!这是不对的!“毫无意义。”从思考中惊醒的言峰绮礼快速回答,“我参战只是为了确保老师获胜。”早已从绮礼沉默中发现端倪的英雄王并未戳破他的谎言,只是发出了讥嘲般的愉快笑声。这笑声令绮礼不安,更令他有种隐秘心思被人戳破的恼怒。他甚至打算与对方分辩。只是,手背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陷入了更大的震惊之中。火红的令咒再度出现在他的手背之上。失去了servant的他,再度被圣杯选中了。第五章(下)***尽管被archer灌输了“夺取其他人servant重新参战”的念头,言峰绮礼仍旧踌躇不已。自己对圣杯毫无期待,也不明白圣杯对自己的“期待”为何。难道说,自己真的是为了寻求“愉悦”而重新回到圣杯战争中的吗……不可能的。那个间桐雁夜完全是充满扭曲与苦痛的角色,不可能给予自己愉悦这种感觉。然而,自己的确是在不停地思考关于这个人的事情。言峰绮礼少有地在街道上闲逛,试图将自己再度成为参战者一事的原委搞清楚。但在想清楚之前,他便遇到了熟人。间桐雁夜。虽然是在小巷另一端、又隔着一条马路,但绮礼还是辨认出了那个坐在咖啡店外的人。发现引起自己好奇与焦躁的始作俑者就在百米开外的瞬间,言峰绮礼便迈开腿,向对方所在跑了过去。在这种地方无法交手,先前的问题便只能搁浅;但能搞清自己在意对方的原因也不赖。这样想着,绮礼穿过小巷与马路,来到间桐雁夜几步开外的地方。待看清对方此刻的情状,他又是一怔。双臂支起撑着下巴的青年,双眼轻阂,表情平和,呼吸舒缓稳定。——竟然是睡着了。言峰绮礼扫了眼对方桌上的东西:茶壶、余下半杯的红茶、被倒扣在桌上的诗集。宛如普通的文艺青年。保险起见,言峰绮礼摆出了能够随时攻击的架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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