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皱眉,心疼地看着她。看她哭的微微颤抖,想要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可是伸出去的手却在半路又缩回来,好一会。他才上楼拿了一件他的衬衣下来,披在她身上。“别哭了。”容澜轻声道。苏暮然擦了擦眼泪,深吸口气强颜欢笑道:“是呀,不哭了。我哭的要死要活,伤心的不得了,他不知道怎么逍遥呢。不值得,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写着,千万不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伤心流泪,因为你的伤心对于他来说一文不值。所以,我才不要为了他这种人伤心。”容澜轻笑起来,看着苏暮然喃喃地说:“你很不一样,和婉宁完全不一样。她不会这样,她很多愁善感,也很敏感。别人的一点点小小的伤害,她都觉得是很大的事情。如果是她碰到这种事,一定会伤心的要死。”“我又不是她,当然和她不一样。”苏暮然理所当然地说。容澜一怔,马上点头说:“是呀,你不是她。”“我饿了,有没有吃的?”苏暮然揉揉肚子问。为了参加宴会连晚饭都没吃,又哭又闹地折腾了那么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果然伤心什么的都是浮云,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哭泣。“你等着,我去做。”容澜马上道。苏暮然点头,又叮嘱说:“要快一点的,好饿,方便面也没关系。”容澜轻笑着摇头,苏暮然果然很不一样。至少别的女孩碰到这种事,早就哭的昏死过去,或者伤心的吃不下去饭,而不会像她这样,还想着吃东西的事。十五分钟后。容澜端着一盘牛排意大利面放到餐桌上,对苏暮然喊:“过来吃吧!”苏暮然连忙跑过去,看到牛排、意大利面,还有煎鸡蛋,眼睛立刻亮起来。高兴地舔舔嘴唇说:“居然这么丰富,你简直太厉害了。”“时间比较仓促,可能不会太好吃,你将就将就。”容澜说。说着又去拿了一个红酒杯,还给她倒了一点红酒。“啊,我能喝酒吗?”苏暮然问。容澜说:“稍微喝一点,这是葡萄酒,究竟含量很少。可以舒缓情绪,让你的心情好一些。”“谢谢容医生,你真是太细心了。”苏暮然感激道。容澜轻笑,坐在一边看她用餐。苏暮然也不介意,拿着刀叉使劲地切着牛排,表情还带着一点凶狠地可爱。仿佛这不是牛排,而是谭宗扬。甚至。并不像容澜所认识的女孩。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一小口一小口,生怕出丑。而是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甚至一口还没咽下去,就一块牛肉塞进嘴里了。吃的腮帮子鼓鼓地,像一只小仓鼠。“别动。”容澜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开口道。苏暮然一怔,眨着眼睛不解地看他。容澜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地给她擦掉嘴角的胡椒酱。“这里有一点东西。”容澜擦完后轻轻道。苏暮然含着食物绷着嘴笑起来,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容澜也轻笑,静静地看她将一盘食物吃完。吃完后苏暮然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长舒口气说:“现在觉得好多了,果然吃饭时可以治愈一切伤心。”“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容澜道。苏暮然站起来说:“我帮你洗碗吧!”“不用,放这里,我会收拾你的。你先睡觉吧!我带你去楼上的客房。”“好吧!麻烦你了容医生。”“你不让我叫你苏小姐,你也不要一直叫我容医生,叫我容澜好了。”容澜微笑道。苏暮然说:“那多不好意思,我叫你容大哥吧!我看谭雨菲就是这么叫你。”“好,只要不叫容医生就好。不然,我总是有种还在医院里的错觉。”容澜调侃道。苏暮然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羞涩地低下头。容澜带她上楼,打开一间客房的门说:“你今天就睡这里吧!”苏暮然进去看了看,还是外面的装修风格,床都是灰色的。容澜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被子帮她铺上去说:“被子和褥子都是新的,你放心用。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晒一边,不用担心有味道。还有,你今天就传我的衣服吧!我去给你拿一件新的衬衫。”“不用麻烦了,我。”“你还不能不穿啊!”容澜轻笑。苏暮然尴尬地涨红了脸。容澜已经走出去,很快拿了一件新的衬衫过来。还有毛巾和牙刷,洗脸等物品。“这些都是我的,你先将就着用。”“谢谢容大哥。”苏暮然再次道谢。容澜轻笑,给她把东西放好后便出去了。楼下还有盘子和碗,他收拾了一下拿去厨房。比起谭宗扬不愿意做这种事,而是交给佣人。容澜更喜欢亲力亲为,什么事都自己动手。而苏暮然在容澜下楼后,便拿着衬衣去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不过洗着洗着,她又揉了揉眼睛。心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将她压得喘不过来气。其实,她并不如之前表现的那么洒脱。那些洒脱只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心里面,她依旧很在意这件事。“谭宗扬,你等着,这次不好好道歉,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苏暮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憋着嘴委屈地自言自语。******谭宗扬坐在车上,一路阴沉着脸,表情严肃的吓人。李特助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注视着他们家谭总的一举一动。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谭总,要不要我把人带回来?”“带?为什么带回来,她自己要跟别人走,难道还要我去求她?”谭宗扬冷笑。李特助抿了抿唇,尴尬说:“谭总。其实这件事您还真不能怪苏小姐。”“难道怪我吗?”“当然也不怪您,只是这个事情谁能想到会发生。那条裙子您不是一直收起来了,怎么就被苏小姐给拿到了,而且还穿在身上。”李特助小心翼翼地提醒。谭宗扬冷哼道:“除了我那个母亲背后捣鬼,还能怎么拿得到。裙子一直放在老宅里,也只有她才能拿得到。苏暮然那个笨蛋,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轻易上当,当成靶子都不知道。”“咳咳。”李特助轻咳说:“所以,这件事也不是苏小姐的错,毕竟不知者无罪,她也不知道。”“错了。”谭宗扬冷声说:“当然是她的错,从她相信一个根本不会对她好的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错了。如果这一次不给她长点记性,下一次有人拿毒药给她吃。难道也要吃下去?”李特助无语,心里很明白他们家谭总,只是想好好对苏暮然教育。让她长点记性,别任何人都相信。否则以后被人卖了,还被人数钞票呢。可是他们家谭总忘了,苏暮然这样的女孩,可不是他们这样的出身。从小就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别人打个哈气,都能猜想出十万八千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