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主意。”谭宗扬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道。苏暮然点头。她这个人。虽然嘴巴上有时候厉害些。可是心里面终究是心慈手软的,知道对付陈曼这种无赖一样的人物,绝不能心慈手软。所以干脆不管,全权交给谭宗扬好了。不过。“陈曼的话,你真的一点都不信吗?”谭宗扬问。苏暮然吓得一颤,她正想这件事呢,没想到谭宗扬反倒先问她了。“当然不信,我怎么会相信你做这种事。你又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可能会伤害谭婉宁。放心吧!我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苏暮然连忙举手发誓道。谭宗扬感动地抱了抱她说:“我很高兴,你能这样信任我。不过,即便是你不相信,时间久了,这件事终究还会如同一颗种子,少不得生根发芽。所以为了以绝后患,明天还是跟容澜见一面吧!”“啊?跟容澜见面?为什么。”苏暮然惊讶道。以前不是一直反对她和容澜见面吗?为了这事,两人还闹过别扭。今天是怎么了,突然主动提出让她跟容澜见面的事。“你不是让容澜调查这件事吗?应该有结果了。你跟他见一面,他会告诉你所有的事。这样,你对我的猜测也就会彻底没了。”谭宗扬解释说。苏暮然连忙举手发誓:“我就算不跟他见面,我也是相信你的。”“还是见一面吧!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真相。”谭宗扬微笑道。苏暮然抿了抿唇,好吧,好奇心战胜了一切。谁让她也很想知道真相,也不知道谭宗扬这样说到底是不是真心,不过就当他是真心吧!第二天上午,苏暮然就跟容澜约定,在咖啡馆见面了。算起来她已经有好长时间没看到容澜了,没想到一见面吓了一跳。这还是容澜吗?还是那个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容澜吗?一段时间没见,怎么消瘦了那么多,人也变得憔悴了。“容大哥,这段日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苏暮然还没坐下便关切地问。容澜微微勾唇,笑容也没有以前的温润如玉,反倒多了几分苦涩。“坐吧!你找我有事?”“容大哥。”容澜故意避重就轻,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越发让苏暮然觉得心疼。“暮然,我时间可能不多。下午还有一个手术。你要是有事就赶紧说,我还要回去准备手术的事。”容澜看了看手表,对苏暮然道。苏暮然说:“你不是都当院长了嘛,怎么还做手术?”容澜苦笑说:“当了院长也不能忘记自己的本分,虽然比以前的时间少了,手术自然也少了。不过有时间,我还是会做的。不然,我真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容大哥,你是因为雨菲结婚的事吗?”苏暮然突然想到这个原因,连忙询问道。虽然容澜以前一直说不喜欢谭雨菲,可是也保不准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等谭雨菲结婚了,他才猛然醒悟,原来自己还是对她有感情的。然后就是各种悔恨,各种心痛,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跟雨菲没有关系,我很高兴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容澜说。“哦,跟这件事没关系啊!那是为什么?”苏暮然松了口气。她真怕跟这件事有关系,林振宇也是她朋友。到时候,都不知道该帮谁。“你先说你找我什么事吧!”容澜说。苏暮然抿了抿唇,将自己来得目的告诉他。容澜皱眉,看着苏暮然问:“真的真的是宗扬让你来问我?”“是呀,他说你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容大哥,是吗?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容澜的手指微微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苏暮然的话像来自天外的声音,只能嗡嗡地听到,却根本听不清楚到底说的什么。“容大哥,容大哥?”苏暮然又高声叫了两声。容澜的脸色实在不好,苍白的吓人,好像额头上还有冷汗冒出来。所以看得苏暮然很奇怪,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容澜惊了一下。苏暮然又连忙问:“容大哥,你怎么了?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没有。”容澜摇头。苏暮然皱眉,看着容澜说:“容大哥,你要是不舒服今天就不说了。改天我们再约,改天再谈吧!反正这件事又不着急,不管陈曼说什么,我总归都是相信宗扬的。”“陈曼她跟你说了什么?宗扬又为什么让你来找我?能能不能全部跟我说?”容澜声音虚飘地问。苏暮然点头,将陈曼的那些话都说出来了。说完后失笑道:“陈曼也真是失心疯了,狗急跳墙什么谎话都能说得出来。居然说谭婉宁是被宗扬撞死的,开什么玩笑,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你说是吧容大哥,你也不会相信这种谎话吧!”“是,怎么会相信。”容澜苦笑一声喃喃道。眼睛干涩地厉害,让他忍不住伸手擦了擦。深吸口气,才缓缓地对苏暮然说:“其实这件事我的确已经调查清楚了,根本根本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事。”随后,容澜将自己去找陈品,和陈品说的那些话都告诉苏暮然。“是你我太执着了,总以为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其实根本没有,一切都是一场意外。婉宁素来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不想追究那人的责任,也愿意把自己的器官捐献给你。这都是她善良的原因。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再去追究。陈品说,只有我真正放手,婉宁才能真正解脱。我想,陈品说的没错,这些年是我太过执念了。”苏暮然抿了抿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容澜这么难过的样子,她心里也不好受。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声安慰说:“容大哥,你开心一些。既然决定放下执念,就应该高高兴兴地活着。我想,她也希望看到你高兴的样子。”容澜点头,可是心依旧涨得满满的,让他有种难以言喻地痛苦。“对不起暮然,你再坐会,我先走了。”容澜终究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生怕在苏暮然面前暴露,连忙站起来离开。“容大哥。”苏暮然皱眉。连忙转过身叫了一声。可是容澜走的太快,很快就打开门离开。苏暮然叹了口气,她怎么觉得容澜那么奇怪。容澜离开咖啡馆,一跑出去便深吸口气,眼眶立刻湿润起来。就在这时,谭宗扬走过来,看着他压低声音道:“谢谢。”容澜迅速回过神,眼眸朦胧地看着他。好一会,他才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咬着牙痛心疾首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谭宗扬被他抓住衣领,却神情平静甚至冷漠地看着他。容澜被他这样看着,怒气也渐渐地消退。手缓缓松开,神情失落地放下手,踉跄地后退两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