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鹿肉,野鸡和野兔还都是活的呢。但是被困住养,是养不了几天的。苏妈建议他们,最好明天就吃了。“清浅?她回来了?”谭宗扬蹙眉。苏暮然惊讶道:“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早就回来了,今天早晨还在我们家呢。难道就没人告诉你?”谭宗扬:“。”抽了抽嘴角,无语地暗想。看来他是应该跟管家谈谈。关于家里来什么人必须向他报备的事。不然,他连家里来了什么人都不知道。“你给她打个电话嘛。”苏暮然又道。谭宗扬说:“回家再说,说不定她现在还在我们家。”“这倒也是哦。”苏暮然点头。回到家后,苏暮然兴冲冲地问管家,清浅还在不在。果然,管家微笑道:“在呢,和表少爷在台球室。”谭宗扬轻咳一声,瞥了一眼管家说:“跟我到书房来一下。”说完,径直地上楼走进书房。苏暮然撇撇嘴。不知道谭宗扬叫管家去书房的目的。自己连忙跑去台球室,有些事情她想向清浅询问,也不知道她肯不肯告诉自己。李云谭懒洋洋地拿着球杆对准,漫不经心地懒散模样,很想让清浅从背后踹一脚。苏暮然推门而入,高声叫道:“清浅小姐,李云谭。”李云谭立刻摆正了身体,做出一副严肃又认真地模样。手微微一推,砰地一声撞击,球很完美地进洞了。“暮然,看我打的怎么样?”李云谭站直了得意洋洋地问。苏暮然说:“你表哥就在外面。”李云谭脸色一僵,立刻讪笑着叫了声:“呵呵,表嫂。”“骗你的,他跟管家去了书房。”苏暮然捂着嘴笑起来。李云谭脸一黑,幽怨地瞪她一眼。可是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地模样,心里又不禁多出一分温暖,有气也撒不出来。清浅在一旁边看的摇头,淡淡地对苏暮然问:“苏小姐。你们今天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哦,我们回我家了,我爸妈从老家回来了。还带了很多野味,清浅小姐,明天晚上留在家里吃饭吧!”苏暮然邀请道。清浅点头说:“好啊,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野味,都有什么?”李云谭好奇问。苏暮然将带来的野味都告诉他,最后又说:“我可喜欢吃了。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住过。我爷爷奶奶家环山绕水,山上有很多野味呢。”“是嘛是嘛,我以前拍戏也曾去过山里,野味的确好吃。有时间,我跟你去你爷爷奶奶家好不好?”李云谭兴奋道。苏暮然点头,一口答应。还跟他聊起什么季节,什么野味最好吃。清浅看俩人就吃的这个问题,越聊越深入,越来越高兴。连忙开口打断他们道:“这个问题以后再聊吧!不如我们先聊聊剧本。”“李云谭,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想问问清浅小姐。”苏暮然说。清浅道:“你不用一直称呼我清浅小姐,可以叫我清浅,像云潭那样称呼我。”苏暮然尴尬,讪讪地笑起来。她抿了抿唇,也笑着说:“那你也不用称呼我苏小姐,可以叫我暮然,也可以叫我暖暖,像云潭那样称呼我。”清浅脸色一僵,尴尬地点点头。李云谭却眼睛一亮,连忙问:“暖暖?表哥为什么叫你暖暖?”“这是我的小名啊!我爸妈都这么叫我。”苏暮然说。李云谭立刻嚷嚷道:“那我也要叫你暖暖,暖暖?这个名字好,听着就很舒服,叫着就更舒服了。”“别让你表哥听到就行,不然又要骂你。”苏暮然提醒。李云谭说:“放心好了。”“那你赶紧出去,我有事问清浅。”苏暮然又连忙赶人。李云谭看了清浅一眼,他哪敢把苏暮然跟她放在一起。急忙说:“有什么事我不能听吗?放心,我这人就这一点好处,向来守口如瓶。”“你?还守口如瓶?就差拿个喇叭到处要喝了。”苏暮然对他的自我称赞嗤之以鼻。李云谭还耍起无赖,往台球桌上一靠,坚定地说:“不行,我就要听。你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苏暮然无奈,挥了挥手说:“好吧好吧,你听。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之前问你的问题。”“关于谭婉宁的?”李云谭惊讶。苏暮然点头。李云谭哼笑说:“那这个问题,你就不用再问她了,我都可以回答你。”“啊?”苏暮然惊讶。李云谭说:“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了,她说她也不知道。”说完,李云谭优雅地耸了耸肩。苏暮然看向清浅。清浅苦笑道:“云潭说的没错,我的确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也是思考了许久,折磨我了许久。”“可是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和谭宗扬之间不是有过一段感情,怎么会不知道呢。”苏暮然不情愿地说出来。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谭宗扬的初恋是清浅,以前的他跟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清浅长叹口气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和宗扬之间都太要强,要强到连多余的解释都不想说。那时候年少,谭婉宁年纪比我们小上两岁,说实话,我不是经常和宗扬在一起,也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我知道,宗扬最开始爱的人是我,我也爱他,所以我们彼此是相爱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宗扬对我的关心就没那么多了,当我察觉到这一切,发现他渐渐地将自己的温情更多的放在了谭婉宁身上。”“那你就没问为什么吗?”苏暮然问。清浅说:“当然问了,可是宗扬闭口不解释,只是让我不要多想。后来有一天,我和容澜一起找他们,结果看到宗扬和谭婉宁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谭婉宁还亲口说出。她一直爱慕的人是宗扬,一直深爱着他。我和容澜当时都震惊呆了,我气他们辜负了我,正好有个导演来找我合作。我一怒之下跟宗扬提出分手,便离开容城。等我再一次回来后,谭婉宁已经病了,不久之后消失,再然后去世。谭婉宁死后,我也曾问过宗扬,到底怎么回事,他真的喜欢谭婉宁吗?可是他依旧不解释,直说谭婉宁深爱着他,他对不起她。你无法理解自己曾经相爱过的人,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心到底有多痛。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谈过这个话题了。”“听上去有些复杂,可是为什么他不解释?”苏暮然喃喃道。清浅叹息说:“当一个男人,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时。即便是有爱,应该也所剩无几,甚至已经不爱了。”“这这样吗?”苏暮然抿了抿唇,她想不通,心里既有欣喜,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郁闷。清浅微微一笑,看着苏暮然说:“暮然,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我也想给你几句忠告。其实这些话不应该我来说。不过不告诉你,我又有些于心不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