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却和聂臻的妹妹在一起,完全忘了之前对她的约定。“一定不是真的,一定。”苏暮然握紧拳头再一次小声告诉自己。她绝不相信,一个等了她五年。为了她将一段婚姻抛弃,再次见面还依然说爱着他的男人,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喜欢上别人。前厅里宴会继续,吃吃喝喝各种表扬之后,聂臻便组织着开一次小的会议。毕竟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虽然大获全胜。可接下来聂门该怎么走下去,还得众人再一起讨论。聂兰也要参加,不过谭宗扬作为局外人,就不适合再在这里停留了。聂兰对他悄声道:“你就去外面逛一圈,一会我去找你。”“是呀,谭先生就去外面逛逛吧!我们聂门的风景还不错,谭先生可以看看。对了,南笙就在左手边的白楼里,如果谭先生想去找她,可以直接过去。”聂臻也淡淡地笑着说,表情似是漫不经心。谭宗扬神情一动,还未开口,聂兰便抢在他前面开口道:“大哥,瞧你这话说的多奇怪。我男朋友去找嫂子干什么,你不怕惹闲话我还怕呢。是吧!宗扬。”谭宗扬看到聂兰投过来的眼神,表情沉沉地点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聂臻依旧在冷笑,不过一招手,让李强过来。在李强耳边悄声说了什么,一挥手李强才走出去。这一段小插曲,聂门的其他人并未在意。因为明白人一看就明白,压根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兄妹俩的明争暗斗,他们只要明哲保身就行。不明白的人再怎么看也看不明白,那还不如不想,落得自在。这边聂门开始开会,谭宗扬离开大厅后,便径直地往花园去。白楼就在他的左手边,不过看着白楼的三楼亮着的灯,谭宗扬手指微微卷曲。忍了忍,才忍住冲过去的冲动。聂门的会议开得如火如荼,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因为当时站对了队。才又今天的身份地位。所谓富贵险中求,既然已经求得了平安,那么对于接下来的富贵,这些人也不要命的为自己争取。都想在聂门的地位有所提高,争得面红耳赤。幸好聂臻早就料到,所以只是冷眼看着这些人吵来吵去。最终敲板定音的人还是他,确定之后,这些人便就安定了。不过就算如此,这场会议也开了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结束。众人一一离去,很快大厅里就剩下聂臻和聂兰两兄妹。“你和谭宗扬怎么回事?”聂臻挑着眉问。聂兰抿了抿唇说:“没怎么回事,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们相爱了,然后在一起。”“切。”聂臻耻笑:“你当我傻还是当你自己的演技很到位?谭宗扬是什么性格脾气,我比你了解的多。就凭他五年前敢在婚礼现场,那样对待那个女明星,就可见他的性格之冷酷。那个女明星还曾是他的前女友,而且也算是青梅竹马。他都能那样对待,怎么可能说喜欢你就能喜欢你。”“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聂兰撇撇嘴说:“我也很好好不好,年轻漂亮,青春无限,又可爱懂事。很多男人都喜欢我的,他喜欢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连郑南笙都曾喜欢过,难道就不能喜欢我吗?”“你知道他跟南笙的事?”聂臻脸色一沉,冷冷问。聂兰得意说:“知道啊,他已经跟我坦白了。就冲这一点,我就觉得他是个人品不错的男人。”“可也许他是在利用你。”聂臻道。聂兰说:“哥,你忘了我是谁的妹妹了?就算他是利用我,我也早晚会让他心甘情愿爱上我的,就好比你和郑南笙的关系。”“可是我守了她五年,她依旧没能爱上我。”聂臻冷笑道。聂兰闪了闪眼眸,看着聂臻问:“所以大哥,你是要放弃了吗?”“放弃?”聂臻冷笑:“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退缩的余地。哪怕不死不休。也要一直走下去。”聂兰勾唇赞叹道:“真不愧是我们聂家的人,不过大哥,你对感情这么执着,我相信你也是可以理解我的。你怎么对待郑南笙,我就怎么对谭宗扬。所以,我想让谭宗扬住在聂门住一段时间,培养培养感情。你也知道,我们刚刚认识,一见钟情固然重要,日久生情也才最重要嘛。”“你要让他留在聂门?”聂臻皱眉。“是呀,怎么,大哥不敢?”聂兰挑着眉,一脸嘲弄地问。聂臻冷声说:“你不用故意激我,这世上还有我聂臻不敢的事?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不喜欢的人整日在我眼前晃悠,就这么简单。所以你的要求我不同意,谭宗扬绝不能留在聂门。”“可是我执意呢?”聂兰道。聂臻眯了眯眼睛,好一会才低沉着声音说:“聂兰,别惹我不高兴。”聂兰撇嘴,不屑地说:“大哥,你也不用吓唬我。当初那个人杀回聂门,聂门上上下下的人都怕死了,可是我一点都不怕。知道为什么?不是我相信你会杀回来,而是我根本就害怕。所以现在同样也是如此,你根本吓不到我。”“聂兰,为了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你跟我对着干,值得吗?”聂臻皱眉问。聂兰冷笑说:“大哥,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个人值得你掏心掏肺付出真心,不惜豁出性命去。谭宗扬就是我要豁出命的那个人,这跟认识多久没关系。没缘分的人,守一辈子也守不出一点感情,有缘分的人,只需要一眼就够了。”聂臻:“。”咬了咬牙,眼神阴霾地看着聂兰,脸色阴沉到极点。可是在他如此冰冷地目光下,聂兰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反倒仰着下巴,也用同样坚定又嘲讽地眼神看着她。这个眼神像极了他们死去的父亲。其实父亲大大小小的儿子又十几个,他曾经说过,他是最像他的。所以,排除掉自己众多已经成年的儿子,选了当时才刚刚十八岁的他继承聂门。但是父亲却忽略掉了他的女儿们,加上他的女儿,在他众多儿女中,他其实并不是最像他的那个。最像他的那个是聂兰,有着寒冬的心肠。和野兽一般的野心和掠夺性。父亲去世后,他留下聂兰,也并不完全是因为她是他的同胞妹妹。而是因为他动不了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聂兰已经培养出了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虽然不足以撼动整个聂门,但是真的对抗起来两败俱伤是在所难免。“好吧!”聂臻在和她的眼神对视中最终退步,无比叹息地说:“既然你想让他留下来,那就留吧!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告诉你,别轻易去相信一个男人的情话。看我们父亲就知道了。他一生有多少女人,恐怕对每个女人都曾说过只爱你一个的鬼话吧!”“可是父亲的每一个女人到他死都还爱着他,这又不能不说是一种成功吧!欺骗并不可怕,如果能被欺骗一辈子,不也是一种幸福?”聂兰满不在乎道。 ', ' ')