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的心砰砰直跳,虽然早就知道谭宗扬的答案。可是这一刻,她还是很紧张的。“请问谭先生,您愿意娶清浅小姐为妻,无论贫富贵贱不离不弃吗?”神父向谭宗扬问。谭宗扬微微勾唇,却突然转过身,面向了来宾的方向。清浅一怔,急忙转过身压低声音问道:“宗扬,你干什么?”谭宗扬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十分响亮地回答:“不愿意。”顿时,全场一片哗然。清浅整个人都惊呆了。摄像机噼里啪啦地拍过来,不断地光倒影交错在清浅脸上。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表情是否得体,模样是否美艳。谭宗扬的这三个字,几乎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她心里。“宗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清浅回过身后,咬着牙向谭宗扬问。谭宗扬转过身看着她,冷笑着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清浅,你以为你做的那些,我真的就不知道吗?”清浅的脸瞬间刷白,面无人色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谭宗扬的脸色极其阴沉,眼眸里尽是冷绝,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温柔。他知道,他都知道。这一刻,清浅才真真切切完完全全地明白。原来他都知道的,从头到尾都知道。“清浅,从一开始你劝说苏暮然进娱乐圈,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以为,你即便是失去了以前的模样,可是到底还有几分纯良。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步步为营一步步陷害她,最终陷害她入狱,陷害她杀了那个女明星。”“不,我没有,你别说了,我没有。你不要诬陷我,无凭无据你不要诬陷我。”清浅不等谭宗扬说完,便大喊起来否认。那么多摄像头对着她,那么多她所熟悉的人。整个娱乐圈都在这里,她绝对不能让他说下去。对谭宗扬吼完后,她又立刻看向那些记者媒体,冲他们大喊:“你们不要拍了,婚礼到此结束,我们还有私事需要处理。”可是,这些平日里对她恭敬有加的媒体,却没有一个人离开。谭宗扬的这些话如一颗炸弹一般,瞬间炸开了。这可是独家新闻,谁会傻到因为她的话而就此离开,失去第一手资料。谭宗扬看着清浅了疯似得吼叫,也不着急。等她吼完后知道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才又继续开口说:“的确,你很聪明,做每一件事情都不需要亲自出手,你利用马思媛对我的恨,对苏暮然的恨,让她杀害邵美美,然后嫁祸苏暮然。后来,又利用我母亲对苏暮然的恨,找来了那个邵美美的粉丝,让他绑架苏暮然。你以为这些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吗?我只是还念着一点旧情,只是还想给你最后悔改的机会。可是清浅,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居然到这个地步还不罢休,还妄想我能回心转意,还……害死苏暮然。她死了,我怎么可能原谅你。”“所以呢?”清浅大喊,用力地扯掉头纱问:“你所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我害死她。有本事,你把证人找出来,否则就不能对我这样随便诬赖。”“呵,证据?”谭宗扬冷笑:“你以为我没有找证据吗?知道为什么我要把婚礼定在今天。那是因为我跟你提出结婚那天,我就在极力寻找证人。刚巧,天不佑你,今天终于找到那个人了。当然,人在警局,即便是你这样对我,这样杀害了我最爱的人,我依旧愿意用最公众的方法解决这件事。”谭宗扬的话音落下,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几个警察。有两个女警官径直地走到清浅面前,对清浅冷冷道:“清浅小姐,你涉嫌一宗杀人案,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谭宗扬,你故意的。你故意要跟我结婚,故意弄这么大的排场,还全程直播,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清浅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歇斯底里地喊道。不管谭宗扬究竟有没有证据,不管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这么一出闹出来,她就彻底完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完了。“是,你说的没错,我是故意的。”谭宗扬冷笑说:“知道我为什么铺满白百合吗?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你?你怎么配。之所以铺满白百合,只是因为它们是纯洁的白色,也是暖暖喜欢的,今天可是她的头七。”说完,谭宗扬一挥手,将身上红色的领带和胸口上的那朵红花扯掉。原本大礼堂里还放着轻柔的音乐,这一刻突然变成了丧乐。谭宗扬安排的谭氏集团的人,更是马上将随身携带的白花带在胸前,黄丽和李特助也手臂上戴上了黑色纱巾开始哭泣。那些被请来的娱乐圈的人全都傻眼了,一个个坐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而清浅则是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大大的喜字掉落下来,随即换上了苏暮然葬礼的横幅。“呵,我还真是输得一败涂地。”☆、第204章 叫家长(一)五年后。郑南笙穿过花园的羊肠小道,从后门悄悄地溜进独栋的小洋楼里。前门有人把守着,不过后门却没有。而这个后门原本也是封闭着的,只不过后来,被她硬是撬开,因为没人知道,所以一直成了她独有的通行路段。从后门进入后,饶过一个屏风,沿着楼梯悄悄地一路上了三楼。又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走向了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轻轻地推开门,快闪身进去。“南笙。”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委屈而又嗲嗲地用小脸在她腿上磨蹭。郑南笙微笑,弯下腰将他一把抱起,亲了亲他的小脸蛋说:“又被罚了,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哼,我怎么知道爸爸这么快回来了呢。”小小的人儿嘟起小嘴吧,肉嘟嘟地小脸很想让人捏一把。郑南笙就捏了,笑嘻嘻地说:“你还狡辩,要不是你调皮捣蛋,聂先生又怎么会把你关起来。”“南笙,南笙,帮帮我。”小家伙抱着南笙的大腿蹭来蹭去地哀求。不过正哀求着,突然卧室的门又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人冷着一张脸。小家伙吓得一颤,立刻哆嗦着躲到南笙身后。郑南笙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讪笑着将小家伙往自己身后塞了塞,喃喃地问:“聂先生,你怎么突然来了。”“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又要带着聂凡跑了?”聂臻冷冷地道。郑南笙呵呵讪笑,一把抓住聂凡的小胳膊,将其扯出来道:“当然不是,我听说他又犯错了。所以,特意过来对他进行批评教育。刚好你来了,我觉得作为孩子的父亲,要打要骂就随便您。”“南笙。”聂凡可怜兮兮地叫了声。郑南笙一捂脸,别过头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